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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穿越手札+番外(385)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怀瑾下了马,黑珍珠自发的过来将马牵到草棚里去了,她径直往屋里走,回答:“我进山都不是去捕猎的。”

项籍嘿嘿笑了两声:“看来你是去找人去的,姐姐火气这么大,想必是没有遇见姐夫。”

怀瑾掀开茶壶盖,直接对嘴喝了个痛快,擦了擦下巴上的水,她问:“你小叔呢?”

“没在家。”项籍坐在吊楼外面的边缘,两条腿在空中荡来荡去,怀瑾看得有些眼花。

不用想,项伯肯定又被娲拉叫去哪里了。

怀瑾心道,不知回去的时候,项伯会不会把娲拉带回去,如果他们能成亲,想必自己很快会有小表弟或者小表妹出生。

傍晚吃完饭,天上的乌云开始翻滚,二管事林仰说:“春天雨水多,看来今夜有大雨。”

这里下雨,往往是暴雨,下过一夜第二天又是阳光灿烂。

百越天气炎热,即使是春天,气温也跟中原的夏天一样。

夜里一场大雨驱散了不少闷热,怀瑾躺在屋里,外面的雨声连绵不断,时不时还夹杂着雷鸣闪电。

实在睡不着,没有他的夜,怀瑾总是难眠。

起身将窗户支起来,她看到吊楼外面的芭蕉被豆大的雨点打的一颤一颤的。

两位管事和项籍项伯房间的灯都已经灭了,院门关的紧紧的,更远的地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吊楼的屋檐延伸得很长,即使伸出手,也接不到雨。

怀瑾惆怅的倚着窗,心中越发思念张良。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这一次他和望栗进山已经七八天了。

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她便忍不住的埋怨望栗,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她夫君此刻该和她一起坐在窗边话巴山。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谁他妈和我剪蜡烛啊!”怀瑾失落的看着外面,喃喃道。

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她叹着气又回到了被窝,已经子夜了。

半梦半醒间,怀瑾听到外面的雨声小了,她的呼吸逐渐绵长。

她依稀是记得自己已经睡了,可是外面似乎有人进来,恍惚是张良回来了,怀瑾梦里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正做梦呢。

然而水滴声清晰入耳,怀瑾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房门外面有昏黄的灯光,似乎有人在拧毛巾,水点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她披了件薄衫出门一瞧,见到淋成落汤鸡的张良。

“吵醒你了。”张良回头,对她温柔的笑了一声。

他光着上身,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肩后,裤子也全都湿透了,只是还来不及脱下。

“你怎么半夜回来了?”怀瑾忙拿了快干净的布巾过去给他擦身。

“本来就在往回走了,谁知半夜下起了雨,周围没有躲雨的地方,我们就冒雨回来了,你去后面拿两片生姜给他,韩念有些受凉了。”张良指了指左边的吊楼,怀瑾看到韩念也正在那边换衣服。

怀瑾翻出干净的衣服放在一边,然后穿上蓑衣带上斗笠去了后厨。

不知道刀具放在哪里,怀瑾只好拿了一整块姜过去,韩念已换好衣服,双手接过生姜:“多谢、谢、谢夫人。”

嗓子本就被火燎坏了,加上受凉,他这一声仿佛恶鬼在说话。

“辛苦你了。”怀瑾想着他长年累月跟在张良身后也不容易。

韩念摇摇头,行了个礼回房休息了。

怀瑾回到自己房间,张良已经躺在床上了,刚刚给他拿的干净衣物没动。

怀瑾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贴在他凉沁沁的肌肤上,只觉得舒坦极了。

“我想你。”怀瑾躺在他臂弯里,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我也是。”张良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张良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沙哑,怀瑾不由分说给他煮了一大壶姜水,都还没放凉就勒令他全喝了。

烈日当空,张良满头是汗的坐在廊下,身上是怀瑾抱来的厚棉被。

项伯看见他这个造型,哈哈大笑:“子房你这是做什么?莫非被山中精怪迷了心智,弄得夏冬也不分了?”

