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41)

作者:罐子里的派大星 阅读记录

“等我有闲钱的时候吧。”沈翊笑眯眯地说道,“去,把头发吹干了,赶紧来睡觉。”

杜城哦了一声跑去吹头发,沈翊不是不知道杜城的意思,只是他还没想好。

也不是他不喜欢杜城,只是他可能并没有想过两个人会过一辈子,即使他愿意,但杜城父母那边又怎么会肯?

连杜城要当刑警他们都不乐意,更何况是把一个男人带进家门,沈翊觉得他们怕是会抓狂发疯。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他们会走得很远;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他跟杜城会有以后。

杜城不知道在他吹头发的短短两分钟里,沈翊都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知道,大概是会难过的。

吹好头发,他高高兴兴地跑回床上,一躺下就抱着沈翊开开心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医院,杜城问醒过来的赵建宇:“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浑身都包着绷带的赵建宇虚弱道。

“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还捡了一条命回来。”杜城说着,翻出手机打开相册,拿出王兴军的照片问他,“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是我们厂的工人,见过。”赵建宇点了点头,回答。

杜城又翻出张伟峰和他女朋友的照片问:“这个呢?”

赵建宇眼神突然飘忽起来,他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你们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杜城问。

赵建宇依旧摇着头说:“没有。”

杜城说:“我刚刚给你看的也都是爆炸案的死者,我们现在怀疑这三起爆炸案是一个人干的,目的是报复,所以请你好好想想。”

只是赵建宇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最后看到杜城拿出来的玩具照片明明很害怕,却坚持摇头地说不知道、没见过、不记得。

两人都看出了他没说实话的事,不老实也没办法,他是受害人,不是嫌疑犯,没办法带走问询,这种受害人真是非常麻烦。

一起坐车回到局里,两人看着玻璃板上的关系图思考,这时,蒋峰敲门进来汇报最新消息,在二零一一年的时候,张伟峰和赵建宇一起参加过一次夏令营,但是夏令营结束后两人都向学校申请了退学,办理出国签证。

蒋峰将从赵建宇搜到的夏令营照片递给杜城,杜城看里一眼递给沈翊,沈翊仔细比对了一下,指着一个孩子说:“这是赵建宇小的时候。”

“那这和王兴军也没什么没关系啊?”杜城疑惑道。

“如果是为了报复,炸弹客的所有目标应该能连成一块完整的拼图,现在三个受害者的拼图两两能拼到一块,三个却不能拼不到一起,这中间一定有一个是错的,打乱了我们所有的拼图思路。”沈翊说道。

“赵建宇和王兴军的关联是鹏哥小馆,但那个被开掉的服务员已经解除了嫌疑。”

杜城将照片粘到赵建宇和张伟峰中间的空白玻璃板,接着沈翊的思路说:“我们现有的线索中,他们两个的唯一联系就是夏令营。”

“李晗,去查一下那一年的夏令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杜城说道。

“是。”李晗立刻去搜查资料。

那年的夏令营活动中,确实那生了一起事件,一名叫李连楷的男孩子,在爬山过程中意外身亡。

夏令营的领队表示,李连楷和同组的三个孩子一起爬山,但是再爬山过程中,他失足坠落当场身亡,而另外三个孩子平安无事。

“那李连楷他的家人呢?”沈翊问。

“你是怀疑,”杜城没说完沈翊就点点头,万一真的存在隐情,家里人寻仇的可能性很高,即使不存在隐情,一些心里承受不住而扭曲的人也可能去报复幸存者。

查到地址后两人立刻动身先行过去查探,路上,杜城将得到的基本信息说给沈翊听:“李连楷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一直跟着父亲李军伟一起生活。李军伟今年四十九岁,是一名快递员,儿子死后他就辞了工作搬了家,就在这。”

翻看夏令营资料的沈翊说:“当年跟李连楷分在一个组爬山的人,就只有赵建宇和张伟峰。”

杜城说:“还有个孩子叫刘晓晨,我已经让李晗在查了。”

“李连楷的坠亡恐怕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这三个人,和李连楷的死有关系?”沈翊觉得应该是李军伟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对他们几人进行打击报复。

杜城想说什么,但是蒋峰带着人和搜查令赶到了,他们去楼上敲门连问几次都没得到回应,杜城直接踹门而入。

沈翊在李军伟的枕头下面翻找出一本笔记本,内容画的很新奇,他拿着笔记本去找杜城,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个房间的墙上也贴有笔记本里的画像,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很重要。

“就是他,那个炸弹客。”杜城站在一个木桌面前说。

沈翊走过去,桌面上是那个标志玩具变形金刚,还有一些计量器、称重器和测量表,桌面还有遗留的药品残渣。

他要报复的人里就剩刘晓晨了,杜城怀疑他就是下一个目标,他立马带着沈翊和蒋峰走,做下一步任务,留下一部分的人继续对现场进行证据搜集。

蒋峰开着车,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和夏令营毫无关系的王兴军也会受到炸弹呢?”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那个李军伟,找到他就都能知道了。”杜城叹一口气说。

“我认为,他画的这些卡通图案,是他用来标记他的复仇对象。”沈翊翻着笔记本里的图像说道。

这回轮到杜城提出疑问:“既然他都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为什么还要用那么隐晦的图标来做标记?”

“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他的道理。”沈翊也回答不上来,对蒋峰说,“先送我回分局,我要分析一下这些图案。”

回到分局,沈翊背起包就要下车,杜城拉住他,将一瓶药递给他说:“这也是在李军伟家里发现的,拿给何法医看看是什么药,一会有什么消息或事情给我打电话。”

“抓紧时间。”杜城看着沈翊说。

“我知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沈翊接过药说道。

一下车直奔何溶月的办公室,何溶月接过药看了一下,简单做了点检查告诉他:“这药不是市场上获批的药物,是一种实验药,还在临床测试。从成分上看类似于奥氮平还有一些其他精神疾病的药物。”

“精神疾病?哪一种?”沈翊惊讶地问。

“哪一种不太清楚,这种药通常都是治疗躁郁症、精神分裂症还有躁郁症。”何溶月说。

沈翊接着问:“那吃完会有什么效果?”

“效果?减少多巴胺能神经元的放点,提升缩状回面部识别功能。”放完文件的何溶月解释说,“有的自闭症患者会有面孔识别障碍,这种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他们的面孔识别功能。”

沈翊翻出包里从李军伟家带出来的笔记本,翻开一张张他看不懂的画像,现在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道了一声谢,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作画。

李晗看着一张张奇怪的画像被沈翊画成几名受害者,然后一一对照摆放,不解问他:“沈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找规律。”沈翊一边画,一边回答她说。

“规律?”李晗不太懂,但还是点点头,看了看画又问他,“沈老师,王兴军跟夏令营没毫无关系,他为什么会死啊?”

“王兴军是被误杀的。”沈翊说道,“因为这个炸弹客患有脸盲症,刘晓晨和王兴军面部特征很相似,所以他把王兴军误认成了刘晓晨。”

“脸盲?他、难道他连他要复仇的人都分不清吗?”李晗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沈翊解释道:“脸盲症又称为面孔遗忘症,无法辨别人脸,是他的一种症状。”

“那他画这画是为了辨别不同的人?他这画得也太不像人了吧?”李晗稀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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