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托尼忍不住问:“你的什么公司？”

布鲁斯耸耸肩，说道:“汉默工业，原本做的军火买卖后来转型研究生物制药的那个汉默工业，你要是愿意，我随时可以把”布鲁斯说道:“十几年前我到这里的时候，花了点手段成为了这家企业的控股股东。”

布鲁斯对上乔纳森锋利的视线，乔纳森问道:“十几年前？”

布鲁斯毫不心虚地回答:“二十一年前。”托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即使他面对的是蝙蝠侠。

上帝知道，乔纳森总共也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一年。

乔纳森稍微有些疑惑，他问道:“你在这个世界待了二十一年，为什么看起来才三十出头？”

布鲁斯坦诚回答:“我在出发之前，遍寻平行世界，找到了绝境病毒改良并且给我自己注射了。时间在我身上慢了下来。”

托尼吐槽道:“你个控制狂！”

“谢谢夸奖，”布鲁斯说道:“我得暗中看着你，万一你误交损友，”布鲁斯充满暗示地看了托尼一眼，继续说道:“或者是误入歧途了，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

托尼微微一笑，说道:“您不是有工作吗，快去忙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倒是，乔纳森，满脸微笑的乔纳森，他的联想更多一些，托尼没有去考虑，甚至他根本不敢想这一点，如果他们真的纠正了乔纳森出生的世界的人们的命运——

托尼和乔纳森会相遇吗？

布鲁斯蓝色眼睛一直盯着乔纳森，他问道:“乔纳森，你就没有什么要求吗？说出来，我会答应你的。我查过典籍，命运之神的神格和时间之匣一样，在逆转命运之后，当事人都会留下原有的记忆的。”

“而且，你从逻辑上说，必须离开你出生的世界，不然，”布鲁斯说道:“命运之神的神格永远无法收集齐全。”

乔纳森微微叹了口气，他说道:“教父，你能保证一切结束之后，我还是被爸爸收养吗？”

布鲁斯心在滴血，但他回答:“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大超泛滥的同情心——平行世界出了毛病，他总是第一个响应。

黑漆漆就是——我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

ps:咋写得暗黑蝙蝠写着写着有点悲伤的感觉呢。

pps:正式通知，虐完了。

第182章 偏移命运的众人

托尼看着布鲁斯潇洒离开的背影，就感觉自己肩膀一沉,自家未婚夫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还非常过分地低下头蹭了蹭脑门,托尼有些稀罕地盯着乔纳森的发旋，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真的同情心泛滥吗？”乔纳森闷闷地问道。

托尼仁慈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吧。”

乔纳森抬起头，湛蓝而深邃的眼睛盯着托尼,看着自家自始至终都陪伴着自己的未婚夫,慢慢地说道:“纽约州通过了同性结婚的法律，”乔纳森搓了搓手，说道:“等一切结束之后，咱们去把证领了吧。”

说完，乔纳森充满暗示地扫了眼工作台的边沿，托尼顺着乔纳森的视线看去,要说他和各个世界的蝙蝠家族接触有什么长进的话，反.贴窃听器这个技能真的是满值被点亮了。

于是,托尼非常坚定地回答:“当然,”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爱你。”

乔纳森勾起唇角:“我也爱你。”

从布鲁斯的口中听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那枚“祝福”的蓝宝石实际上是所谓命运之神的神格，乔纳森心里其实有种类似于虚幻的、不真切的感觉。无论是记载于典籍的神话还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神——

总是高高在上的,神应该是永生的，永远不死的。

而不该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神格，而神不见踪影。

难道,这些高于诸多平行世界的神就像是希腊那些神明一样，早就陨落了？

乔纳森思索着，半晌，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这种唯心主义毫不科学的问题不该是他这个科技大佬思考的。

乔纳森从沉思中回过神，一侧头就看见托尼坐在了蝙蝠电脑前，拷贝数据的进度条也快到了底，乔纳森手撑在工作台上，对托尼说道:“咱们能根据我出生世界的宇宙频率坐标计算出，和这个源世界有关的平行世界的坐标吗？”

