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胡亥后我盘活了大秦(47)

作者:连叶田田 阅读记录

“国之将亡,这个时候,谁能替我保住大秦,谁就是我的恩人。其余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是带着几分醉意,胡慕自顾自说了许多话,韩信一直坐在她对面默默听着。

说着说着,胡慕察觉到自己一直在一边絮絮叨叨,而韩信却一直默不作声。她忽然反应过来,皇帝和臣子吐苦水,这让他该怎么接话?

“嗯...”胡慕随即岔开了话题,她想了想,问道:“对了,上回我送给你的几个人,他们怎么样?表现如何?”

“他们都是十分英勇善战的猛将,这次攻下魏国,他们二人的功劳也不小。”

说到他们,韩信随即也想起来,曾经答应过灌婴,要为他们要来应有的赏赐。他于是问道:“陛下是否考虑给他们论功行赏?”

胡慕点点头说道:“首战告捷,他们一定备受鼓舞,的确要好好赏赐才行。”

韩信笑道:“那我就先代他们谢过陛下了。”

胡慕两只手臂搭在案前,盯着韩信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不要赏赐吗?这次攻下魏国,你才是首功,你为你的下属求赏,那你自己又有什么想要的吗?”

韩信答道:“我想要的大将军这个位置,陛下已经给了。”

胡慕皱眉道:“不是这个,比方说金银珍宝,房屋田舍什么的,你有没有想要的?”

韩信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些。”

不要钱,难道要权?胡慕想了想,大将军往上,还有什么可以封的?她又问道:“加官进爵?封侯封相?有你想要的吗?”

韩信还是说道:“也不需要。”

胡慕这下迷茫了,不要钱也不要权,那他到底要什么?这些武将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拐弯抹角,想要什么都不直接提?

她干脆直说道:“韩信,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一定满足你。别跟英布一样,别别扭扭就是不说清楚,让人猜来猜去。”

“我...”韩信盯着胡慕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指着她发间别着的一支木簪,问道:“陛下的发簪能否给我一观?”

发簪?胡慕取下了头上的那支发簪,交到韩信手里,问道:“这发簪有什么特别的吗?”

韩信将发簪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许久,随后叹道:“这发簪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做工精巧,也是一件珍宝啊。”

珍...宝?

这发簪明明就是她出行前随手拿的,虽说材质的确是上好的紫檀木,但是做工再精细,也就是块木头。紫檀木再名贵,这么小小一根,能值几个钱?

然而韩信却说道:“陛下如不介意,可否将这支发簪赏赐给我?”

...哈?

看着韩信如此认真的神情,她真的有点怀疑这根木头会不会是像和氏璧一样的宝贝了。

胡慕点点头:“既然将军想要,那就送给你吧...”

得到首肯后,韩信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支发簪,仿佛它真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胡慕静静地看着他收好木簪,她此时才明白。自己方才喝多了酒,同他倒了一肚子苦水,他其实全都听进去了。因此,才会不想以功邀赏,面对自己的追问,只是象征性拿走一只木簪而已。可这支木簪,又如何能与他立下的军功相比呢?

“韩信...”她轻轻喊了一声。

韩信抬起头,“陛下?”

胡慕笑道:“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第37章 不谋而合(3)

军营中,胡慕似乎兴致很是不错,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酒。

韩信坐在她的对面,有点想拦,又不知该不该拦。照她这个喝法,明早醒来一定会头疼欲裂的。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劝道:“陛下是不是喝得有些多了?”

“多吗?”胡慕伸手拿起面前的酒坛晃了晃,里面已是空空如也。整整一坛酒,全都被她一个人灌下去了。

此时,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了。她侧着身子靠在桌案前,一只胳膊撑在案上,手心托着下巴,对韩信抱怨道:“我原是想让你陪我喝酒来着,没想到你居然滴酒不沾...一坛酒,全被我喝了。”

“......”

韩信默默不语,这个屋子里有一个喝醉的就够了。如果两人都喝多了,会是什么样一个场面,他不敢想象。陪她喝酒?他可不敢喝。

一坛酒下肚后,胡慕酒劲开始有些上脑,她撑着桌案挣扎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韩信身边,扑通一下坐在了他的身旁。

胡慕紧挨着他,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凑上前去,断断续续说道:“真好...”

韩信此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酒香混着眼前人的体香扑鼻而来,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胡慕额前的碎发轻轻搔弄着他的下巴,那股轻轻痒痒的感觉仿佛透过皮肤延伸进了他的心底。

他微微仰起头,想要尽量远离这股令人眩晕的香气,然而,胡慕却趁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上,灼热的鼻息直接喷洒在他的颈项间。

“韩信啊...”胡慕有些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

“嗯...”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你真好啊...”胡慕整个人紧紧挨着他,意识不清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如果不是你...这个时候,大秦已经没了...我也没了。”

“真好...有你真好...”

“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

说到这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头向下栽去。

韩信立即伸手抱住了她,胡慕就这样整个人软绵绵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韩信此时只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了胸腔,他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从那层衣服之下传递出来的皮肤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穿过胡慕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旁边的床榻,将她轻轻放了上去,又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即,他退后了几步,注视着面前那张熟睡的容颜,声音轻柔,但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会永远忠于你。”

胡慕就这样躺在他的榻上沉沉睡去,韩信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她,片刻后,转身退出了军帐。

他来到账外,入夜的寒气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方才明明没有喝酒,此时却觉得自己才是醉得更厉害的那个。

韩信倚在军帐外,闭着眼睛调整着呼吸,等着心跳慢慢平复。

然而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大将军?你怎么在外面站着?”

韩信立即睁开眼,发现是灌婴和曹参。

灌婴走上前来,似乎嗅到了他身上隐隐的酒气,问道:“大将军,你一个人在账中饮酒?为何不叫我们陪你啊?”

曹参也在一边附和道:“是啊。”

韩信偏头看了眼军帐内,随后伸手将他二人拉远了一些,低声说道:“夜深了,你们二人不要在营中大声喧哗,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

其他人?灌婴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的军帐离韩信的比较远,这周围哪里有其他人?

曹参注意到韩信身上的衣物略显单薄,于是提议道:“我们不如进账再说?营帐内生有炭火,大将军就这样站在外面不会冷吗?”

韩信立即说道:“我不冷,你们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哦...”灌婴虽然对他此时的异常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吩咐,站在原地说道:“大将军之前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已办妥。赵国王宫中,已经有我们布置的眼线了,应当可以探听到一些情报。”

“赵国如今是由赵王歇主事,陈馀为大将,他们手底下有一个人比较不好对付。”

韩信问道:“是不是李左车?”

灌婴答道:“正是,李左车为赵国大将李牧之孙,此人也是一位军事奇才。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而赵国西面有太行山天险,又背靠营寨,屯兵多达二十万,此次灭赵怕是会倍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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