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奶呼呼的人依旧睡得奶呼呼，就听见奶呼呼的呼吸声。

露易丝感觉话题正在逐渐跑偏，她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食指拇指揉了揉太阳穴，露易丝说道:“继续解释吧，布鲁斯。”

露易丝第一次从布鲁斯眼里看出了如此明显的感激情绪的流露，布鲁斯抬起手，曲成拳头，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他说道:“事情要从六月初乔纳森发现华盛顿自杀率异常开始说起。”

布鲁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说道:“乔纳森在六月初发现，五月份的自杀率比去年同时期的自杀率高出29.86%，虽然因为焦虑与急躁，军方退役军人的自杀率逐年升高，但是陡然升高29.86%也是非常不正常的。”

“然后，乔纳森调查了一下这些自杀人员的信息，他发现这些人从年龄、性别、职业、阶级、受教育程度都完全不同，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无法将这些人归纳成同一类型的受害者，也就是说，不符合连环杀手的犯罪特点。”

布鲁斯解释道:“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连环杀手在选择受害者时会选择同一类型的受害者。”

“乔纳森没有再追查这个案子，但是他设置了提醒，”布鲁斯微微叹了口气，他想起了乔纳森跟他说起这事时后悔自责的模样，他说道:“昆娜在七月一日提醒他，华盛顿特区的五月份自杀案的自杀案比往年高出27.63%……”

“然后，乔尼开始调查这系列案件？”克拉克问道。

布鲁斯点点头，说道:“在排除了幕后凶手通过年龄、性别、职业、阶级、受教育程度等层面选择受害者的方式之后，乔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有可能这些人是因为去过相同的地点，乔尼经过大数据比对发现，这些人都去过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华盛顿地铁中心站。”

“然后，他发现了设置于华盛顿中心地铁站的释放微型粒子的仪器，他那个时候认为仪器释放的是能够影响人中枢神经的新型毒品。”布鲁斯说道:“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乔纳森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停那个仪器，他只布置了屏蔽仪就撤离了。”

克拉克听着听着，觉得乔纳森这种调查案子的手段特别像一个人——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

“与此同时，乔纳森的人工智能调查了全球的各大城市的自杀率，乔纳森发现，与华盛顿情况相似的还有一个城市，伦敦。于是，乔尼就把这个讯息通报给了福尔摩斯，mi5的负责人。”

布鲁斯接着说道:“你

也知道，克拉克，每一个案件，无论是独立的案件还是连续的连环杀人案，罪犯都有一个基本的作案动机。”

克拉克点点头，说道:“是幕后凶手将他真正要杀死的人隐藏在这些人中吗？”

“不，”布鲁斯说道:“是幕后凶手想借这一系列的自杀案，假死脱身。”

“嗯？”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跟盘弄自家小氪——那条氪星犬一样把手伸进抱枕里，揉着小奶崽子的肉肚肚，小奶崽不受干扰地睡得还是那么香，他说道:“幕后凶手是一个名为辛迪加恐怖组织地首领，他是cia的高级特工，也是平行世界上一条时间线为暗黑蝙蝠效力的布莱尼亚克挑选的同伙。” 露易丝视线落在歪着头睡的小崽崽身上，问道:“乔尼是怎么发现的？”

布鲁斯说道:“其实也很明显，乔纳森之前就获得了线索，那个隐藏在cia之中的辛迪加的首领的名字是以‘au’开头的，乔尼详细调查了所有自杀者的身份，并且与cia、fbi、mi5、mi6还有国际刑警组织的系统进行比对，发现了其中一个人的照片和cia高级特工奥古斯特.沃克比对上了。”

克拉克猜道:“那个沃克在抓捕行动中意外身亡了？”

“嗯，”布鲁斯继续说道:“乔纳森发现，奥古斯特伪造身份正在伦敦活动，并且和福尔摩斯的幼妹有所联系。”

克拉克忍不住感慨道:“你说乔尼风格简直和你一模一样，他查清楚这些触犯了多少法律！”

