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卡着小乔尼，让开进门的通道，听着玛莎回答道:“欺负得好！”

这里没人不知道小乔尼的真面目，撒娇耍滑卖萌，口齿伶俐惯会哄人的。

然后就听见玛莎说道:“哦，对了，克拉克……”

克拉克一只手抓着乔纳森两只爪子玩闹着，布鲁斯计算过，超能力发育超过两月的小乔尼完全能够承受住他的力道，克拉克转头看向自己妈咪，玛莎说道:“我开的皮卡车里还有两袋面粉，上次你回来忘记了，现在帮我抬进储物间里。”玛莎笑了笑，接着说道:“对了，你得给其中一袋套个大袋子，这小家伙非要闹着跟我搬，小手给蛇皮袋子抠了五爪洞出来。”

乔纳森羞赧地摸摸头，他现在是半吊子小超人，超级速度超级速度没多快，超级视力超级视力看不了多远，超级听力超级听力覆盖面积没多大——也就是超能力发育起来之后，被阿尔弗雷德养起来的小白肉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成小肌肉。

乔纳森力气虽大，但控制度不好，总是零零碎碎地破坏财物——连布鲁斯都下定决心把这只崽子赶出家门，给稍有不慎墙破地塌的韦恩庄园重做装修。 偏生这小家伙还是像是犯了多动症的年纪，也就是看书的时候，这只爱惜书本的小乔尼一分力气只用上一万分之一，生怕他的宝贝书籍们伤了破了，迪克陪着他下象棋的时候，倒是小心翼翼地不想伤了迪克，但那爪子稍不注意就捏碎了骑士或者国王。

克拉克听着玛莎的话，回应道:“好的，妈咪。”克拉克抬手摸了摸小崽子跟他一般的小卷毛，这小家伙的控制力可比他当初强多了，毕竟他记得，他梦里差点把肯特农场的宅子给拆了。

克拉克给兜着的小崽子放在地上，乔纳森跟在他后面往车库走去，小崽子走路的步子尽量地轻，生怕给水泥地面踩出个小脚坑，克拉克身子一闪，手里就多了个用完了面粉的蛇皮袋，乔纳森走到车库门口，站在玛莎奶奶的皮卡车边，安静地看着克拉克的动作。

克拉克看着放在上面的那个面粉袋子上的五指洞就觉得好笑，他余光瞥着小崽子，小崽子歪着头，脸上没有了那种蠢兮兮的笑，反而表情有点复杂——克拉克是第一次间小崽子脸上露出这种表情。

克拉克觉得搬面粉的动作可以放一放，他想起来刚刚在瞭望塔，蝙蝠侠充满暗示地催促他回家，现在克拉克十分熟悉这种套路——这就是蝙蝠搞不定这只崽子，催促他回来哄孩子。

克拉克动作飞快，他抱起那个还在发呆的小崽儿，几步走出车库，飞了起来，小崽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就降落在被砍完了的，只剩下玉米秸秆的玉米地里，克拉克把衣服干净得一点土都没粘上的小崽子的屁股往田埂上一怼，小崽子鼓着脸坐在田埂上。

克拉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超人两百多磅的身子给田埂压出一个大坑，克拉克把乔纳森小肩膀一揽，小家伙的脑袋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克拉克说道:“怎么了这是，不能在家里过圣诞节不开心？”

乔纳森飞快地摇摇头，要不是克拉克也有超级速度根本就看清小家伙的动作。

克拉克接着猜:“跟迪克吵架啦？”乔纳森点了点头，又是飞快地摇头。

克拉克这就有点茫然了。

克拉克柔声说道:“给papa说说？”

八岁的崽子叹了口气，他小爪子抓上克拉克的手，开口一句话就让克拉克愣住了:“迪克把我揍哭了。”

“迪克，把你，怎么了？！”克拉克惊诧万分，迪克那小家伙是个脾气好的，克拉克问道:“他揍你了，还把你揍哭了？”

“嗯！”乔纳森心酸地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说道:“papa，无论你现在在想象什么，停下来。”

