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秦朝穿越手札+番外(67)

作者: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田升吐了吐舌头:“我馋你家厨子都两年了,今年过年借我几天吧!”

“不借!”我涮了一片薄牛肉片下锅,烫好了自然的放进了项伯碗里,项伯龇牙咧嘴的的笑了一声,牙齿上还沾着辣椒末,我嫌弃的啧了他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牙又指指他,他连忙转过脸去抠牙了,这二货!

外面的冷风呼呼刮,屋子里面热气腾腾,中场休息的时候田升说玩游戏吧,我想了想,回答:“今天人少,不玩了吧。”

田升失望的低着头,项伯就随口问:“你最近很忙吗?近几次去千金馆都没见着你。”

忽察觉张良似乎在偷笑,可我看过去时,他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听田升叹了口气:“最近我忙啊,忙死我了。我母后老要我去荣叔叔那里学习,说让我跟着荣叔叔一起办今年的祖祭……”他说着翻了个白眼:“都怪田轸那个死……”

他没有骂出来,我想起去年他在添香馆辱骂田轸的样子,似乎他长大了许多。

田轸虽不是嫡子,却也是王子,申培和刘交每次听到这些,都会闭口不语。项伯却不忌讳,问:“这干田轸什么事?”

“本来是林夫人求了父王,祖祭本是田轸该干的。也不知母后做什么,一听说就大吵大闹,逼着父王把田轸换成了我。”田升低着头很委屈的样子:“母后也真是的,她明知道我每天书都读不完,还让我去干别的事!”

我看着天真的田升小弟,对齐王后涌起深刻的同情,人家多努力的在宫斗啊,哪知道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子,倒霉。

大家都不置喙此事,张良很聪明的转移话题:“听说庆先生想走了。”

项伯啊了一声:“走?走哪里去啊?”

申培也是很意外:“是不教我们了吗?”

“我也只是在浮先生跟庆先生闲聊时听到的。”张良说:“说是庆先生在外面那边有一位至交好友,那位朋友一路游历到燕国,决定在燕国定下来。据说近日已经安置好,便邀庆先生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夜深惊心

听张良这么一说,刘交就追问:“庆先生答应了吗?他要是去的话是去一段时间还是?”

“庆先生说他在考虑,”张良说。他喝酒跟喝水似的,此时双颊已染上微红。项伯不乐意,他最喜欢庆先生:“唉,怎么这样啊。”

张良本已带着醉意的眼睛忽然沉静下来,他看着外面,语调变低了:“庆先生走了也好,齐国于他是个伤心地?”

申培好奇,就问:“为什么是伤心地?”

刘交歪头想了想,似是有些了然:“说起来,从来没有见过庆先生的家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我蓦然想起那一晚,我一个人在添香馆外面的灌木偷哭时庆先生安慰我,他好像说,他的家人全都去世了。正想着,就听项伯闷闷的问张良:“想起来,庆先生家里如何他从来也没说过,张师兄,你知道吗?”

静默半晌,张良看向田升:“庆氏一族在齐襄王时很是显赫,也就是你祖父那一代。”

田升一愣,没想到会看他,然后他问:“是吗?那这一代呢?朝里……好像没有姓庆的官员,齐国有名望的贵族世家,也没听说过庆家啊。”

“你当然不知道,”张良平静的微笑:“在你出生之前,庆氏一族的人基本上全都死绝了,只剩下庆先生一人。”

我脑子涨涨的,问道:“为什么都死了?”

“得罪了田假。”张良言简意赅,看了田升一眼,然后继续说:“庆家拥护齐王登基,得罪了一部分人。后来被田假构陷私通敌国,齐王春猎外出,田假便将庆家几百口人全部收归到狱中。齐王回来,看到证据确凿,但感念庆家的功劳不忍杀害,于是下了诏令将他们驱逐出齐国,永世不得回来。”

大家一齐追问:“后来呢?”

张良说:“后来监狱莫名其妙起了一场火,庆家的人全都烧死在里面,齐王派去救火的人只抢出了一个五岁小孩子,也就是庆先生,只有他被救下来了。齐王让他承袭了庆家的爵位,并将庆家远在卫国的一个旁支亲戚召到齐国,亲戚照顾到庆先生成年就回卫国了。”

末了他补充到一句:“这都是我从别处听来的。”

大家一时默然,田升问:“可是监狱里怎么会起火呢?”

申培问:“庆家真的私通敌国了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张良道。我喝的昏沉沉的脑子有些醒转过来,庆家拥立齐王建,田假把庆氏一族全搞死了只留下一个庆先生。弯弯道道太多,我甩了甩头让自己不想这些,然后大声说:“说点别的吧,闷得慌!”

没有人说话,大家似乎情绪都低沉下去,锅子里已经添了好几次汤了,我拿过来的三坛酒也全部喝完。我站起来,只觉得脑袋涨的有点难受,心说自己今天有点上头了,不过仍是又拿了两坛黄酒上来,果子酒不醉人,黄酒才会喝醉。

申培歪着身子靠在墙上:“真是有些想穆师兄,也不知他到哪里了,过的好不好。”

我们更沉默了,穆生和穆鱼此时应该已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我想。穆生和白生是我们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平日里我们的小聚会,白生和穆生都是关照我们的那两个,像喝成今天这样,穆生肯定会一本正经用浮先生来吓我们,然后被我们一起灌酒。

项伯脸红扑扑的,靠在我身上,说:“他是为了个女人就走了,我们可都得学着点,不能这么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

忽然的,时茂带了一个人进来,是张良家的青春痘,青春痘满脸泪痕,也不顾及我们在旁,就对张良哭:“公子,您赶紧跟我回去吧,发生大事了!”

我眼见着张良的酒瞬间清醒了,他沉声问:“别慌,发生何事了?”

青春痘憋的满脸通红看着我们,支支吾吾最后只是说:“公子……还是先回去说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张良站起来,对我们说:“我先回去了。”

他们都已经醉的起不来了,我匆忙拿了一件披风穿上:“我送你出去。”

张良也不推辞,他这次走的很急,我送到门口他就让我回去了。目送张良走远,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冷风一吹,我酒意上头,赶紧回去了。

可是从这晚之后,张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没有任何消息,我也没有见过他一面。我们还在课堂上问浮先生,浮先生只是说他家中有事,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在。我当天就派人去张良外面的那个宅子里看了一下,所有家仆都不在,我很忧心。

过了三天,有消息传来,韩王去世了。

“原来是国丧。”家里和项伯一起烤火,项伯说:“韩王去世,意味着新的储君要上台了,难怪急召张师兄回去。”

张良的祖父张开地是韩国的相国,张家在韩国地位超然,此次国内权利更替,怕是要好长时间都回不来了,我心中叹道。再过了几天,我收到张良的信。

信是他在回韩国的路上写的,我看完信才知,他的祖父张开地,在韩桓惠王去世的第二天也去世了,所以他走的这么匆忙。国丧和家丧,我看完信频频叹气。

今年似乎不是什么好年份,穆生走了,张良也回家了,教室里人越来越少,上课真是乏味及了。张良走了,可以和我说话的人就更少了,我的心思就转移到了解忧楼的生意和添香馆的歌舞上。

但是都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让我说的地方,生活真的好无趣,我坐在火炉边,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张良,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某日项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和田升一起拉着我去添香馆看演出。

添香馆里是灯红酒绿的,每三天一次的开馆演出,总是座无虚席。项伯手里拿着黑卡,豪横的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满桌子的菜肴让我看花了眼,我再有钱也不喜欢浪费。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