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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番外(32)

作者:诳言 阅读记录


硌着有点痛,她揉了揉额头。

艾尔海森转过身来,表情有些严肃:“全杀掉?”

“嗯?”十星暮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怎么了?不可以么?”

联想到对方认识的都是古老的文字,偶尔的遣词和动作似乎都遵循着某种一板一眼的古老礼仪,并且还没有太多常识。完全与现行的时间脱节。

艾尔海森大概明白了现状,说:“现在已经是没有太多纷争的和平时代。暴行和杀戮统治的岁月已经结束了。”

“啊……真好啊。”十星暮感慨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抱歉,我没经历过,不太了解这种规矩。以后会转换思维,注意言行的。”

艾尔海森这才转过身去,领着她往上走。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草木的清香弥漫开来。

过了会,十星暮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所以我去上学的时候,弓弩不可以带吗?”

“不可以。”

“哦,好吧……”十星暮有些遗憾,又试探着询问,“那袖箭和刀具呢?”

“不可以。”

比之前更加笃定的声音。

*

即使确认了十星暮来自遥远时间的过去,但她外表上看过去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再加上对这个世界的好奇,眼眸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更像是刚进入教令院的新生。

所以当她被艾尔海森带进教令院时,没有多少人向她投来注视,基本上都在专注地忙碌手上的学业。有一小部分遗憾代理贤者大人今天没有挂着海獭,另外有部分人则是注意到十星暮不同寻常的眼睛。

都是一些生论派的学生,对这种没见过的生理形态很感兴趣。

直到十星暮被领着带到堆满书籍的高山之下。

十星暮有些敬畏地仰望足足有好几米高,由书册搭建而成的堡垒,觉得这比浸染毒液的暗器更加恐怖。

“艾尔海森?你怎么来了?机关文字是有新进展吗?”

从庞大书籍山中冒出一个衣着考究的人,她怀里抱着一叠卷边的纸张,跟艾尔海森之前让自己辨认的有些相似。十星暮好奇地打量她。

一阵熟悉的,混杂着沙漠的清风吹拂了过来。十星暮认出了她。

“这是珐露珊前辈。”艾尔海森说。

“这是十星暮,打算报考知论派。”艾尔海森介绍道。十星暮这个名字只有赛诺提纳里他们清楚地知道,其他人只隐约听说过,并不清楚他之前挂着的海獭叫什么。正好不用再另取别名了。

“你这是给我找到学生了?”珐露珊稀奇道,“先说好,宁缺毋滥,我可不需要投机取巧的学生。”

“相信你们会很有共同话题。”艾尔海森十分肯定地说,仿佛预见了她们相谈甚欢的未来。

两人身上实在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时间在不同人身上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唯一的共性是从不会为谁而驻足。怀表或许会停摆,孤儿院的钟声会滞涩,但时间永远不会停滞。只要开始沿着时间漂流,永远都不会回到过往,唯一能做的是寻找可以停泊的真实锚点。

珐露珊曾不慎被困入赤王文明的一处遗迹长达百年。

当她耗尽随身纸笔,直到壁墙上刻满晦涩隐奥的推演符号,意识混沌,浑浑噩噩地破开谜题,走出遗迹时,尚且不知道更多的苦难在远方等待着她。

荣誉先于珐露珊本人被岁月遗忘,亲人与朋友已埋葬在时间这条长河的上游。

而十星暮的记忆甚至被冲刷洗净。连理应哀悼逝去的神明也忘却了。

艾尔海森简单介绍了她们认识便离开了。

十星暮悄悄打量着珐露珊前辈。

之前作为海獭的时候尚且不觉得,还在模仿前辈教训别人的神态,现在亲眼见到才觉得——

气势真的好强啊。

十星暮恭敬鞠躬:“您好,珐露珊前辈。”

“咳!”珐露珊清了清嗓子,才颔首说,“不错,还挺有礼貌。”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十星暮搬出之前艾尔海森给她编的背景故事,据说借鉴了许多旅行者讲述过的见闻。

她一板一眼地开始叙述:“其实我是一个在海洋上漂泊的浪人,家道中落,被迫远离自己的故乡,跟随着领航员闯过一个又一个风暴。直到有天突然被卷进了无法挣脱的漩涡,用于辨认方位的罗盘全然损坏,天地一片昏暗!”

“漩涡里到处是魔神的残渣余孽,他们呼啸着向我飞扑过来。领航员操控着船舵,飞快带着残破的小船在漩涡里横冲直撞,然而我们在海浪上颠簸许久,依然没找到出路。反而看见了一座孤岛。”

“我在想,我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吗?待在孤岛,度过余下的一生?”

“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在岸边垂钓的领航员面前,忽然浮现了一头巨大的鲸鱼!”

“领航员先生一向有一颗渴望纷争的心,他带着鱼竿就冲了上去。”

“危机当前,领航员先生一脚就把鱼竿踢断折成两半,挥舞着两根鱼竿像挥舞着双刀一样与大鲸鱼搏斗。”

“然而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硕大的潮水扑了过来,我一下被卷入了洋流之中。”

“但是领航员先生那勇于抗争的精神深深激励了我,虽然被浪潮裹挟,但我坚持着不被侵入意识。”

十星暮相当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小脸庄重,抑扬顿挫,很有感情。仿佛不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是向世人宣扬一首波澜壮阔的史诗:“怀揣着这样的信念,我在海水中漂泊。”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日,我最后被浪潮拍打在了水面上!”

十星暮停下了演讲。

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喝彩声:“好!讲得好!”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棒的故事!”

“太精彩了!引人入胜!”

“这位同学!八重堂最近有个征文活动——”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集了一帮听入迷了的学生。

一位维持秩序的学者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显然也才从刚刚跌宕起伏,热血沸腾的故事中脱离出来。他拍了拍手:“好了,教令院禁止大声喧哗,快去干自己的事吧。”

珐露珊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人群散去,她试探性地问:“所以……?”

十星暮严肃道:“所以,我对目前通用的书面文字一无所知。”

*

被珐露珊前辈耳提面命地疯狂补习了一下午提瓦特基本符号和常识。

“前辈,‘租赁’是什么意思呀?”

“是指约定的时间之内,将资产使用权暂时让给别人,用于获取摩拉的行为。打个比方的话,比如你正住在别人家里,你需要按时上交费用。”

“怎么了?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啊哈哈……没什么,我还以为大家都能够自己免费选择住哪呢。”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要想着不劳而获。”珐露珊前辈望向这个看上去就很容易被骗的后辈,告诫说,“做学问也是一样,踏踏实实地夯实基础。别被人忽悠进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高价培训班。”

谢谢您的好意,珐露珊前辈。但被骗的人需要一个非常基础的前提——

从教令院出来的时候,十星暮脚步都有些虚浮。眉头紧皱,严肃思考,对自己渺茫的未来忧心忡忡。

——她是没有摩拉的。

艾尔海森说让她在门口等他来接。十星暮找了块人流量不是很大的空地,视野很好,从这里能望到远处的景色。

“同学?”

十星暮转头,是先前在教令院听她演讲《关于我被卷入漩涡又遭遇大鲸鱼最终上岸成功》传奇故事的一位学生。他的帽子上佩戴着赤红色的印章,经过珐露珊前辈的科普,十星暮记得那是素论派的标志。

“你的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实不相瞒,我觉得很有潜力!”那位素论派学生真挚地说,“最近八重堂在征文,你可以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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