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道歉的，”玛利亚脸颊平了下去，她说道:“要不是韦恩先生，妈咪这辈子估计都难得谈一次真正的恋爱吧。怎么，妈咪要你问我，她能留在这个世界吗？”

乔纳森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干脆点，有什么说，别磨磨唧唧的！”玛利亚在天堂岛训练了小半个月，别的改变不太大，就是行事更利索了。

乔纳森假咳了一声，他语气平缓地问道:“娜塔莎打算这次假期结束后，和你一起回去，然后等到斯塔克夫妇都过世了，你也足够成熟能够成为继任的超级英雄了，她再回来，回到离开的这个时间点来。”

玛利亚愣了愣，问道:“妈咪就这么喜欢韦恩先生吗？”

乔纳森微微地叹了口气，他说道:“我跟娜塔莎说，如果她离开之后，在等待的时候，如果后悔，放弃也没有关系。”

托尼转过头，他面上带一点后悔，他说道:“娜媞说她，绝对不会后悔。”

玛利亚抬起头，她看了眼乔纳森，有看了眼托尼，这才问到:“她自己都下定决心了，我当然尊重她的决定，妈咪到底想要你问我什么？”

“她说，她第一次发现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让人愉悦和欣喜的事情，”乔纳森摸了摸下巴，他移开视线，语气微妙地说道:“我想问你，如果我有认识什么跟你年纪相仿的可爱的男孩子……要不要由我给你介绍几个？”

玛利亚抬手锤了一下乔纳森，翻了个白眼，语气随意地说道:“嗯，那就帮我约一约乔纳森.肯特先生吧。”

乔纳森和托尼对视一眼，玛利亚看着这对情侣的眼神交流，就知道她妈咪绝对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的——比如把乔纳森当爸爸呀，轻微恋父情节什么…… 托尼抬手轻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先去我的世界的237扇区的地球，拜访过正义联盟之后，就把你扔给乔纳森.肯特了啊，让他带你到处玩玩。”

玛利亚算是回过味了，她瞪着乔纳森，说道:“妈咪是想你问我，我会不会支持她的选择对吧？”乔纳森僵硬地点点头，玛利亚又说道:“但是你是想把我丢到乔纳森.肯特那里，是为了和托尼一起去过二人世界，对不对！”

托尼专注的看着驾驶屏幕上的数据，乔纳森略显得心虚地撇开视线，鼻子里发出一丝儿音:“嗯。”

玛利亚嫌弃地摆摆手，她说道:“行吧行吧，我也不想当你们两个的大灯泡子！”

红翼穿过中子星聚合爆炸虫洞，笔直地飞向237扇区地球的正义联盟瞭望塔，红翼连接上瞭望塔的讯号，蝙蝠侠的脸出现在红翼的屏幕上，蝙蝠侠低沉嘶哑的电子音在红翼机舱内响了起来，他说道:“欢迎，小超人，钢铁侠，还有另外一名身份不明的客人。”

玛利亚自我介绍道:“我是平行世界钢铁女侠的女儿，玛利亚.斯塔克。你好，蝙蝠侠。”

“你好，斯塔克小姐。”蝙蝠侠说完，屏幕暗了下去。

红翼在瞭望塔的停机坪上降落下来，乔纳森刚刚松开副驾驶的安全带，视线往地球的方向转了转，转头对玛利亚说道:“小乔纳森来了。”乔纳森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他说道:“他年龄跟你差不多大，如果我的观察没有问题的话，他应该跟我和托尼还有娜媞是同一款式的。”

“同一款式？”

玛利亚重复道，一边摸了摸下巴。

“就是经验丰富的款式，”托尼一旁解释道:“可能理论和实际经验都非常的丰富。”

“那不错。”玛利亚说道。

玛利亚悠闲地往舱门走去，她刚刚走到舱门口，就看前舱门前站着个看起来就比乔纳森小两三岁——韦恩版的乔纳森年纪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是半氪星人看着要比同龄人年轻五六岁，而肯特版的乔纳森才二十岁，也可能是过得太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点。