托尼冷淡地回过头，重复了一个词:“吗？”

你在对一个斯塔克问“吗”？

乔纳森从托尼褐色的眸子里看出了这么一句话，乔纳森当然看出了这是托尼故作生气的调/情，他俯下身，鼻尖轻碰了一下自家的未婚夫，托尼反应倒是极快，他一把搂住乔纳森的脖子，吻了上去。

半天才分开，托尼脸上有点缺氧导致的绯红，然后他满面笑容地摆摆手，说道:“你去跟那个肥狗子玩吧，依着老头子和妈咪宠他的劲儿，估计又肥了。”托尼心知肚明，乔纳森不留下来和自己一起进行数据计算，只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完善他的计划。

他们要下一盘大棋，按着那个暗黑蝙蝠的说法，他的世界所有的正义联盟成员的平行时空同位体都是超级恶棍，并且是和暗黑蝙蝠都玩不到一起的超级恶棍。

那么每一个正义联盟成员的平行时空同位体的命运都会和暗黑蝙蝠几近相似，一定是发生于他们生命里的某一个事件，或者说一系列事件将他们引入了歧途。

乔纳森心虚地收回撑在工作台上的手，说道:“那我去陪陪那个肥狗子，你数据收集完了就回家。”托尼点点头，转过身视线重新集中在蝙蝠电脑的屏幕上。

等着托尼回到家，降落在斯塔克庄园的花园的时候，就看见了从来不承认自己溺爱狗子但实际上是最纵容那个肥狗子的乔纳森，被三个头的狗子幸福又兴奋地扑倒草坪上，眼瞧着乔尼小混蛋的西装又被狗报废了一套。

有父母，有伴侣，有狗，托尼背对着夕阳，嫌弃地离得满身狗口水乔尼远了些，然后在三个狗动呼吸机“哈哈哈哈”的喘气中，被果真又肥了那么一点的狗子给扑倒了。

乔纳森看着就露出了个手尖尖和脚尖尖的托尼，在一大坨毛茸茸镇压下的都懒得挣扎的未婚夫， 计算着托尼的肺活量，末了才抓着肥狗子的肥爪子，把这一大坨毛茸茸掀得四脚朝天。

托尼手一动，乔纳森的左臂的臂甲嗡鸣了一下，接收的正是暗黑蝙蝠平行世界的坐标，全身狗口水和全身狗毛的两人也不互相嫌弃了，勾肩搭背地往室内走去。

家里的厨师和佣人在厨房里忙碌，年纪渐长没有再掌控厨房地玛利亚悠闲地坐在落地窗边看着杂志，霍华德不见踪影，乔纳森扫了一眼果真就在地下试验室里……

岁月静好，两人并肩往楼上走，托尼说道:“最后一次冒险了，”乔纳森点点头，托尼继续说道:“以后，咱们守护好我们的世界，就好了！”

“好。”乔纳森应道。

……

红翼穿过中子星聚合爆炸虫洞，开启屏蔽雷达的红翼隐身的飞近地球，他们选择的时间点，正是按着布鲁斯所说的不想和源世界融合的暗黑蝙蝠杀死想和源世界融合的暗黑蝙蝠的大致时间点的前一个月——为了保险起见。

乔纳森的视线穿过云层与建筑，落在了哥谭郊区那座古老的宅邸上，不出所料，韦恩庄园破败不堪，年久失修，几近崩塌。乔纳森的视线掠过哥谭，看到的景象和他超级听力听到的声音，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这是一个街道干净，没有老旧建筑，没有流浪汉，没有妓/女，甚至鲜少见到犯罪者的哥谭——全球安全度排行榜首的城市。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近乎严苛而残忍的犯罪惩治机制上——而这种犯罪惩治机制，是前任哥谭市长布鲁斯.韦恩创立的。而整个城市被没有盲区存在的监控系统覆盖着，连续五年，哥谭犯罪率为零。控制着这一切的暗黑蝙蝠，绝对耗费了极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