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看了一眼手指在手机上跳动的托尼，站起身，朝着饮品小摊的摊位走去。乔纳森排着队，他饶有兴致看着，托尼拿造价二十万美金的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当飞行摄像头用，而一半的注意力则由他的超级听力吸引到那个粉色的摩天轮小厢里。

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由托尼控制停在正对着摩天轮的建筑顶竖起的风杆上，风杆上画着夸张的海盗旗的图案，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停在上面，就像海盗旗上停了一只蚊子。

托尼手指在手机上滑动，镜头追踪者布鲁斯、克拉克和小乔纳森坐着的那个粉色的摩天轮小厢上，托尼手指在视频上一点，一个瞄准头出现在屏幕上，托尼手尖在屏幕上一点。

乔纳森就听见“噗”的一声，一个极小的声音采集器被发射到了粉色的摩天轮小厢里，然后托尼耳里的入耳式耳机就听到了布鲁斯、克拉克和小乔纳森说话的声音。

而有着超级听力的克拉克一点没有注意到这些，乔纳森心头郁郁地叹了口气，托尼准确的把握住了超人超级听力的弱点，超级听力虽然覆盖面广，声音捕捉清晰，但是所听到的声音如果不被超人所关注，就是减弱的背景音。

而像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飞行的嗡嗡声，和类似于蚊子撞上摩天轮小厢的声音采集器的贴合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鲁斯身上的克拉克听来，都是减弱的不被关注的背景音。

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不不多，莱克斯.卢瑟就能做到，但他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钱来围观布鲁斯和克拉克的。

乔纳森又叹了口气，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跟托尼真的好闲。

“爸爸、papa！”兴奋的小崽子大声叫着，小崽子的肉爪儿尖指着窗外，词语匮乏的小乔纳森说道:“爸爸，你看远处大海的颜色就跟你的眼睛一样，天空的颜色就跟papa眼睛的颜色一样，都好漂亮！”

小崽子用词简单，他叉着腰站在摩天轮小厢的中间，两个高大英俊的父亲一人坐一边椅子，小崽子伸手摸了摸克拉克垂在膝上的手，克拉克抬起手，捏住了小崽子肉肉的小手，小崽又颠颠地跑到布鲁斯一边傻兮兮地摸了摸布鲁斯的手，布鲁斯浅浅笑笑，拉住了小崽子另一只小手。

小崽子开心地晃了晃两个大人的手，挺起了肉肉的小胸膛骄傲地站在那里，乔纳森听见小乔纳森晃着两个大人的手，说道:“爸爸，papa，亲亲！”

布鲁斯顿了顿，问道:“巴里.艾伦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克拉克说道:“来嘛，b。”克拉克说话带着一点鼻音，有一点期盼的意味。

小崽子迷茫地歪歪头，他抽回被布鲁斯拉住的手，看了看他满脸堆笑的克拉克爸爸，小崽指了指自己肉嘟嘟的脸颊，说道:“我说的是，亲亲小乔尼的脸蛋！”

小崽子蓝汪汪的眼睛盯着两个大人，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托尼“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托尼就看见视频里，克拉克朝着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的方向看了一眼，托尼叹了口气，还是被发现了。

托尼大胆且嚣张地操纵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飞了起来，围着海盗旗的风杆“嗡嗡嗡”的飞了一圈。

小崽子顺着克拉克的视线往外看，什么也没看见，小乔纳森气得跺了跺脚，问道:“你们还亲不亲可爱的小乔尼啦！”

“亲，亲！”克拉克收回视线，克拉克俯下身，他的唇贴上了小乔纳森左边的脸颊上，布鲁斯则亲上了小乔纳森右边的脸颊。

小崽子刚刚正对着摩天轮外的建筑，露出傻兮兮的幸福的笑脸。两个大人直起身，小崽子抬起肉肉爪捂住自己的脸蛋，高兴地说道:“小乔尼可以永远和爸爸、papa在一起了。”

