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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番外(106)

作者:诳言 阅读记录


十星慕继续道:“万一有什么大的风浪。”

话音未落,船底不知被什么巨物猛地冲撞了一下,惊慌的人群互相推搡。

艾尔海森的书掉到木板上,因为船只倾斜了一个巨大的角度而滑到一边。十星慕转头锁定住,略微俯身,蓄力,打算过去捡——

被人有力地抓住。

艾尔海森扼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十星慕顺着这股力道回头,双眸流动,流露出讶然的诧异,几缕翩飞的发丝在风浪之中仿佛摇摇欲坠的落叶。

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就像坠入裂缝那样。

“你……”

她没来得及说完,那本书便滑落到了海底。

悠长的嘶鸣从吞噬的海浪之中响起。

十星慕回过神,往底下望去。

晦暗的,污浊的生灵向他们张开大口。锋利的牙齿很快咬碎了一块滚落的木板。

她的心跳忽然间空了一拍。

原本要做什么,正在想什么,如同转动的齿轮被某个零件卡住,形成滞涩。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降临的预感。

没来得及再反应什么,一道金光闪耀着光辉,狠狠砸到了那只生灵,划开一道口子。

几乎是同时,一柄大剑被人用力投掷进划开的细口,将那道伤不断扩大。

那只生物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沉没进深渊。

风暴小了,渐渐散去,远处枫丹的国土看清。

十星慕已然亮起的双眼熄灭。

艾尔海森仍然抓着她的手腕:“还好吗?”

十星慕点头。

他们向远处看。大剑是北斗船长的大剑,至于另一道金色的光芒。

“旅行者。”

正在安置受伤船员的枫原万叶认出了那个人。

荧身手矫健,从浪船上起跳,便跃到船上。她向枫原万叶浅浅点头,打过招呼,便一脸严肃,脚步匆匆地走向十星慕。

“白淞镇水位上涨,许多人……溶解在了水里面。”旅行者紧握住十星慕的肩膀,“我们怀疑,芙宁娜一定有事瞒着——小星慕,你知道什么吗?”

艾尔海森松开紧抓住她的手腕。

十星慕认真地说:“我只知道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她是水神。”

作者有话要说:

枫丹主线基本不变~

(好像之前提过,再提一次

关于芙卡洛斯和芙宁娜,我大胆编造,就当平行世界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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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怜悯的正义

旅行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概也没指望从十星慕身上获得什么信息。她匆忙询问了几句,便离开了。

十星慕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这时是早晨,柔灯港不大,但也有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往来视察,一盏一盏的灯火亮起。

十星慕有点迷惘。

最近,她常常有这种抽离的感觉。仿佛自己不是人,不是精灵,也不是海獭,团雀,或者什么雪狐。

十星慕用眼睛看这个世界,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眼睛看。

上一刻还在笑着,下一刻就开始疑惑,有那么好笑吗?值得笑和哭么?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回想起失去记忆的日子。

那时,她只是一只海獭,无忧无虑,会没有很多烦恼。但当她变回人类的身躯,体会难以言状的悲喜,那些汹涌的情绪不止从何处来,落不到实处。但紧咬着她的发根。

他们进到枫丹主城时是个阴天,露台上人们赶紧收着晾晒的衣服,寥落的街道飘落细微的弱雨。

十星慕向伞外伸出手,接住几滴。

她抬头看面前,艾尔海森一手撑着伞,注视着远处,翡翠绿的眼睛里霜冷一片,在见到十星慕时,却像柔化了一点。

艾尔海森注意到她的眼神。

十星慕还什么也没有说,一双手已经安抚性地摸上她的脑袋。

十星慕缓缓抬眼。

艾尔海森便平静道:“没关系。”

“我的身上发生了一点变化。”十星慕困惑地说,“像有什么东西在蒸发,从这里。”

她指了指心脏,有些不知所措:“在流走。”

艾尔海森俯身。在伞下,在雨幕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

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如同每一个正常人一样,有属于自己的爱好。

他时常想走入一场雨中,然而正常人不会任由自己的头发被打湿,也不会在雨天不打伞。

独行于街道,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孩童天真地对雨幕喊着:“水龙,水龙,别哭啦。”

无私而公正,是审判者必备的品德。

而无数大大小小的审判中,他始终做到了这一点,将自己游离在人类之外。

却在嘈杂的人声,展露真实人性的审判之中,逐渐摸索到了一点内核。

并开始感到困惑。

他在雨中无所目的地漫步,看到街道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说是人,倒也不算。通透的水形,明显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纯水精灵。

她比上次见面时变得更轻飘飘了一些,又感觉有一根细线将她拽着。半靠在凉椅上,旁边的咖啡店撑着一把伞,她就这样懒散地眺望枫丹廷。

上一次见面时,隐隐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一次,顺着那股情绪的牵引,那维莱特走了过去。

“你好。”那维莱特礼貌地打招呼,“我们是否在哪见过面?”

平心而论,十星慕那独特的水蓝色长发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而当你与她说话时,她会尤其专注地盯着你,被许多的人搭过话。

用的就是这样的话术。

——我们在哪见过吗?

——或许在我未曾记得的美梦里。

当然,许多人在看到她身边的艾尔海森时,便讷讷地走开了。

但此时艾尔海森似乎在忙别的事情。

而十星慕抬眼看那维莱特。

许久,她确定。

他们好像真的见过面。

冰冻的记忆融化。

“嗯。”十星慕点点头,“我给你送过一封信。”

是好友拜托她送的,当时她忙于与研究人员建造一个机器和改造剧院。

信的内容十星慕没有看,她顺着水泽,递给那维莱特便离开了。

现在看来。十星慕望着那维莱特,观察他的神情,然后心想,好友那个大胆而疯狂的赌局,好像已经有了成功的苗头。

“是你。”

那维莱特随即也从漫长的记忆里找到那个匆忙的背影。

他一直不知道芙卡洛斯是怎样找到了他。那封信更像是个邀请函。他认为世人皆无法评价他的价值,但芙卡洛斯直接称呼他为“你”,相当随意,并且透露着一种不惧怕任何的狂妄。

她轻率地将世界比作戏剧,比作舞台,然后邀请他。

“我会在最大的剧院给你预留一个视野最好的座位。”

那维莱特皱起眉:“那你知道,她隐瞒了什么吗?”

“她有许多秘密。”

虽然在尘世行走的时间没有那维莱特长,但十星慕比那维莱特更懂得语言的运用。

这都多亏了她有个知论派的好老师,在与这位老师的斗智斗勇中,她无师自通了许久技巧。

比如转移话题,答非所问,蒙混过关。

“但是人类的一切与你无关吧?你只需要观赏就好。”十星慕眯起眼睛笑,“还是你看得入迷了呢?”

那维莱特不会承认这件事:“人也会看着下雨出神。”

十星慕敷衍地点头。

那维莱特站在她的身旁,注视这个预言之下的城邦,被阴影笼罩的人们。

仿佛能够听见即将到来的洪水,以及洪水淹没的人群、哭嚎和死亡。

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作为局外龙。其实并不理解我的动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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