Gin他不想回酒厂(115)
萩原研二下意识抬起头,远远地望进一双森绿的眸子。
阳光太好了,暖融融的光洒落,给清冷的银发蒙了一层金辉,甚至柔和了青年的面容,让那双眼睛也多了些温度。萩原研二一愣,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绿眸幽寂冷漠,平静却疏凉,那泛着的温度不过是他的错觉。紧接着青年转身离开了窗口,一个熟悉的卷毛出现在窗边。
松田阵平往下看了眼,随后笑着挥挥手:“早上好,萩!”
萩原研二回过神,也面色如常地笑着问好。
“小阵平,早上好。”
“今天工作不忙吗,来得这么早啊?”
“不早了,都已经11点钟了啊,我都已经处理完早上的工作了。”萩原研二无奈道,“明明是小阵平过于松懈了。”
“是吗?”松田阵平眨眨眼,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你先进来坐一会儿,我们收拾好了马上下去。”
萩原研二笑着点点头:“好,快去快去,要快一点收拾哦。”
松田阵平摆摆手,带上窗户也消失在窗口。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关上车窗,却没有进到旅馆里。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出现的那个银发青年。
是小阵平的幼驯染吧?之前常听小阵平说起,他的幼驯染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一头很耀眼的银发。之前听的时候,总觉得小阵平是进行了美化加工,但是如今亲眼一见,却觉得他说的真切。
他看出这是一只危险冷血的恶兽,但却收敛了毒液和爪牙平静地待在幼驯染身边。
不怪小阵平总是藏着掖着,任谁得到这样的独特对待也会想将其全部占据。
幼驯染是座冰山,但小阵平是一座火山,幼驯染跟小阵平看上去很是般配。萩原研二更加确认松田阵平对幼驯染的感情了。果然,他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这样想想还有些自豪。
胡思乱想了一通,萩原研二围上围巾,揣着手下了车。
他只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很苍老的声音。
“请进,门没锁。”
萩原研二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暖意瞬间融化了他僵硬的手脚。虽然是白天,但房子里仍然开着一盏灯,空间不大,但很温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坐在前台那里缝东西。萩原研二掖了掖围巾,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是松田和黑泽的朋友吧。”老太太推了推眼镜,“去坐一会儿吧,他们应该很快下来了。”
“好的。”
萩原研二点头应好,却坐不住地走到了老太太身边。他看了眼她手中的针线,好奇地问:“这是在补衣服吗?”
“是绣。”老太太说,“闲来无事,绣几朵太阳花。”
“这样啊,好厉害。”萩原研二惊叹。
老太太抬头看他一眼,“你跟那两个孩子倒是不太一样。”
“嗯?”萩原研二扬眉,笑道,“肯定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个性都是独特的啊。”
老太太却是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她继续低头穿针引线,萩原研二在一边看了一会儿,顿觉无趣,便回到沙发边坐下了。
第91章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响着,屏幕里面容清秀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这今日的案件和阶段性总结。不远处的墙边,火炉上坐着一把银色的水壶,在安静的房间里冒着腾腾热气,时不时发出“噗噗”水花溅出与滚烫火炉接触蒸发的声音。
萩原研二看着电视的新闻播报发了会儿呆,不由自主地拿起围巾上的流苏拨弄。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楼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实木地板发出“咚咚”沉闷的响声,还有轻微的咯吱声和软糯、并逐渐嚣张起来的猫叫声。
“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是不是觉得有他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同期好友的声音透着些许气急败坏,“你这家伙竟然敢在我衣服上尿尿!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没在我衣服上排遗啊?”
“噗。”萩原研二憋不住破功了。
“你这家伙就仗着他惯着你吧,见过狗仗人势,没见过猫仗人势。你等着,待会儿就把你扔垃圾桶里!”
“喵——”
“幼不幼稚?”
同期好友没好气地威胁恐吓又幼稚又真诚,猫咪反抗地叫了一声,得到银发青年的维护。
“喵——!”
猫咪再次恃宠而骄地嚣张起来。
松田阵平不敢置信道:“你不帮我也不能这么惯着它啊!我可是受害者,你竟然帮它!”
萩原研二循着声音望向楼梯,看到银发青年走在前面,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围着驼色围巾,身后的黑发青年也是同款大衣和围巾,两人手里提着手提箱,三言两语地交谈着往下走。
大部分时候还是黑发青年在跟一只乌云踏雪的猫咪相互叫骂,乌云踏雪小小一只,蹲在银发青年肩头,很是嚣张的样子。
两大一小,很是和谐,像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三。安静的“母亲”,幼稚的“父亲”,骄纵的“孩子”。
看,还都穿着黑色的亲子装呢。
萩原研二为自己的发散思维感到一点好笑,他回过神,说:“收拾好了吗?”
松田阵平终于从跟小黑幼稚的对骂中脱离出来,他才想起楼下好友在等待,不好意思道:
“好了好了,久等了。”
“不久,看电视,根本没意识到时间流动。”萩原研二笑道,“你们是打算直接回家还是去哪里?”
“先去超市一趟吧,去买点东西。”松田阵平说,“省得待会儿还要再出来一趟。”
“OK!”
一直很安静的老太太突然开口,“你们这会儿就走吗?”
琴酒:“嗯,今天还有其他事。”
“快要中午饭了,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吗?你们回去还得自己做,怪麻烦的。”
琴酒:“不了,家里还有朋友在等着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柯南、安室透以及某个Fbi已经搬好小板凳在家里准备好做菜了。
“这样啊,先等一下。”老太太说,她关掉桌面上的小台灯,放下针线,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去到厨房。
不一会儿,她提着一个竹篮出来。
“给,早上多做了些青椒饼和小蛋糕,带回去跟朋友们一起分享吧。”
琴酒也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好,他们会喜欢的,先替他们谢谢你了。”
“不客气。”老太太说。
她又看了看琴酒,以及他肩膀上的小黑猫,“小黑,你这个小家伙又要跟着一起走啊?”
小黑点点头:“喵——”
老太太笑着逗它:“你这个小家伙,黑泽他们收你吗,你就跟人家走。”
小黑歪着头看了看银发青年,身体力行地在他脸上蹭了蹭,又软乎乎地“喵”了一声。
表示:收的。
琴酒笑了笑,“我可没说要带你走。”
松田阵平也故意逗它:“对啊,我们可没说要带你走吧,你要是赖着我们的话,小心待会儿出去真的把你扔到垃圾桶里!”
小黑凶狠地对他喵了一声,往下一跳,钻进琴酒口袋里,捂着耳朵缩起来,表示:不听不听,耳朵不好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它这样的无赖让在场的几人都忍俊不禁。
怕真把它逗毛了,他们也不再逗小黑。
老太太没有在说什么挽留的话,甚至有些嫌弃地跟他们拜拜手,往外赶人:“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快走快让我清净一会儿,在这里一天天的,吵得我眼睛疼。”
她半点不舍也没有,甚至懒得出门送客,只是让他们走的时候带上门。
“外面冷得很,你们年轻人是不怕冷,但这门忽闪忽闪的,冷风呼呼往里灌,别给我屋子里弄得冰凉。”
“那我们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看什么看,别来了,忙你们的,别来折腾我这老太婆,吵得很。”她说,摆摆手,“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