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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穿越手札+番外(256)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韩念愣了一下,点点头。
“都快两个月了,咸阳还没逛够么?”怀瑾笑着念叨了一句,然后回了房关门入梦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她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时辰,外面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
怀瑾慢慢起了床,去厨房看了一眼,灶上温着两道菜,看手艺是夏福早上做的。她也不挑剔,坐在灶边把饭吃了,然后就一直发呆。
在院子里坐到夕阳西下,听见外面扶苏的声音,她才意识到,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开门,看见蒙恬和扶苏站在一块,和蒙恬简单打了个招呼,她把扶苏带进门。扶苏今日带了作业过来,一进来就坐到了廊下的小矮桌上,开始写东西。
“今天我学了鬼谷子……”扶苏一边写一边念叨宫里师父讲的课有多枯燥多无聊,怀瑾耐耐心心的听着。
等扶苏说完,她才道:“公子,今天夏福不在,我现在要准备给你做饭去啦。”
“啊,夏福今天走啦,我说怎么都没听到厨房有动静呢!”扶苏支起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可是老师,你会做饭吗?”
“我试试吧。”怀瑾说着就去了厨房,扶苏觉得新鲜,也跟了过去。
怀瑾摸到厨房,看到碗橱里有很多鸡蛋和鲜肉,地上还有很多腌菜坛子,她想了想,可以先煮饭,然后做一碗咸菜蛋炒饭。
于是她先升起了火把饭煮上了。她不时使唤扶苏在下面添柴或切个菜啥的,扶苏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厨房,也新奇的很。
等煮好了饭,怀瑾把饭盛出来,洗了锅准备做炒饭。
见怀瑾不停的往锅里放东西,扶苏在一旁觉得她十分熟练,嘴张成了o型:“老师好会做饭啊!可我听父王说,老师曾师从齐国的浮丘伯先生,难道也曾学厨艺吗?不过儒家曾说,君子远庖厨呀。”
她其实并不太会做饭,她做出来的菜很难吃。但是在现代时喜欢看各种菜谱,唯一拿手的就是炒饭,只需要把饭和菜放进去乱炒一气就会很好吃。思绪收回来,看扶苏还盯着自己,怀瑾解释道:“君子远庖厨,公子知道出自哪里吗?”
扶苏不确定的回答:“《孟子》?”
“嗯。”怀瑾赞许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公子记得这是是《孟子》里的哪一段吗?”
扶苏红着脸,摇摇头头,怀瑾一边炒菜一边说:“这是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这句话的原话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意思是君子看到即将被屠宰的禽兽,看到它还活着,不忍心亲眼见它死去;听到它的悲鸣,不忍心吃它的肉,所以君子远庖厨。这是孟子劝诫齐宣王,让他有仁心,君子不造杀孽。所以苏儿将来,要做这样的君子。”
扶苏点点头,郑重道:“苏儿记住了,苏儿以后一定会做这样的君子。”说着就在烟雾缭绕的厨房作了一个揖:“感谢老师教诲,苏儿受教了。”
敲了敲他的脑袋,怀瑾拿一个大铜锅将饭装起来,又拿了两个小碗出来,将这些一齐拿到院子里。
许是自己亲手参与了,扶苏吃饭时格外珍惜,连一粒米掉在外面也要捡起来吃掉。
师生俩吃得正欢快,尉缭来了。他已经习惯在这里吃晚饭了,一推门看见扶苏和怀瑾两人坐在廊下,围着一盆……饭,觉得有些凄凉,忙道:“是我思虑不周了,明日起我让光头强过来做饭打扫。”
每次听尉缭温和的念着光头强的名字,怀瑾就想笑,她道:“谢谢老尉了。”
“尉叔叔,这是我们自己做的饭,你要吃一口吗?”扶苏明亮的眼睛闪闪的。
尉缭牵了牵嘴角,坐下来盛了一碗饭,用勺子舀着吃了,笑道:“味道还不错。”
“里面那个咸咸的菜,是我切的!”扶苏挺着胸脯,一脸骄傲。
向来稳重平和的尉缭也不禁有了浓烈的笑意,他看宅子里只有三个人,转向怀瑾:“韩念还没回来呢?”
