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是的，就在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实验室里，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相信了，我并没有发现振金开采矿？真是自大。人类的傲慢啊。”

布莱尼亚克看着小超人环视四周，然后视线落在放在角落的工作台上，一个带有铅质隔层的金属盒子里，金属盒子差不多有一个他无比愉悦地说道:“对，没错，就是那个小盒子。”

小超人状似无意地朝克拉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清楚的看见，埋伏在声波稳定器陷阱边的超人已经消失不见。

布莱尼亚克见到小超人的表情，他笑了起来，大笑，极其猖狂，他说道:“小超人，你在等超人过来救人对吗，养大你的那个世界的超人，对吗？超人、闪电侠，哦，竟然还有神奇女侠。”

布莱尼亚克偏过头看了看，接着说道:“不过很可惜，你恢复了你设计的防御系统，还有我带来的一点小道具，就算是超人、神奇女侠和闪电侠联手，他们三人想要攻击进入卧室，也需要半个小时。”

“而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布莱尼亚克说道:“足够让我送给你的小礼物派上用场了。”布莱尼亚克走到玛利亚的身后，他伸手搂住玛利亚的脖子，他说道:“打开那个小盒子，斯塔克，打开它。”

托尼和小超人对视一眼，托尼打开铅质内层的金属盒，在金属盒内金色的光芒露出来的一瞬间，小超人腿一软，他拿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这才勉强站住，托尼立即合上了盖子。

“斯塔克先生，”布莱尼亚克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托尼看着小超人的反应，他话里有些疑惑，问道:“这是氪石……但是，为什么是金色的。”

布莱尼亚克说着，话里充满了愉悦:“小超人，告诉你的男朋友，这个氪石有什么作用。”

小超人大致猜到了布莱尼亚克的意图，他看着被布莱尼亚克牢牢控制住的玛利亚，只要布莱尼亚克手下一使劲，立刻就会死去的玛利亚，小超人回答:“这是金氪石，按照记载，如果刺进我的体内，就会让我失去一切超能力，而且失去超能力的时间不定，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也有可能是永远。”

布莱尼亚克笑着，他说道:“没错，斯塔克先生，如果你想要我放过你的父母，就把这个金氪石做的匕首捅进你男朋友的身体里。”

“这不可能！”托尼愤怒地喊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不要你用这把匕首去刺你的爱人的要害，只要刺进去让小超人失去超能力就好了。要么你用匕首刺进小超人的身体，要么我杀了你的母亲，选吧，斯塔克先生。”

布莱尼亚克抬起左手，抽出堵住玛利亚嘴的布料，玛利亚叫了一声:“托尼，不要！”

然后卡住玛利亚咽喉的布莱尼亚克的手就收紧了，布莱尼亚克做出一副做作的努力回忆的摸样，他说道:“对了，人类如果被勒住脖子，多久会死呢？哦，最多五分钟，就会窒息死亡哦。”

背景音里，是玛利亚竭力呼吸的“嚯嚯”的声音——事实上，以老妇人的体质，她掐不过两分钟。

托尼的手在颤抖，他几乎拿不住那个小小的金属盒子了，小超人从托尼手里抢过盒子，强忍着不适打开金属盒子，小超人双腿打颤，最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托尼站得停止，全身都在颤抖，此时布莱尼亚克说道:“做个选择吧，再简单不过了。”

小超人拍了拍战衣那个s的标志，小超人的战衣放松开来，他把战衣脱到腰间，露出战衣下赤/裸的身体。

小超人说道:“托尼，你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来吧，我爱你，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托尼右手颤抖地从盒子里抓起那把匕首，他单膝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他说道:“对不起，乔尼。”然后，他抬起手，避开小超人身体的要害，将金氪石匕首捅进了小超人的下腹里。

金氪石的匕首噗嗤一声刺进小超人的身体里，就像慢动作一样。

然后，布莱尼亚克松开了手，玛利亚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布莱尼亚克哈哈大笑着，说道:“真好，真好，那个人说的对，超人，小超人，你们最大的弱点从来都不是氪石！”

而是亲人。

第123章 变故陡生

小超人说道:“托尼,你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来吧,我爱你，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托尼右手颤抖地从盒子里抓起那把匕首,他单膝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他说道:“对不起，乔尼。”然后，他抬起手,避开小超人身体的要害，将金氪石匕首捅进了小超人的下腹里。

金氪石的匕首噗嗤一声刺进小超人的身体里,就像慢动作一样。而就在匕首刺入小超人的身体的一瞬间,小超人感觉到了陌生的、尖锐的、剧烈的痛楚从伤口处涌上来，他的每一根末梢神经都在接近全力让他感觉到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最为强烈和清晰的痛苦。

而让小超人感受更为强烈的是，当金氪石的匕首刺进他的身体的一瞬间,充斥在他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每一个器官、每一条肌肉的无时无刻都存在强大的能量,只一瞬间,就从匕首刺开的伤口里被抽了出去。

剧痛让小超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金氪石消除了他半氪星人的一半氪星人基因赋予他的天赋，而地球人的那一半基因让他此时无比地需要氧气。

半晌,小超人才缓过神来，他有些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就着托尼扶着他的力道，微微仰头看着虚拟屏幕里的玛利亚,玛利亚被绑缚着，歪在霍华德身上，她缓了过来，布莱尼亚克嘲弄地微微俯下身，用手轻轻抚摸了玛利亚的头，玛利亚竭力地撇开布莱尼亚克的动作。

“真是有趣，只因为这个女人，小超人，你再也不可能是超人了，”布莱尼亚克嗤嗤笑着，他务必享受这一刻，他说道:“你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永远地堕入凡尘，只是因为她，你永远都是普通人了。”

小超人手捂着伤口，他没有着急拔出匕首，他语气虚弱地问道:“你这次的行动，就是针对我？”小超人眼前渐渐泛黑，但他强撑着没有昏厥过去。

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陷阱——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没错，就是针对你我乐于看到你受伤，我乐于看到你痛苦，我乐于看到你成为凡人，人间之神的儿子，永永远远都是一个普通人，你直到死都无法再成为超级英雄，”布莱尼亚克无比喜悦地说道:“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小超人感觉自己捂住伤口的手一阵湿润，腿边也有潮湿的感觉，他余光看着自己身边流出的鲜血，小超人感到十分虚弱，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他仍然问道:“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但你恨我，是因为超人，237扇区的超人消灭过你，杀死过你，所以你恨我？”

小超人虚弱至极，但他在套话。

这个极度智能的人工智能拥有极近人类的情绪程序，他微微笑着，没有回答，但布莱尼亚克的微表情清晰地表现出，小超人的问题没有切中关键。

布莱尼亚克略略思忖，只是一秒的功夫，他回答:“我不恨你，小超人，哦，你未来可能用不了这个代号了，我厌恶的从来都不是你，但我想要折磨你，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有时候，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布莱尼亚克说道。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小超人，”布莱尼亚克接着说道:“你既然能给斯塔克老宅设计这么完整的一套防御体系，那你一定会考虑到，如果这套被其他人所利用，你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攻破这个系统。”

“乔纳森……韦恩，”布莱尼亚克的重音放在“韦恩”这个姓氏上，这个人工智能充满深意地说道:“作为一个凡人痛苦地活着吧，永远无法再成为超级英雄，呵，你应该会乖乖地、好好地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