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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穿越手札+番外(291)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怀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愧疚不能自已,可她知道唯有这样,才是对嬴政好。
不要给他任何希望,牵扯不清对谁都不好,也让她唾弃自己。
宦官把她送出王宫,看着四周巡逻的士兵,她安心的走在宫道上,穿过一条小巷子,眼前豁然开朗。
漆黑的夜色中,宅子门口一盏昏灯,将回家的路照的一清二楚。
大门关了一扇,留了一扇,有人倚门而站。
左手提着照明的灯笼,右手抱着一卷书,青衣广袖衬得拿书的那只手修长有力。
听到脚步声,那人望过来,一张泥色面具遮住如玉容颜,只有一双泛着暖意的眼睛,望定了她:“回来了?”
怀瑾脚下轻快如鹿,几步跑过去,赖在了张良怀里,带着重重的鼻音:“嗯,回来了。”
张良的怀抱很坚实,很温暖,将她紧紧包裹住。
怀瑾如沐浴在春风中一眼,在他身上使劲嗅了一下,虽是奇怪的异香,却叫她安心得紧。
堂屋里思之在屏风后已然熟睡,两人蹑手蹑脚的回了房,她一脱下外衣张良便蹙眉低声问道:“你喝酒了?”
她紧紧搂着他的的腰,撒娇道:“一点点嘛。”
她抬起头看着张良,他的皮肤细腻得连她这个女人也自愧不如,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有说不上来的舒适,她幸福的窝在张良怀里,心想:这是她老公!
张良舒展眉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季春时,咸阳人已经穿上了单衣,和煦的春风吹遍咸阳每一个角落,也吹来了来自燕国的使者。
听说燕国愿附属秦国,希望永世不起战乱,还特派了使者前来递交国书和燕国地图,顺便带上了苦寻不着的樊於期的人头。
怀瑾日日出入内闱,早已得知此事,嬴政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是大喜,连着三天的晚饭都是陪着燕国的宁夫人吃的。
嬴政长久的不入后宫,破天荒的去了燕宁那里,女人们就开始不忿了。
时不时有前来领份例的各宫女官,在清凉殿阴阳怪气的说着酸话,自然不是酸怀瑾,而是酸燕宁。
怀瑾也如没有听到这些言语一般,爱咋说咋说,只要别惹事让她收拾就行。
甘罗被派了新的任务,去骊山王陵处看风水了,哪里适合放梁木、哪里可以打地基这全是甘罗要忙的,据说要在那里待好几年。
而夏福则被她留在了宫里,古依莎的身子真的不大好,本着古依莎对自己的真心实意,她还是能帮则帮。夏福的医术学自甘罗,比宫里的医师要强上很多的。
“赵姑娘,宁夫人殿中的饮食册你那里有吗?”蒙毅自殿外进来,手中抱了重重几卷书,他道:“后日宴请燕国使者,陛下说要好生款待,想着燕国人的饮食与我们不同,若有宁夫人素日的膳食单子,也好叫我借鉴一二。”
蒙毅做事缜密,方方面面都会顾好,怀瑾有时看着他就觉得辛苦。
见他问到这里,她忙在木架上翻出六英宫这个月的膳食册子,递过去:“宁夫人住在六英宫的主殿,都记载这里面了,你自己去翻翻吧。”
蒙毅接过,斯文的致谢:“劳烦你了。”
怀瑾摆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想到后日,她叫住蒙毅:“后日宴请燕国使者,我就不进宫了,后日我要去城外祭拜两位故去的亲人,清凉殿烦请你帮我看着点了。”
蒙毅点头,宽慰:“请放心去,若无急事我便都替你处理了。”
嗯,有了蒙毅,她可以放心的翘班了。
庄老头和庄婆婆的坟上长了许多青草,怀瑾和夏福一起将杂草除了去,将带来的祭品全部摆上,严肃的磕了三个头。
“不知不觉,在秦国待了这么多年了,公公和婆婆也走了这么久了。”夏福不无感慨。
“别伤春悲秋了!”怀瑾跳上马车,坐在驾车的张良身旁,看着两座坟茔,道:“公公婆婆见我们过的好,他们也高兴,尤其是小福子都已经当官啦!”
