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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穿越手札+番外(506)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怀瑾苦笑一声,摇摇头:“不是什么好故事,就不说与你听了。”
看着尉缭,她说:“阿罗已经离开中原了,你可知道?”
尉缭毫不意外,温吞笑道:“我离开咸阳时,他已经跟我透露过了。”
怀瑾道:“阿罗离开之前,特意来与我告了别。”
尉缭淡淡的喜悦,笃定道:“想来你定是不舍,偷偷哭了。”
怀瑾低头抚了抚鬓角,一手揽着孩子,莺儿正偷着桌上的果子,趁大人一个不注意就吃了一颗梅子。
她脸被酸成了褶子,尉缭见孩子可爱,忍不住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尉叔,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魏咎喝得满面通红,步履不稳的走过来坐下,他的夫人青儿就亦步亦趋的的跟在身后。
尉缭看着他,道:“挚友相逢,寒暄几句。”
“我也是来的时候才知你与尉叔是好友,当真是……”魏咎大着舌头,有些口齿不清,他想了半日,又茫然起来:“我要说什么来着?”
青儿扶着魏咎,柔声道:“夫君喝醉了。”
“我没醉——”魏咎高喝一声,对怀瑾笑道:“当年你把我们一群人全喝趴下了,今日我得一雪前耻,来!嫂子,喝酒!”
他许是看重了影儿,竟是在对着怀瑾旁边的空气举杯,几人都掩着嘴笑起来。
莺儿乐呵呵的拍着手:“嫂子,喝酒!”
孩子正是学舌的时候,这一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喝到月上中天,转眼就是要宵禁的时候了,诸位宾客便纷纷起身告辞。
怀瑾本有些不舍,可张良在她耳边说,他们都住在城中的客舍,她一听便放心了。想想也是,古代交通不便,他们也不可能连夜走。
张良和项伯一一送客,怀瑾在后面看着这两人,忍俊不禁,不知道的还以为项伯是他的亲兄弟呢!少时不见这两人有多投契,这么多年下来,项伯和张良竟也发展出如此深的交情。
客人一走,院子里就剩下项羽和几个送嫁的下人。阿燕和几个侍女被项伯安排到阿婉屋里休息了,仆人则在堂屋里支起屏风打起地铺,项羽是肯定和项伯一屋的。
怀瑾抱着已经熟睡的莺儿准备回房,项伯却吹了声口哨,让项羽去把孩子抱了过来。
怀瑾皱眉,项伯就坏笑道:“洞房花烛夜带什么孩子,娇娇今日舅公带着睡,你只管去安歇吧。”
张良不知跑哪里去了,怀瑾左看右看也没见到人,项伯却把她推搡着进了新房,然后把门关上了。
今天的合房礼并不合传统规矩,怀瑾这会儿想起来合房礼该办什么,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着身上还穿着礼服,脸上妆容也未卸掉,总不能就这么入睡吧?
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红烛,张良推门进来了,项家的一个侍女和阿婉跟在后头进来,她们把角落里的浴桶填满水,又把屏风拉开挡在那里,然后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怀瑾就退下了。
“是不是……该歇了?”怀瑾镇定的看着张良,心却不自主的狂跳起来。
张扬的红色将他的脸越发衬得他肤白如雪,容颜精致,张良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先洗漱吧。”
他走过来,竟直接拉开了怀瑾的衣带,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繁琐的结拆掉,怀瑾外面穿的那层深衣瞬间滑落。幸而里面还有中衣,怀瑾忙止住,站起来:“我自己来。”
张良轻笑一声,他身上带着酒味,脸颊潮红,想必今天喝了不少。不等怀瑾过去,张良便躺倒,双手还紧紧拉着她。
胳膊一受力,她也跟着倒下去,完全扑在张良身上。鼻尖轻轻撞了一下,怀瑾眼睛还花着,张良忽又翻身,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头上的金流苏落在锁骨上,一片冰凉。
她的发髻一松,鬓边跑出几丝碎发,慵懒又风情。
“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张良的唇在她耳边轻扫着,呢喃低语。
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的任他任他亲吻。张良在她面颊上落下无数个吻,然后停下来,满目柔情的瞧着她。
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怀着满心的喜悦和爱意瞧着她,连陈年的老酒也及不上张良的目光醉人。
张良爱她,以前在一起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温柔又深情,可却从没用这样的狂热放肆的眼神看过她,怀瑾一阵恍惚。
“是从前的我更让你喜欢,还是失而复得的我更让你喜欢?”鬼使神差的,怀瑾问出这一句。
假使是因失而复得的狂喜,那么这深情是不是也打上了折扣呢?
她那超乎常人的联想能力刚开始运作,张良就瞬间打断她:“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我自始自终知道一件事,我只要你。”
他动手将她头上的钗环卸掉,慢慢道:“姮儿,不要胡思乱想。”
头饰全都卸掉了,一头青丝铺了满床,张良轻点着她的眼睛,深沉的看着她:“姮儿,你还爱我,是不是?”
从提亲到迎娶,她都太过冷静。
瞧着张良的样子,她心里有一点点的得意,他因自己而感到不安了。
一个向来从容稳重的人,为了她几次三番的失态慌乱,怎叫她不得意呢?
张良幽深的眸子似一潭深泉,把她的目光牢牢吸住,怀瑾道:“我收到阿缠的信之后,有半个月都没睡安稳过,半夜一惊醒,这里就开始痛。”
她把手放在胸口,盈盈看着他。
张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以前是那么直白的表达她的爱意,如今却转了性子变得含蓄起来。
有那么一转眼的念头想到,她是不是敷衍自己,所以才没有直接说爱他。又或者……她间接的被另一个人改变了?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里一浮现,张良瞬间有些消沉。
感觉到空气里突然冷了一寸,怀瑾莫名其妙,她哪儿说错了吗?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事吗?”张良埋首在她脖颈里,声音闷闷的。
怀瑾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低落,问:“什么?”
“那天清晨,我就该把你牢牢抓住,不让你跑掉。”张良一说话,她脖子上就麻麻的。
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张良是说他第二次去会稽找她的时候,那时她答应了毛亨去原武送信,早上溜回去拿东西,与他碰到了。
可惜她那时既怨恨又胆怯,见了他拔腿就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若不是那次跑掉,便不会遇到桑楚了。
难怪他陡然之间这么消沉,怀瑾想。可这会儿,张良怎么会突然想到桑楚呢?
不等她想出头绪,张良直起身子来看着她,声音暗哑:“你知道我那日在下邳见到你,是什么心情吗?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怀瑾心脏一抽,半垂下眼,睫毛如蝴蝶般抖动起来:“都过去了。”
沉默半晌,张良似乎有些埋怨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不过想听你哄哄我,想听你说说甜言蜜语,有这么难吗?”
她勾住张良的脖子,缓缓道:“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怕没有机会听吗?”
亲了亲他的额头,她勾出一个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物是人非,我们都一一走了过来,往后也要继续走下去。从前的事,咱们不提了。以后我只是你的妻子,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我……再也不会随便使性子。”
“我爱你,想让你过好日子,若连性子都不许你使了,那我算什么好夫君呢?你不高兴了就尽管使性子,那时我便来哄你。”张良刚刚的那一丝阴霾散去:“只是有一点,不管再怎么生气,不许再轻易离开我。”
他总是轻易的就能让自己坠入爱河,怀瑾心想,原来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她郑重的点点头:“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和疾病,你我永不离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张良笑了一下,随即便问:“这段话我记得,你与我说过,是你们那里的人成婚时的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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