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看着迪克得意洋洋的模样，问道:“娜媞在阿芙洛狄忒酒吧，发现了什么比运输路线更有价值的线索吗？”

“是的，”迪克回答道:“她操作的那个结构分析扫描飞行器拷贝了阿芙洛狄忒酒吧主服务器的所有资料，蝙蝠侠发现了阿芙洛狄忒酒吧的营业款汇款最终都会流向，就是今晚在安菲特里忒号海轮举办舞会的那个人的私人账户里，那人是拉斯维加斯来哥谭的经营糖果的投资商，卡维尔.鲍恩。”

“乔尼，”迪克搂紧了搂着乔纳森脖子的手，他说道:“我觉得结构分析扫描飞行器，还有虚拟现实分析屏幕投影的眼镜都挺好用的，给我来几个？”

“几个？”乔纳森嫌弃地推着迪克的脸。

“一样十个！”迪克毫不犹豫地说道。

狮子大开口，也不怕噎着——迪克从乔纳森的表情里看出了这句话。

“唔，”迪克问道:“那你能给几个？”

“我现在一个也给不了你，”乔纳森重音放在现在上，然后略略思忖一下，说道:“无论是氪星技术的眼镜还是托尼发明的结构分析扫描飞行器，它们的核心零部件都需要特制的机械来制造，并且托尼的结构分析扫描飞行器在内部使用了他的世界独有的一种金属——振金，而振金的库存被托尼和娜塔莎用完了，我得去振金的产地购买，你要想要的话得在圣诞节之后跟我们一起回去。”

而且，乔纳森和瓦坎达特查卡国王在邮件沟通之后，乔纳森发出请求，希望在感恩节前他和托尼能前往瓦坎达会见特查卡国王，但至今乔纳森都没有收到回复的邮件。

他虽然能看见特查卡国王的一家在王宫里正常起居，但他潜意识就觉得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超人和特查卡国王的振金合作已经超过五年，不应该就这么没头没脑地断绝了联系——总觉得是瓦坎达王国内部出了什么事情。

隔着平行世界，货币是不通用的，也就是说迪克没有办法拿泰坦的资金购买这些设备，迪克拍拍乔纳森的肩膀，十分不要脸地说道:“让我白拿多不好呀……”

迪克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怎么听都想——哈哈，能白拿，真好！ 乔纳森忍不住白了迪克一眼，说道:“你要真心觉得不好意思，就劳动还债。”

迪克爽快地说道:“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你说！”

“托尼平行世界地球纽约有个超级英雄，叫做蜘蛛侠，他被变异蜘蛛咬伤身体发生了进化，但是……”乔纳森评价道:“他的格斗能力只能给他6分……”

“六分不错了呀。”迪克说道:“你刚开始学格斗的时候，布鲁斯也就给你打了五分。”

“一百的满分制。”乔纳森说道。

“哦，”迪克应了一声:“这六分就是蜘蛛侠的超能力吗？”

乔纳森点点头，吐槽道:“完全是本能战斗型，一点技巧，一点技巧都没有！”

“行，保证他一个月出师。”迪克说道。

隔着一个平行世界，围巾围得紧紧的彼得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发凉。

然后，迪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去泰坦基地缓缓，反正这事蝙蝠侠接手了，我是不能面对布鲁斯了，”迪克推了推乔纳森，说道:“你去吧阿福做的午餐打包了，阿福做的美味不能吃，去吃星火做的黑暗料理。”

乔纳森说道:“要不，下午约齐小伙伴们，聚一聚，许久没见了。我买点烧烤的食物，大家边吃边聊。”

迪克闻言，更加艰难地叹了口气，他捏了捏小超人的肩膀，说道:“你是永远不会理解我们保持身材的健身的痛苦了，乔尼！”

“吃吗？”乔纳森重复了一遍。

“吃！”迪克回答得毫不犹豫。

……

下午两点，布鲁斯惯用的服装师和化妆师就抵达了韦恩庄园。

工作人员放下礼裙并挂好就走了，只有服装师和化妆师跟着娜塔莎，布鲁斯不见踪影。娜塔莎站在一溜子高定礼服前，随意地翻了翻，挑出了深蓝坠碎钻礼服长裙，娜塔莎说道:“就这条。”