布鲁斯瞧了一眼克拉克，说道:“乔尼可不是义警，他有一个身份‘约翰.巴克’是神盾局雇用的高级特工，拥有合法调用这些资料库的权限，并且他和我不一样，”酥皮疑惑地回望布鲁斯，布鲁斯说道:“他利用超级听力和超级视力，足以在第一时间收集第一手情报。”

露易丝曲起手指撸了撸小崽崽嘟嘟的肥脸，说道:“所以是蝙蝠侠和超人的混合体吗？”

布鲁斯鼻子里喷出一丝气，自觉好笑，他说道:“乔尼说他是蝙蝠侠加上超人搅和匀了除以二。”

小崽崽梦里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摩擦，他凑着反蹭了蹭。

“奥古斯特是接近布莱尼亚克最好的途径，”布鲁斯说道:“但是，布莱尼亚克给他的手下配备了扫描识别拟态面具的工具，任何附有伪装的面具都无法通过识别。”

“所以，乔尼就让我扮演奥古斯特？”克拉克问道。

布鲁斯回答:“没错。”

“那为什么，我在接近布莱尼亚克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反抗，并且反应异常的迟钝？”克拉克突然想到了一点，他问道:“是暗黑蝙蝠在记忆里说的，他对布莱尼亚克做的手脚导致的吗？”

“是的，没错。”布鲁斯给出肯定的回答:“我看过暗黑蝙蝠编辑的程序，那段人工智能的情感化代码是暗黑蝙蝠隐藏在布莱尼亚克机器里的程序。”

“你是说，他……有了……有了爱？”布鲁斯点点头，克拉克明白了:“因为爱，他的程序运转变慢，不得不将他的主程序转载到大型的服务器里，而副程序保持身体活动，他爱上了谁？”

“就是接应你的那个女人，欧洛丝.福尔摩斯，迈克罗夫特的幼妹，高智商者，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布鲁斯继续说道。

“欧洛丝的配合是我伪装成奥古斯特的关键，”克拉克停顿了一下，他问道:“当时欧洛丝说乔尼答应了她两个条件，什么条件？”

“第一，欧洛丝希望她的兄弟能够爱她，迈克罗夫特答应配合她让夏洛克回忆起她。

“欧洛丝很清楚在她小时候杀死了她的二哥的好朋友之后，夏洛克将他记忆中的欧洛丝的回忆抹去。欧洛丝在和奥古斯特勾结在一起之后，认识了布莱尼亚克，

布莱尼亚克爱上了她，欧洛丝利用布莱尼亚克的微型终端，给夏洛克营造了一场她与夏洛克十分快乐幸福的梦境。”

“夏洛克在做梦之后想起了有关欧洛丝的一切，但是因此精神几近崩溃，夏洛克躲开韦恩科技大厦的监控上了顶层，试图自杀，欧洛丝被迫抹去了夏洛克回忆起的记忆。”

“乔纳森和欧洛丝的合作几近破裂，乔纳森启动了b计划，利用大脑皮层生物电激活技术，以平和的方式让夏洛克回忆起了这段回忆。”布鲁斯说道:“现在看起来，夏洛克接受了欧洛丝的存在。”

“那第二个条件呢？”克拉克问道。

“第二个条件就是封闭布莱尼亚克的程序，让布莱尼亚克永远地陪着欧洛丝。”

克拉克捋了捋乔纳森的计划，侧首看了一眼自家已经完全长歪并且没有挽救余地的崽崽，计划控的崽崽睡得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克拉克小幅度揉着小家伙的小肉肚子，小崽崽任搓任盘睡得人事不省。

克拉克看向优雅闲适的布鲁斯老爷，露易丝把被盘弄得皱起了小眉头的乔尼从他爸爸手下拯救出来，抱在怀里，小乔尼把脸埋进了露易丝的怀里，继续睡。

然后，布鲁斯顶着克拉克满目的控诉，带着一点笑意地说道:“乔纳森基因融合技术技已经成熟，他和托尼打算培育一个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叫做戴安娜.斯塔克，”布鲁斯继续说道:“你说，要乔尼来养孩子，会养出个怎样的崽呢？”

克拉克虚弱地呼出一口气，靠在了沙发上。

布鲁斯老爷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努力让戴儿更加阳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