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任何准备，是真自杀，”乔纳森说道:“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在韦恩科技大厦的顶楼抱头痛哭。”

“抱头……痛哭？”娜塔莎一打方向盘，克拉克听到宅邸外的大道上传来汽车的声音，娜塔莎说道:“然后呢？”

乔纳森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坐起来，把脚塞进拖鞋里，说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快穿上衣服吧，甜心，”娜塔莎语气有那么一点愉悦，她说道:“趁着斯塔克老板一头扎进了实验室，我们出去浪一波吧亲爱的，我看中了香奈儿伦敦限定的那款包，我想要……”

乔纳森余光扫了一眼脚步都不顿一下，端着餐盘从自己身边路过的克拉克，小心问道:“你知道我爸爸能听见你说话的吧？”

“什么，甜心，”娜塔莎语气带一点波动地说道:“你不愿意吗，你给你的那些说不上名的女伴花的钱都比花在我身上多。”

克拉克慢动作般地回过头，乔纳森感觉自己仿佛被两道热视线打穿钉在了墙上。然后，乔纳森看着克拉克端着早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老实讲，娜塔莎的报复有点幼稚。

但，快准狠。

乔纳森伸直腿，问道:“是我教父怎么着你了吗？”

乔纳森的养父和娜塔莎虽然见过面，但是交集太少，不可能是他，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招惹了娜塔莎的就是汉默工业的实际控股人，他的教父布鲁斯.韦恩了。

“哼，”娜塔莎小哼一声，揉了揉耳中的耳机，把车停在韦恩庄园的停车场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她说道:“我在调查汉默工业非法销往伊朗的一批军火时，被你那位教父彻彻底底地利用了一番，一步步被他引着，帮他清扫了汉默工业里与他意见相驳的对手。”

乔纳森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你去报复教父啊，欺负我算什么事？”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娜塔莎从电梯里走出来，她挂了电话，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韦恩少爷说道:“我哪里欺负你了，我就是想让你的爸爸知道，你这个小混蛋原来干过什么事？你的女伴几乎囊括了整个模特圈和演艺圈。”

把早餐送到露易丝手边的克拉克发誓他就呆了一微秒。

女伴？克拉克把这个词在心里品了品，他靠在床上，问道:“昆娜，乔纳森有多少女伴。”

露易丝叼着一块吉士鸡蛋饼，眨着眼看着自家丈夫。

“405位，肯特先生。”昆娜说道:“平均2.13

周一位。”

露易丝看着克拉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她仿佛能听到克拉克的心声——学什么不好学布鲁西宝贝的糟粕！

来自堪萨斯州的农场小子是一个比较保守，私生活极其自律的男人。

露易丝咽下嘴里的早餐，果断又坚决地说道:“mute（静音）。”

她拒绝听她糟心可爱崽的八卦。

娜塔莎看着乔纳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韦恩少爷用超级速度换了身西服，眼神示意娜塔莎——溜了溜了，快快快！ 乔纳森拉着娜塔莎的手腕就往电梯走去，娜塔莎的视线扫过乔尼小混蛋的停车场，挑选了黑金涂装的跑车，坐到了驾驶位上，乔纳森坐上了副驾驶。娜塔莎问道:“去哪？”

乔纳森说道:“华盛顿特区中心医院住院部。”

……

乔纳森戴着眼镜，他被旁人看着的模样已经变成了神盾局特工约翰.巴克，他和娜塔莎穿过华盛顿特区中心医院住院部精神科的走廊，向里间的单人病房走去，他的注意力刚刚聚焦在夏洛克的身上，就听见夏洛克说着话，语气出奇的平静:“……我没有疯，也没有得抑郁症，迈克罗夫特！”

“所以你认为是什么？”迈克罗夫特问道。

乔纳森走到病房门口，站在门口的特工见到他，给他打开了门，乔纳森和娜塔莎走进病房，听到夏洛克说道:“一种新型毒/品。”