娜塔莎带着氪星科技的隐形眼镜，稍稍改变了容貌。

然后，娜塔莎十分悠闲地走出衣帽间，她走进化妆间，布鲁斯懒洋洋地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然后看着娜塔莎率先走了进来，紧跟在娜塔莎身后的服装师手里小心提着衣服，服装师见到歪着身子坐着的布鲁斯，提起长裙，说道:“斯塔克小姐选了这件。”

娜塔莎看了布鲁斯一眼，对着化妆师打了个响指，指示道:“过来给我洗头发。”

“斯塔克小姐，你要试试吗？”服装师问道。

娜塔莎说道:“不用。”

“好的，斯塔克小姐，”服装师顿了顿，问道:“您真的不需要韦恩先生来给您做做参考吗？”

娜塔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服装师对上娜塔莎的视线，她第一次从一个韦恩的女伴身上感受到了久在上位，养尊处优的压迫感，娜塔莎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发现你的话很多啊……”

服装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她说道:“可是，之前韦恩先生的女伴都喜欢让韦恩先生做一下参考。”

娜塔莎走到布鲁斯身边，胳膊撑在犯懒的布鲁斯肩上，说道:“你这么懂布鲁斯，不如你来做他的舞伴？”

布鲁斯手抵在颚下，脸上挂着笑，没说话。

服装师稍微有些慌张，她是第一次遇到布鲁斯的女伴说话这么咄咄逼人的，她犹豫了几秒才说道:“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替韦恩先生工作而已。”

“那真糟糕，我看你也挺漂亮的，稍有点勇气做他舞伴毫无问题。”娜塔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把衣服拿过来了，就可以走了。”

娜塔莎说的是实话，但落到化妆师耳里，就像是反讽。

服装师沉默地点点头，娜塔莎看着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服装师把长裙挂了起来，转身就走出了化妆室。娜塔莎连余光都不施舍给那个服装师，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化妆师扶着娜塔莎的脖子，让她躺在洗发床上。

这时，布鲁斯坐在娜塔莎边上的洗发床上，坐在娜塔莎的余光能看见他的地方，这才说道:“这么生气？”

斯塔克大公主气恼地说道:“没错！”

布鲁斯看着娜塔莎孩子气生气的模样，心尖上感觉有那么一丝被羽毛扫过的感觉，问道:“就因为乔尼拉着迪克和阿福去开烧烤party了？”

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化妆师打开水，调整水温，开始冲洗娜塔莎的长发。

哗啦啦的水声里，娜塔莎说道:“就是，我现在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被你这张脸迷住了，神使鬼差就答应了？你是不知道，乔尼做的烧烤得有多好吃！”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知道呢？”布鲁斯有些好笑地说道:“虽然我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得比较严格，但小乔为数不多的爱好我还是要支持的，就是事后消耗掉那些卡路里比较痛苦而已。”

娜塔莎拿眼瞥布鲁斯，重复道:“你说乔尼的爱好是烧烤？”

布鲁斯摇摇头，说道:“差不多吧，他喜欢给亲近的人烹饪，但我觉得，据我的观察……”

“嗯？”娜塔莎发出疑惑的鼻音。

“准确的说，乔尼的爱好是把人投喂胖了，冷静地看着他们减肥，再充满恶趣味地嘲笑他们。”布鲁斯揭着自己儿子的短:“比如，迪克至少让乔尼给喂肥了三次。”

“jesus，你说的真有道理，”娜塔莎笑了，她说道:“我的宝贝女儿的小肚腩，还有生不如死地在健身房运动的托尼，乔纳森可不是冷眼旁观再加恶趣味嘲笑吗？”

顿了顿，娜塔莎问道:“乔尼还有什么爱好？”

布鲁斯简洁地说道:“撒娇。”布鲁斯稍稍有些遗憾地说道:“就是回来时候，瞧不见了。”

“哦，你还有点遗憾？”娜塔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