夏福站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土。
春季莺飞草长,今天难得来郊外,怀瑾还带上了心爱的小弓箭,猎了好几只灰色的野兔。
远处夏福兴高采烈的拎着几只血淋淋的兔子过来,怀瑾对着张良吹了个口哨,晃了晃手中的弓箭,颇为得意的说:“晚上吃卤兔肉!”
张良含了十分笑意,揶揄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烧不如煮,煮不如卤。”
他博古通今,看了的书不知多少,认真想和她开玩笑的时候,总能让她憋不住笑还觉得说得精妙。
见她一双圆眼露了七分春情,张良敛了笑意,别过脸,又可以压着喉咙扮烟酒嗓:“夏福来了,你收着些。”
这么久,他们只敢在人后亲近,人前却是一点风声不敢露,有时见到张良假作生疏,她会觉得像偷情一样,心里有股别样的快感。
见夏福到了面前,她收回自己眼神。
夏福把兔子身上的羽箭擦干净,怀瑾重新收好,这年头羽箭是循环使用的,可要节约着用。
三人架着从尉缭那里借来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回城,能赶回家吃个中饭了。
路上经过一片稻田,田野上开满了紫云英,怀瑾坐在马车上一薅一大把,自得的坐在车上扎花环玩。
以为正午能赶回家,谁知到了城门,那里竟然围得水泄不通,夏福前去一问,才知是燕国的使者入城门,进出城的百姓都被暂时拦住了。
怀瑾身上有咸阳宫的令牌,只要一亮,便能特权先入城。但她今日心情好,便在城门外等了半个时辰,燕国使者通过后才随着百姓们一起入了城。
夏福下车和城门看守交接时,怀瑾则忍不住盯着一旁的张良,她忍不住想:果然有情饮水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当个平头小老百姓也很快乐。
她这么赤裸裸的目光,张良无奈,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几次把她的头掰正。
将近未时才到家,思之早做好了饭,张良道去换衣服就回房去了,怀瑾就没有他那么讲究,洗了个手就上桌了。
天气暖和起来,吃饭的地方又移到廊下,廊下的竹席坐了十多年,都起了不少毛边,她摸了摸遗憾的想,什么时候能把这块席子换成全套玉席呢?
她吃了好几口饭,夏福才过来,跟她说起刚刚在城门口听到的趣事,怀瑾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眼角却瞟着一侧的卧室,心道张良换衣服怎么这么慢。
忽听到夏福的一句:“……带了樊於期的人头和督亢的地图,可见燕国是真的要降了……”
心念陡然一动,怀瑾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情,她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历史事件中,有一件顶顶出名的大事,哪怕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也知道这个典故。
想到此,怀瑾脸色一白,打断夏福:“你知道燕国的使者叫什么名字?”
夏福愣了一下:“啊?这个……我倒不知。”
怀瑾扒了一口饭,越想越觉得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有可能会发生,她当即站起身:“快,进宫一趟。”
夏福被她严肃的神情吓到,慌慌张张的跟上。怀瑾急急穿上靴子,对着里屋喊道:“韩念,我和夏福进宫一趟,你先吃饭。”
张良房间的窗户立即开了,怀瑾看到他的黑发如瀑布一样披在肩上,穿着一件月白的单衣,面具虽掩盖容颜,可身姿却不减清逸,他不解道:“你进宫做什么?”
怀瑾飞快的把先前脱下的外衣穿上,手忙脚乱的扶了扶发髻,回道:“今日他们宴请燕国使者,我有些不放心。”
她带着夏福往门口走,正好借来的马车还没还回去,张良在后面叫了一声:“姮儿,别去,有危险。”
是了然的肃然语气,怀瑾错愕:“你知道什么?”
“猜测而已,你回来,别去趟这趟浑水。”张良头发也不挽,快步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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