但两个乔纳森站在一起，气质截然不同。

韦恩版的乔纳森举手抬足之间，都有被布鲁斯影响至深的优雅，抛去旁人形容的控制欲不提，他本身的气质偏于安静与恬致，行事周全，极有礼貌，擅于在最恰到的时间把住最好的机会，做出最适合的行为——观察细节，把握人心。

而肯特版的乔纳森和韦恩版的乔纳森截然不同，这个还在读大学的乔纳森看起来就像是被堪萨斯州和大都会的阳光熏染过一样，那满脸甜甜的笑容，就像是对着太阳盛放的向日葵一样，充满了介乎于少年和青年的男孩子的火力，充满了热情。

小乔纳森几步走到机舱门口，他等着玛利亚走出舱门，他伸出手，这才热情洋溢地打了声招呼:“你好，斯塔克小姐，”小乔纳森顿了顿，他话里带着十足的诚恳，赞美道:“你真美！”

她的手搭在了小乔纳森的手上，说道:“你好，乔尼，”玛利亚眨眨眼，俏皮地说道:“你也非常的帅！”

小乔纳森牵住玛利亚的手，他问道:“不知道，我又没有荣幸，带玛利亚你到大都会去玩玩呢，出了超人，没有人比我超级小子更加熟悉这个城市了。”

玛利亚接口说道:“当然，乔尼，我很开心你能陪我。”

乔纳森看着托尼眉毛越飞越高，这是把他们当做空气，就撩上了玛利亚吗？

托尼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小乔纳森面上这才很自然地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颇有礼貌地说道:“你好，托尼，乔纳森，玛利亚特别的气质吸引了我，不小心忽略了你们。”

玛利亚饶有兴趣地看着托尼脸上露出类似于宝贝女儿被一个混蛋小子骗走了的表情，她捏了捏小乔纳森的手，玛利亚说道:“那，托尼，乔尼，我和小乔尼就一起出去玩了！”然后，小乔纳森冲着托尼和乔纳森点点头，就带着玛利亚往瞭望塔的爆音通道走去。

“这……”托尼站在乔纳森身边，这两人都没有从红翼上下来，玛利亚就被带走了，托尼憋了半天没有说出感慨的话来，他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这斯塔克家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然后，托尼瞥了一眼乔纳森，乔纳森的表情倒是挺平静的。

托尼问道:“你就没什么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乔纳森耸耸肩:“你不是见识过克拉克水平吗，难道你觉得克拉克追上露易丝和……那谁，是靠着超人的勇敢和无畏吗？”乔纳森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说道:“走吧，蝙蝠侠等着我们呢。”

普利策的获奖小记者套路深着呢。

乔纳森的视线让他毫无阻隔地看到，在瞭望塔的会议室，蝙蝠侠坐在桌边，正安静地等待着他们。

乔纳森和托尼并肩走进会议室，乔纳森说道:“圣诞快乐，蝙蝠侠。”

蝙蝠侠面罩露出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他回答:“圣诞快乐，小超人。”

乔纳森和托尼在蝙蝠侠的对面坐了下来，乔纳森问道:“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嘱咐我和托尼吗？”乔纳森开门见山地问道。

蝙蝠侠这么郑重其事地等在瞭望塔里，绝对不会是为了在第一时间见到乔纳森和托尼，他一定是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单独地告诉他们俩人。

“嘱咐谈不上，”蝙蝠侠说道:“只是，在三个月前，我们正义联盟收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莱克斯.卢瑟的求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有某些观点，想和你分享一下。”

托尼说道:“您请说。”

蝙蝠侠语气十分的严肃，他先是简要地叙述了一下事件的背景，他说道:“在那个平行世界，超人对应超霸，我对应夜枭，神奇女侠对应超女王，闪电侠对应快客，他们与正义联盟相对，建立了犯罪辛迪加的团队，以霸权统治世界。” 乔纳森问道:“而那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则是守护世界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回答:“是的，小丑也是。”蝙蝠侠接着说道:“莱克斯.卢瑟通过穿越门，打到了我们的地球，他直接走进了警察局，因为本世界莱克斯.卢瑟通缉犯的身份，警方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正义联盟。在警察局，莱克斯.卢瑟向我们求助，他的世界的超级英雄几近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