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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穿越手札+番外(262)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怀瑾又惊又喜,在包袱里翻看着,看到从前的很多东西:有刘交师兄送的毛笔、有二舅舅项梁送的小金锁,有一根七色羽毛是田升送的、还有一些名书孤本和精美的各色玉佩……
一一翻看着,记忆发生了海啸,在脑海里翻滚着。
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盒子,怀瑾记得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指尖瞬间颤抖起来。
打开木盒,里面一条丝帛静静躺着。怀瑾含着泪把它拿出来,看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张良欠赵怀瑾一个承诺,日后赵怀瑾可随时随地要求他兑现这个承诺,张良不许赖账!
署名是张良,上面还有他的指印,记得当时是拿胭脂按的,现在已经有些褪色了。
夏福不明白怀瑾为何突然白了脸,想了许久明白过来大概那是张良的东西,他不敢劝,怕又触动了她的心肠。
忽然没了声响,韩念看过去,他坐在另一边,目力极好的看见了那一方丝帛,眼睛里瞬间涌上了万般怀念。
他放下书简,走过去,轻声道:“这把弓很有意思,是你的吗?你射术很好?”
怀瑾如梦初醒,她把丝帛重新放在木盒里锁上,拿起那把弓,道:“百发百中。”
她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搭上弓,对着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松了弦,一个鸟窝从上面掉了下来。
怀瑾把弓箭挂在廊下的柱子上,对韩念说:“没事的时候,去订制一些羽箭回来,可以去打猎。”
说完站起身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把门拴上了。
她从枕下摸出一个绣着兰花的旧锦囊,里面是两根缠在一起的青丝,怀瑾轻轻吻了一下,把锦囊放进了木盒中。
抱着木盒枯坐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往外冲,夏福问她:“主子去哪里?”
她头也不回:“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韩念站起身:“我去看看。”
说完跟着去了,夏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都还没看呢。
不过想是想不明白的,他把信和散落的旧物重新装起来,放到了怀瑾的房间。
出来时见思之正老老实实的擦地,夏福想起这小姑娘都还没说过话呢,于是温软的关怀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思之半抬着头,眼睛往上看着,是个畏缩的怯懦模样,听到夏福问话,她猛的点点头。
“你不会说话吗?”夏福奇道。
思之蚊子哼似的开了口:“夫人说,多做事少说话,她不喜欢太吵。”
夏福抓了抓头,有心想和她聊两句。
但初次见面,她又是个胆小模样,他心说还是别吓着人家了,过两天再聊也是一样的。
怀瑾顶着毒日头一路到了颜姬酒肆,却未进去,在酒肆周围寻着什么。
周围的乞丐都躲在阴凉处,好奇的打量着她,怀瑾在这堆乞丐里一一辨认着,挫败的发现自己记不起来当时那个乞丐的模样了。
地面像个火炉似的,怀瑾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站久了乞丐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她。
“这是……赵大人,你怎么在这儿?”一道爽朗的女声在一旁响起,怀瑾愣愣的看过去,见颜姬正站在酒肆门口,她出来送客,谁知见到怀瑾像只呆鹅一样站在哪里,还是女子打扮。
后面韩念已经追过来了,见是在闹市之中,有些不解她怎么突然冲到这里来了。
“赵大人,好多日子不见你了,你这是……”颜姬已经走到了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透着惊艳,生意人说话大大方方:“原来您是女子,怪道那么俊秀呢,别在大日头下站着了,进来坐坐吧。”
她又看向韩念,热情道:“这么大热天还戴着铜疙瘩,不热呀!您是赵大人的朋友吧,也一起进来坐啊。”
说着已经亲亲热热的挽了怀瑾进去了。
午时酒肆里没有什么人,怀瑾浑浑噩噩的被拉着进去坐下了,颜姬好客,给她和韩念上了一小壶酒。
“您和甘大人都好久没来了,”颜姬喝酒像喝饮料似的,见怀瑾神思恍惚,她笑道:“尉大人倒隔三差五的来坐坐,您这是……”她指着怀瑾耳边的白花。
怀瑾镇了镇心神,回答道:“这是为亡夫戴的。”
“哎哟,失言了,我自罚一杯。”颜姬落落大方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已经坐进来了,就喝两杯吧,她口中含着颜姬家的酒,忍不住开始怀念起风阳酒了。
忽又想起,颜姬可能对这周围的人很熟,她急急把酒咽下去,问:“颜姬,跟你打听一个事,你这周边有没有突然暴富的乞丐啊?”