摩天轮粉色的小厢缓缓的移动着，接近最高点，克拉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厢晃动了一下，克拉克浮了起来，他靠近布鲁斯，恳切地问道:“b，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愚蠢的传说，只要情侣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亲吻，就能永远地在一起。

布鲁斯没有说话，布鲁斯老爷成熟且睿智，哥谭这座罪恶之都对蝙蝠侠的影响深入灵魂。

但在自由的肯特农场长大的克拉克的性格里总带着一丝纯粹，是一种积极的、阳光的美丽的纯粹。

布鲁斯没有动，克拉克伸手搂上了布鲁斯的腰，两人亲吻在一起。

托尼“啧”一声，然后就听见一声碗撞击桌面的清脆的“哐”的一声，托尼看着乔纳森放在他眼前的草莓沙冰，乔纳森拉开托尼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托尼捏了捏做作地撇着嘴看他的幼稚大乔的脸，有点好笑地吻上了自家男朋友的唇。

游乐场对情侣来说最大的主题之一，不就是亲吻吗？

半晌，二人分开，草莓沙冰的尖尖都塌了。

乔纳森慢慢舀着拌着大颗草莓果粒的草莓沙冰，他覆盖整个游乐园的超级听力让他清楚的听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分开之后，布鲁斯轻轻地喘气声。

“……那不是巴克探员吗？”乔纳森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熟人的声音——戴瑞克.摩根，fbi行为分析小组的ssa探员，摩根说道:“要上去打个招呼吗，jj？”

乔纳森转过头，他心口一塞——那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托尼顺着乔纳森的视线往那边看去，看到人群中扮成情侣的bau探员，叹了口气，说道:“乔尼，你可能真的是事故体质吧？”

bau小组约等于连环杀手出没。

再加上二人刚刚遇到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托尼几乎能肯定，在夏威夷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

摩根和让热对上托尼和乔纳森的视线，此时jj嘴里还在说:“不好吧，巴克先生明显在约会。”这两人眼里放着光，他们又看见超人和钢铁侠在约会，这得是多好的运气，刚刚还在接吻。

摩根抬手轻咳了一声，二人朝着托尼和乔纳森走了过来，乔纳森舀起玻璃碗里最后一勺草莓沙冰，听到摩根说道:“您好，巴克探员，好巧。”

托尼抵了抵戴在鼻梁上的眼镜，毕荷罗体贴地连接斯塔克的卫星，接入fbi的网络，果然获得了fbi内部关于发生在夏威夷的五起连环杀人案。托尼看着文件里的报道，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五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都是年龄不足三四岁的儿童，和那个现在还在摩天轮上撒娇卖乖的小乔纳森一样的年纪的孩子。

乔纳森在虚拟屏幕上看到了和托尼看到的一样的内容，他阅读的速度快一些，他读完了一闪而过的文字报告，值得注意的是，警方获得一张极有可能是罪犯的正面图片，只是这人带着黑色的兜帽，低着头看不清正面的的影像。

托尼随口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

jj回答道:“我们发现，五起连环杀人案有四个共同点，一是受害儿童跟着已经分居的父亲或者母亲；二是在案发前，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都带他们来过这个游乐园；第三，他们都是在星期六来乐园玩的；最后一点，陪同儿童父亲或者母亲来的还有父亲或者母亲的同性好友。”

“这很好理解，”乔纳森说道:“这样照顾小孩子会方便一些，一个人看着孩子，一个人去买东西。”

jj继续说道:“我和摩根刚刚从乐园办公室出来，我们希望乐园方面提供购买门票的客户的实名制信息，乐园方拒绝了。”

“这我倒能帮忙。”乔纳森说道。

jj和摩根死盯着乔纳森，一起发出一个疑惑的“嗯？”的鼻音。

“反正你们也知道我另外的身份。”乔纳森说道。

“s？”摩根问道，他心里还在想，难道超人的透视眼还能看见电脑里的客户名单？

托尼瞧着两个fbi探员陷入固有思维里，他问乔纳森道:“你在夏威夷乐园还有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