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将军地球再就业(33)

作者:恶魔冒出头 阅读记录

景元拍了一下太宰的脑袋,兰波也放下了咖啡走到橘发少年身后挡住了戳他胸口的手指。

景元有些担忧地看着橘发少年,蹲下身安慰道: “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相信我。”

兰波揽着少年的肩膀,面无表情指着太宰: “别怕,打回去。”

景元愣了一下,等等,这不是照顾,这是溺爱了吧?短短几个小时经历了什么?

橘发少年低着头,浑身颤抖着,好像被气哭了。景元没有顾得上兰波不正确的教育方式,手足无措的想要先安慰少年,

谁曾想,橘发少年猛地抬头,一手拎起太宰的衣领冲人叫喊: “你才是宠物,我有名字!中原中也!”

这是重点吗?

景元忍不住去看兰波,青年冲他淡定一点头: “他自己找字典起的名字。”

重点不是这个啊!

太宰可能是被压抑太久开始放飞自我了,他抬手拍开中也得手掌,嗤笑道: “只有没有脑子的狗狗才会大声叫喊,你不是宠物是什么?死心吧,景元是我的。”他一手抓住景元的衣袖。

中也,出生第一天遭遇了不讲理的黑泥精,整个人都懵了,气急败坏道: “谁会跟你抢!你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伤心到死的猫吗?”

景元没话说了,本来以为中也会被太宰欺负,可现在看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作为要一碗水端平的家长,景元想了想,决定悄无声息退出战场,悄悄问兰波: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兰波津津有味看着两个菜鸡互殴,闻言饶有兴趣道: “你会做饭?”

景元分外谦虚: “只是能下口的水平。”

兰波: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他对着厨房的方向做了请的动作,姿态优雅比起是去做饭,更像是去上台表演。

“够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被他捡回来!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比你早认识他那么久!他更喜欢我!你说是不是?”

两人同时扭头去找景元要个说法,然后就看见他们争来争去的人正站在厨房,锅里煮着东西,氤氲的雾气向上冒着,模糊了青年的面容,他跟兰波靠的很近,带着平和的笑容小声说着什么,世界静好。

似乎是发觉他们声音消失了,景元回头冲两人道: “要吃饭吗?”

这时,两人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纷纷咽了口口水,暂时休战: “吃。”

景元没正经学过做饭,基本是从书里看来的,好在糊弄一下饿惨了的两个孩子不成问题。

兰波就不行了,他虽然没有记忆,但本能还在,不吃的东西多了,叉子在自己的盘子里挑挑拣拣,最后也没吃两口,放在一旁说饱了。看的景元心里啧啧称奇,觉得他瘦的不亏。

等饭饱后,景元开始说正事: “过两天我们去意大利。”

太宰略一思索明白了: “种田让你避避风头,躲过各国人员的审查。”

中也一脸茫然。

兰波若有所思: “看来我们需要分享一下情报。”他看了眼景元,温和笑着: “当然,不是所有,只是一些我能知道的,最基本的消息,比如种田是谁?”

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景元只说是在今日发生爆炸的中心区域找见他们两个的,可他为什么要去那里?能安全活下来又是靠什么?

这背后的秘密或许对他不是好消息。

景元没打算藏着掖着,就算暂时欺骗了兰波,等他未来恢复记忆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作未来的怒火,得不偿失。

“政府特殊部门的长官,他正在处理爆炸相关事宜。”

兰波点点头,表示没有疑问了。

这房子只住两天,但东西都是齐全的,分配房间除了两个少年跟演双簧一样,以前所未有的默契强烈要求分的最远,大家都没意见。

这栋房子不大,跟以前的别墅比起来要小的多。房间内,床旁边就是桌子,中间没有多少空隙,连走动都觉得拥挤。

太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大抵白天晒过,蓬松柔软,细细闻去还能闻到一点太阳或者说灰尘的味道。

他早早熄了灯,这个年纪小孩的闹腾他全然没有,他闭着眼等着睡觉。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熟悉的脚步声轻轻迈进来坐在床边,那人还做贼似的小声问道: “睡着了吗?”

太宰也学着他: “睡着了。”

景元笑了,揉了他一把头发,掀开人的被角: “那睡着的人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太宰有些新奇,被摆了一道也不生气,反而有点心痒,贱嗖嗖的问: “不经过主人同意就进来,不是偷东西就是偷人,你是哪一种?”

景元故作凶恶: “那你准备喊救命吧。”

太宰没辜负他的凶恶,当下清了清嗓子就要喊: “……

景元连忙捂住人的嘴: “行了行了,大半夜别扰民。”

太宰从善如流的闭上,他睁开眼看着人,景元进房间时顺手点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给人镀上了一层柔光,他含笑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无奈的温柔。这让他忍不住抿了下嘴唇。

景元轻轻拉开被子,将少年的脚捧在手上,不出意外的看见深浅不同的割伤,甚至有些玻璃碎片都没来得及取出。

太宰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又在景元愠怒的眼神下僵硬不动了。

好在景元瞬间就察觉,压下心中的怒意,抬手揉了揉太宰的头发,当做安抚,解释道: “不是对你生……有点,受了伤怎么不说?”

景元打开带来的医疗箱,拿出镊子把玻璃碎片取出来,这些碎片深深嵌入血肉中,似乎长在了一起,每拔出一片都生生把血肉剥开,让太宰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惨白一片。

他侧过脸,把脸压在枕头上,死死咬着牙没有泄出一声痛呼。

“知道疼,白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景元轻声道,这小子不光不告诉他,还装出了正常人走路的模样,险些没让他发现。

太宰懒懒的抬起眼皮瞥了眼景元: “现在更疼,不去管说不定会好。”

听天由命?

景元顿了下才继续道: “不用什么都自己忍着。”说话间他拔出最后一片玻璃,上药,缠绷带。

“多依赖我一些也可以,我带你走不是为了跟我受苦。”

太宰藏在枕头里的脸汗津津一片,闻言嘴角一勾: “那景元哥哥能不能把那个小狗狗扔出去?看着他我伤口……

景元抬手拍了下少年的额头,把剩下的话都扼杀在喉咙里: “让你多依赖不是让你提不可能得要求。中也,他只是这场灾难的受害者,如今他孤身一人,跟你我没有区别,别欺负他了。”

孤身一人,没有区别?

太宰敏锐的抓到景元话语中的关键,忍不住欣喜起来,大发慈悲般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今天你和我一起睡觉。”太宰拉长声音道: “伤口好疼,万一我晚上就这么疼死,都没有人发现我的尸……

景元有点牙痒痒,被气笑了: “放心,我会发现的。”

太宰不说话了,他从枕头中露出一只眼睛,幽幽地看着青年。

他的情绪少有波动,外在的神情变换多半是装模作样,鸢色的眼睛含着笑意时带着无尽的温柔,而没有情绪……如同幽邃的宇宙。

空旷,死寂,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让人害怕又想要沉溺其中。

景元不怕,反倒是有些心疼。

他妥协了,此后数年也会无数次的妥协。

几天后,关于津岛的审判结束,种田也履行了诺言。

“他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了。”种田站在接见室外,亲自为景元打开了门。

景元走进去,津岛家主坐在整片透明玻璃后面,神情憔悴,短短两日就苍老的不见昔日意气风发,脸上的皱纹深刻,像是被刀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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