脑补过头要不得。

然后，乔纳森说道:“papa，你知道迪克是杂技团的小演员吧，”乔纳森歪着头看向克拉克，克拉克有点迷茫地点点头，然后乔纳森“啪叽”一声向后倒去，在田埂里砸出个浅浅的人形出来，然后乔纳森说道:“上一次来肯特农场之后，我学会了控制我的超能力，回到家，爸爸说……” 乔纳森学着布鲁斯的口气，说道:“是时候教你格斗了。”乔纳森仰头看着克拉克清澈深邃的湛蓝眸子，又忍不住笑了，说道:“迪克还嘲讽了你的格斗技术，说蝙蝠侠能分分钟放倒你。”

克拉克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实话。”

“嘿嘿嘿，”小乔尼笑着，说道:“我知道，爸爸给我看了他的工作记录，爸爸每次都拿氪石捅你的腰，放倒得真快。”

乔纳森接着说道:“然后，爸爸就把我带到了蝙蝠洞的红太阳训练室，美名其曰训练我的格斗术，其实就是变着花样揍我，”小乔尼无比沧桑地叹了口气，说道:“连你，钢铁之躯的超人都能分分钟被蝙蝠侠放倒，更何况是我这么可爱的小乔尼呢？”

乔纳森哼哼唧唧地说道:“每次揍得我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然后就抱起我，把我黄太阳治疗仪里一放，”乔纳森小爪子搭在额上，接着说道:“等我一觉醒来，嘿，伤都好了。连撒娇耍赖的借口都没有了！”

克拉克认真听着，乔纳森磨着牙，说道:“同样是蝙蝠侠格斗的学生，我虽然每天都在进步，迪克就仗着他从小杂技训练的基础，那拳头就往我的胸上撞，我就是个可怜的能够快速恢复的小沙包，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在红太阳训练房里，欺负我！”

“我……我来之前的那一次，给……迪克给……”乔纳森摸了摸头，说道:“给揍哭了。”

乔纳森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克拉克敢说他以他普利策新闻奖获奖的，采访过各个国家国家元首的记者素养，才压住他飞扬起来的嘴角。

“嗯，”克拉克看着乔纳森虽然在抱怨，但一点也没有生气，他挤出一句话:“布鲁斯和迪克也是为了你好。”

“papa，”乔纳森直起身子，他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说道:“这个时候，你要跟着我一起吐槽，说蝙蝠侠和罗宾是欺负弱小的大坏蛋！”

克拉克余光看着乔纳森卫衣帽兜绳子的金属头，十分坚定地摇头，说道:“我不会说联盟报销战损的人的坏话。”

乔纳森十分天真地说道:“说嘛，我把放着窃听器的手表放在了卧室里，爸爸听不见的。”

“傻孩子哟，”克拉克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蝙蝠侠放在你身上的窃听器就那一个呢？”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罗宾: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乔尼哦，趴下吧！

第102章 寻踪觅迹

乔纳森这才发现, 坐在托尼两边的斯塔克母女动作一致地把头埋在托尼肩上，笑得浑身颤抖，托尼也在笑, 乔纳森听着他男朋友语带打趣地问道:“你看, 娜媞, 我跟你说的，蝙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教给了乔尼小混蛋……”

乔纳森正在装捡生化人带回来的头发和血液, 耳朵尖着就听见了托尼的吐槽, 乔纳森抬起头, 认真并严肃地说道:“爸爸没有教我这个, 托尼你别胡说，”然后乔纳森绷不住表情，然后说道:“不过迪克倒是穿过女装，扮过爸爸的女伴, 爸爸还叫过他甜心……”

托尼愣了一下, 他对迪克.格雷森的全部印象就是那个冷漠的叫他“斯塔克先生”的韦恩家少爷，乔纳森陡然这么一形容，那个高冷少爷的形象突然崩塌，托尼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还饶有兴致地问道:“有照片吗？”

托尼只是顺口一问，却没有想到乔纳森回答道:“有啊, 我藏了监控的截图在蝙蝠洞里, 那地方迪克不可能找到。”

“我要看！”托尼务必坚定地说道。

“能别那么幼稚吗？”乔纳森说道。

娜塔莎跟着凑热闹, 她眨着眼睛，说道:“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