怀瑾道:“他不知又上哪里溜达去了。”
尉缭点点头:“咸阳城太大,没几个月可不能逛完。”
吃晚饭尉缭就回去了,扶苏被蒙恬接走,怀瑾关了门,只觉得万籁俱寂。
扶苏被蒙恬一路送到承明殿,承明殿里灯火通明,扶苏知道父王正在里面等着自己,挣开蒙恬的手,一路小跑进去。
“父王!”扶苏在嬴政面前不敢像在怀瑾面前似的放肆随意,端正的行了一个礼,行完礼却忍不住凑到嬴政跟前近近的站着。
“今天怎么样?”嬴政温热的大掌落到了扶苏头上。
蒙恬站在承明殿内,听着扶苏绘声绘色的说他今日和老师一起做了饭,生火有多难,切菜有多难,他听见君王多日不曾闻过的笑声。
“……君子远庖厨……孟子……梁惠王……有仁心的君子……”断断续续的,蒙恬听见扶苏正在说着什么,扶苏说完听见那位年轻威严的君王几声轻笑:“你老师说得很对,她是这样……”
后面的声音又低下去,蒙恬有些没有听清。
蒙恬替自己的君上感到有些难过,他不敢去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只敢从扶苏这里获取消息。
已经好几个月了,连燕国的公主都要嫁过来了,嬴政却始终不敢再出现在她眼前。只有偶尔空闲的夜晚,他去那座小院儿接扶苏,嬴政才敢躲在阴暗的小巷子里远远的偷看她一眼。
何至于此?蒙恬这么想着,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夜深寂静,宅子里再没了别的声音。
怀瑾躺在床上,看着桌边的灯火摇摇晃晃的,就是不想起床去灭掉。夏福走了还是不方便,她想着,哪天可以上集市买个奴隶回来。
这么想着,院子里的门拴有动静了,怀瑾把烛火放在灯笼里,光着脚走了出去,应是韩念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看清是韩念,怀瑾问了一句。
“今天去了野市,待得久了些。”韩念的嗓音似乎没有平时那么沙哑了,说话也顺畅起来,他走近,微弱的烛火照得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摇曳生辉。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韩念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把鞋子拿了过来。可他不像白天那样只是把鞋放在她脚边,而是单膝跪下,亲自给她穿起了鞋。
怀瑾觉得有些异样,愣愣的任由韩念给自己把鞋穿好,然后解释道:“夏天,不冷。”
“地上湿气重。”韩念说。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叶包,递过来:“给你带的烧鸡,还温热呢。”
难怪刚刚总闻到一丝香味,怀瑾打开荷叶,看见金黄焦色的鸡肉,不由也有些嘴馋。她把灯笼放下,坐到堂屋的茶桌边,准备徒手去撕鸡肉。
“别把手弄脏了,我来吧。”韩念把她的手拿开,自己用茶壶里的水浇了浇手,然后把鸡肉撕成了小块的,喂到她嘴边。
怀瑾愣了愣神,随即张开了嘴,烧鸡又香又脆,嚼得满口生香。一口咽下去,韩念又递过来一口,怀瑾竟也吃了。
一小会儿,她一个人把半只烧鸡都吃完了,韩念已是一手的油。
见韩念又拎着茶壶出去洗手了,怀瑾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些时日韩念很少与她这么亲近,她也不好意思像使唤夏福那么使唤他。
她忽然想起,初识韩念时,他们也曾十分的亲近,好像从她到了蓟城时,韩念就渐渐与她疏远了。
“我明日还想吃。”怀瑾站拎起灯笼站起来,在他身后说。
韩念背着她洗手,也不回头,破风箱似的嗓音带着些温柔:“明日再去给你买。”
这大半夜的,怀瑾看着他,忽然升起一种相依为命的孤寂感。韩念关了门,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韩念走过来将她往卧室拉去,按着她躺下,然后把茶壶挪到了床头,方便她半夜起来喝水,又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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