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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番外(98)
作者:诳言 阅读记录
艾尔海森当时似乎冷笑了一声。
从那之后十星慕便老老实实的,不敢去打扰人家的美梦。
——她的胆子不怎么大,她知道。
所以在面对鸽子的嘲讽她不会飞时,十星慕只是叽叽喳喳地对叫了回去。
清风如许,清冷的月光冷凌凌地映照过雕花的窗棂,贴玻璃上的窗花显露出精细的轮廓,一只小小的白鸽飞了过来。
它貌似把十星慕当成了刚破壳的幼鸟,不厌其烦地给她展示该怎么飞。
首先扑扇扑扇翅膀,把气流掀起来。
然后两只爪子往后一蹬,借力和推动的气流,脱离重心,悬浮到空中。
最后用尾翼和翅膀的摆动控制平衡。
那只白鸽教得尽心尽力,十星慕学得有模有样。
指原地打转。
生理上的特性能被克服,然而心理上的恐惧无法战胜。
十星慕稍微有点为对方不值得,毕竟它白白浪费了精力和时间,但并不感到愧疚。
没办法,她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尽力了。
她不会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感到后悔,她一向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这点大概是学了艾尔海森。
白鸽有点像珐露珊前辈的模样。它突然一把抓起十星慕,带着她飞了起来。
十星慕:!
不带这样玩的!
白鸽虽然强势,但它一直稳稳地抓着十星慕的肩颈处,不时用力道示意她该怎样摆动翅膀。
十星慕有点吓僵了。白鸽仿佛叼了块石头回去筑巢。
它见十星慕实在没有飞翔的本领,恨铁不成钢地把她放回地面,咕咕叫了几声,痛心疾首地飞远。
十星慕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勉强能看清点面前的事物,便见到了几条缓缓蠕动的虫子。
白鸽叼来的。
大概是怕她已没有飞翔的勇气,便也失去了生存的本领,看起来实在可怜。
十星慕:还怪热心的。
她礼貌地表示了感谢,随后婉拒了这些青虫。
有那么一瞬间,十星慕从白鸽那睥睨的眼神中看出了“你不要逞强”的意味。
随后它扑棱棱地飞走了。
不知道是去找吃的还是又去帮助幼崽。
十星慕心情复杂,敬畏地目送它高大伟岸的背影,觉得璃月的生灵都怪有灵性的。
然而。
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怎么回去?
芦苇荡丛,湖泊几片,月光下的阴影零星点点。
折射的湖色重叠,更远的深处,幽邃的业障之气如黑雾一般弥漫。
十星慕陡然清醒了不少。
她警戒起来。
凌厉枪声破空,青绿鸢枪猛戳破湖面倒影,芦苇被那大开大合的冽然枪法扰得抖索几阵,垂落到两侧,露出一个少年身型的人影。
他挽枪收势,面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但呼吸急促,显然神情却并不平静。
甚至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恍动。
十星慕警惕起来。
那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只小小的团雀。
他径直蹚水,走进湖泊,一手撑着枪,仿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但紧接着。
下一刻,他猛地将脑袋栽进湖泊里,又迅速仰头,水声不止不息,他又将头栽进月下的湖泊。
仿佛这样便能让意识清明一些。
真是个奇怪的人。
十星慕观察了一会,发现湖里泛起的雾气里漂浮出她无比熟悉的气息。
无数战争汇聚而成的气味,无数伤口结疤又生长才能弥漫的特质。
这人……她多看了一眼。
裸露的脊背上残存几道浅淡的疤痕和褶皱,脚步有些发虚。
这时十星慕忽然错愕地发觉,白日里,荻花洲这处的丘丘人营地竟然不见了。
她惊讶地“叽”了一声。
哪想到那个意识已经迷离的人下意识地跟随声音的方向。
直挺挺地栽倒在十星慕面前。
面具掉落到一边,半阖的金眸有些黯淡。
十星慕:“。”
这堪称教科书似的碰瓷。
她怎样才能以团雀的姿态把这人也送去诊疗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七有话要说。
*久等了私密马赛!飞机上勉强写了一丢丢
看看这几天有没有空我尽量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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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共鸣的涟漪
荻花洲。
芦苇飘荡,月色倾洒下来,映照出一只白白的小团雀,额上一点海蓝色的绒毛,一张小脸相当严肃地盯着面前一个晕倒的人。
那人傩面掉了一半,胳膊的青绿鸟形图纹微弱地散发淡淡绿光,像淋雨后羽毛沉重得飞不太高的小鸟。
小团雀往前蹦蹦,凑到他的跟前。
接近了才发现,他一直紧皱着眉头,仿佛一直压抑着什么,直到意识不清不楚之后才泄漏出几缕端倪。
十星慕试探地向前探了一只爪子。
烫。
炽热的墨绿青焰激得她猛地缩了回去。
背后裸露的伤疤深处,沉重的业力可窥一角。
湖面的波纹一下又一下地拍打他的衣襟,将要吞没他。
十星慕索性顺着腰间的挂坠,艰难地爬上他的脊背——这对一只不会飞的小团雀来讲实在是一个过于浩大而劳神费力的过程。
在抵抗深渊裂缝时,常常会混杂一些水上的罪业。
兽境猎犬吞噬那些杀伐带来的怨气,悲鸣,忿恨,会变得更为膨胀和强大。
她都是用从温迪那交换的曲子吹散的业障。
那首曲子温迪涨价收了六个苹果。
可是。
骨笛也不在身上。
十星慕尝试清唱几声,发出几个别扭的音节。
怎么说呢,虽然称不上婉转动听吧,也能评个呕哑嘲哳。
浅滩里的螃蟹猝然从熟睡的梦里惊醒过来。
绿豆大小的圆溜溜的眼睛跟十星慕同样不大的小眼睛对上。
螃蟹匆匆从她身边经过,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给她腾了个地方。
十星慕:“。”
好吧,有点难听的。
她紧皱着眉头注视他脊背上散发着业障的伤疤。
这时,她隐约感到这人动了动。
十星慕心情越发微妙。
不会是被难听得清醒了些吧?
她扑腾扑腾翅膀,有点飞不稳,那个人便弯着腰,反手就把这只团雀抓了下来。
十星慕挣扎了一下,未果,便老实趴在他的掌心里。
夜深露中,前路难行。此身亦是理应讨伐之患。
魈一直明了这件事。
所以当后背那伤疤传来异样时,将要涣散的意识迅速聚拢。他迅捷地捕获了那疑似业障的异物。
——却与一只胆大的团雀对上眼睛。
紧绷的脊背放松些许,魈迟缓地松了一口气。
垂眸,默然凝望片刻,又轻叹一声,便打算将她放飞。
然而那双小爪子死命地扒住他的指尖,抖了抖毛。
魈分不清她是什么意思,勉强撑着一口气,弯腰曲背,打算把这只小团雀放回地面。
他支着身子,看上去比她还要摇摇欲坠。
背却依然是挺直的。
这世间的妖魔邪祟,上至琼天下地府,散作满天星。
杀,自然是要杀的。
这双手业力孽障一日日地堆积,魈也遑论去管了。
也正是这双手,千年杀伐,才拨弄开一条不见尽头的死路。
“咚——”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悍然铁动之声,震透旷野!
某处古迹遗址深处,低沉嘶哑的怒吼自积水传出,带着被扰的气恼。
若有似无的深渊气息同时从那飘来。
十星慕一凛。
就见这个看起来要昏迷过去的人仿佛被那魔物的怒吼弄得复活回血一样,抬脚踢枪,便复又抓起那柄青绿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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