张良连头发都汗湿了,他无奈的瞟了一眼屋内,怀瑾立即探出头来:“我这是给他驱寒呢!”

说罢往韩念那屋子喊了一嗓子:“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韩念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轻微受凉,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炎炎高温中捂了半天,张良有些受不住了,好看的眉毛拧起来,朝屋内说:“姮儿,我还要捂到什么时候,再捂下去我恐怕要中暑了。”

她穿着又轻又薄的南越服饰,光着脚翻过窗户,看见张良脸上红得跟喝醉了一般,头发湿得都能拧出水了,这才把被子掀开让他去屋里擦一擦。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期歌会是取自广西歌圩以及一些少数民族每年春天时的歌会,这种节日流传千年,那么在两千年前也是存在的,或许不叫现在的名字,但是这种活动肯定有,后面会有关于花期歌会的描写,也全部搜了南方少数民族歌会的场景后自己加工的,如觉写得不好也请轻喷。

第271章 日月山下越人欢腾

晚上吃饭时,张良精神奕奕,而韩念却昏昏欲睡。

张良给他把脉,说是有些风寒,便写下了一张方子叫黑珍珠去外面买药。

怀瑾忍不住碎嘴:“让你也捂一捂,不听我话,现在吃亏了吧!”

韩念频频点头,看他嘴唇都有些泛白了,怀瑾拿了一把小米辣过去:“把这些都吃了,辣出一身汗回去捂着,比吃药强!”

这回韩念老老实实的听了话,只是整张脸被辣的通红,不停的吸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是整他吧?”项伯将信将疑。

怀瑾瞪着他,呛道:“我整他干什么?闲得发慌啊?”

项籍低着头笑个不停,项伯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让你笑!”

秸溪寨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背上行李出门了,怀瑾知道,是花期歌会的时间近了。

某日,南越族长望栗上门做客,顺便邀请张良几个一同出发去日月山。

怀瑾虽然经常抱怨望栗霸占她夫君,但这个人每隔几日都往家里送礼,因此真人出现在面前时,怀瑾倒也是笑脸相迎。

“歌会时,青年男女会对歌、寻找伴侣,你家的几个阿哥也可寻心爱的阿妹了。”望栗看着一旁的项伯和项籍,热情与张良说扬越那边的姑娘有多美。

幸而项伯他们听不懂百越话,否则怀瑾都能想象项籍会用蔑视的神情回答:“小爷才看不上你们这里的黑姑娘!”

望栗说着花期歌会的热闹,张良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等望栗说完,他才悠悠问道:“捕猎兽王,族长可准备好了?”

“先生放心!”一说起这个,望栗顿时神采飞扬:“天神既派先生来助我,必定不会让我失望而归!”

张良只是风度翩翩的微笑,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过了几日正式要出发了,除了怀瑾和黑珍珠,其他几人都淡定得很。

黑珍珠是骆越人,对他而言花期歌会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因而充满了喜悦。

怀瑾则是听说百越各地的商贩会趁此时期过去摆摊,她一想到可以买买买,便满心欢喜。

项伯和项籍都是兴致寥寥,一来瞧不上这里的人,二来语言不通,是以对怀瑾的满怀期待嗤之以鼻。

望栗身边跟了十个青年大汉,他十分自豪的介绍:“这是我的盟血勇士,他们不会娶妻不会生子,终身追随我、保护我。”

黑珍珠尽职尽责的给怀瑾等人翻译,项籍嗤笑一声,小声跟怀瑾说:“我们项家的门客就不止一千了!”

项伯瞟了他一眼,在他头上轻轻一拍,项籍不服气的噤了声。

所幸他们只是跟在后面,望栗并没有听见。

“你若知道盟血勇士的忠诚,便不会再小瞧他们了!”娲拉也在随行队伍中,她和望栗是拐着弯的亲戚,因此还是享受着种种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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