娜塔莎侧身关上门，一身病号服的夏洛克蜷着腿坐在病床上，见到走进门的乔纳森，小福尔摩斯大声地嗤笑一声。

你们俩个还不承认彼此是好朋友？

乔纳森从夏洛克眼神里看出了这句话，所以乔纳森看都没有看迈克罗夫特，夏洛克笃定地说道“我肯定查清了案子。”

“嗯？”迈克罗夫特发出一声鼻音。

“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夏洛克说道:“我的记忆宫殿，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的记忆是从7月7日晚我从病床上醒来开始的，从7月4日晚入睡到7月7日我从昏迷中醒来开始，我没有一点记忆残留。”

迈克罗夫特俯视着夏洛克，他说道:“所以新型毒/品只是你通过你手臂上残留的注射针孔做的合理推断？”

夏洛克有些不郁，但他只能点头。

夏洛克说道:“而且，我在注射毒品之后，情绪必定高亢。”三人都注意到夏洛克用了主动语态，而不是被动语态。

“为什么？”娜塔莎问道。

小福尔摩斯的视线扫过身姿妙曼的女特工，他说道，语带讽刺:“从我醒来之后，眼睛酸涩肿胀的反应来看，很明显，我哭过。再明显不过。”

乔纳森撩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戴在左臂上的臂甲，他手尖一点，将虚拟屏幕推到夏洛克的面前，他才说道:“你不是哭过，你是嚎啕大哭。”

乔纳森手一点，战衣记录的视频开始播放，视频里的夏洛克笔直地站在大楼顶层的阶台上，只隔一步就是大楼的边沿，而他正在嚎啕大哭。超人极快地落在夏洛克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叫了一声:“夏洛克？”

夏洛克呆怔地抬起头，脸色极其苍白，他满脸都是眼泪，目光凝滞而失焦，大口大口的喘气着，这是痛苦之后缺氧的反应。

乔纳森说道:“那个时候你的脸色极其苍白，心脏跳动极慢，全身供血不足，我给你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素，你的心跳及供血才恢复正常。”

乔纳森右手在臂甲上点了点，将一张血液分析报告推到福尔摩斯兄弟面前，他说道:“而经过我亲自检测，你的血液中不含有任何足以威胁到你生命的物质，非常干净，你没有吸毒，也没有被注射毒品。”

乔纳森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夏洛克问道。

“从你说的7月4日晚入睡到7月7日从昏迷中醒来，整个华盛顿路面监控及私人监控记录，人脸识别系统没有能够从任何一个摄像头中捕捉到了你的身影。”乔纳森说道:“你这三天，就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一样，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描绘出你的行动轨迹。”

第197章 遗忘的记忆

“你需要做个身体检查。”乔纳森说道。

夏洛克的身子被罩在宽大的衣服里,莫名的显得有些单薄，他抬着头，盯着抱着臂站在他病床前的乔纳森，他非常笃定地说道:“我没有病。”语气上扬，像是锋利的刀一样。

“夏洛克！”迈克罗夫特几乎用和他弟弟一样口气叫了声夏洛克的名字。

而迈克罗夫特的语气像捅破夏洛克倔强的刀。

夏洛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迈克罗夫特,他敏锐地观察力让他刹那间就从自己兄长的眼里看出了一种少在迈克罗夫特身上表现出来的情绪——惶恐而紧张。

夏洛克像用细针缓缓戳开一刻细孔的气球一样，慢慢瘪气但一时间看不出来,乔纳森心里好笑地看着夏洛克态度软和起来,然后乔纳森微微勾了勾唇角:“夏洛克，你说为什么全球这么多的谍/报机构，却非要让我这个半官方身份的人来插手这件事？”

夏洛克抬眼,眼睛一亮,他说道:“i’min.（我加入）”毫不犹豫，语气坚决。

迈克罗夫特冷哼一声，手插在兜里,往门口走去，就看到倚在门边的娜塔莎的如若实质“？”的表情。

对不起，我智商低，解释一下？？

迈克罗夫特颇为仁慈地解释道:“夏洛克的一切现有技术检测都没有结果,身体情况一切正常,这说明一点,幕后之人掌握的手段不在一般科学技术的范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