颜姬愣了一下,啼笑皆非:“我可注意不到这些,怎么了?是有乞丐偷了你东西?”
怀瑾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安安静静坐着的韩念,她只觉得自己跟哑巴吃黄连似的,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她这性子到底从哪里遗传来的?
她唉声叹气的,又有客人进来了,颜姬要过去招呼,韩念从袖子里摸出一些钱递过去,颜姬摆摆手,爽朗道:“这壶酒不用给钱,请你们喝的。”
韩念收回来,看向怀瑾,催道:“我们回去吧。”
外面日头大,她不想动了,支着头想了一会,她道:“你去甘罗那里,把他叫起来,就说我请他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6章 秘密
韩念岿然不动,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愿自己喝酒,怀瑾突然恼羞成怒,悻悻道:“我是主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快去,不然我拿鞭子抽你。”
她想起这个时代的人可以任意打骂仆从,她手比划了一下,没有气势的恐吓:“就像那个奴隶贩子一样,抽你!”
她生动得张牙舞爪,韩念眼底满是笑意,他站起身,出去了。
两人相处这么些时日,已有默契,虽然没说话,怀瑾知道他是去找甘罗了。
不知甘罗会不会生气,应该是才睡下没多久,又要被叫醒了。
一气儿让颜姬搬了四五坛酒来,又叫了三斤烧肉,颜姬笑呵呵的打趣:“你今日又要和甘大人比划啦!”
甘罗和韩念到时,怀瑾已经先喝上了。
甘罗里衣和外衣颜色相差甚远,一看就知是迷迷糊糊拿的,他见怀瑾兴致高,豪迈的开了一坛酒,边喝边漏,他道:“咱俩好久没battle了,整起来。”
在这个时空听到英文,有一种不真切感,怀瑾笑了一声和他碰了碰酒坛:“今天谁先倒谁就是孙子。”
对着坛子一大口酒,丝毫没有文雅可言,她对韩念说:“我们喝酒会喝到很晚,你随意。”
韩念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含着浅浅笑意看着他们俩。颜姬看到那两个人坐得东倒西歪,酒坛子碰得震天响,笑着跟伙计说好久没见到这场景了。
伙计只是好奇:“这位夫人和从前那位赵大人长得真像。”
颜姬打了他一下:“蠢蛋,这位夫人就是从前那位赵大人。”
伙计惊得张大嘴,咂舌:“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和别的男子在外面拼酒,家里人不会责骂吗?”
“客人的事少管些,他们都是贵人,贵人们的事谁知道呢。”颜姬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去看韩念,三人穿的衣料都是上品,可对比那两人,韩念坐在那里却更显贵气。虽然是戴着面具,叫人看不清脸,但行动如流水,举手投足间皆可见好涵养,不知又是哪家的贵人。
日头渐渐落下去了,颜姬酒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进客高峰期过后,又慢慢减少。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怀瑾和甘罗又喝到了最后,店里只剩下这这一桌了。
颜姬又搬了两坛酒上来,把桌上吃冷的烧肉去加热,才说:“你们继续拼,我去后面吃饭了,有事就叫一声。”
怀瑾双颊微红,眼神游离,她似乎都没有听清颜姬的话,只是说:“老尉、老尉晚点会来结账的,不着急……”
颜姬发出一长串笑声,见她对此景似乎习以为常,韩念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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