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无奈至极地说道:“感谢爸爸收了你。”

娜塔莎俏皮地眨眨眼。

画面里的乔纳森极致地表现出一种来源于男性的性/感，即使他容貌还残留些属于少年的青涩。

画面里，乔纳森一步一步背对着光，朝着泳池走去，娜塔莎回忆起乔纳森所说的与这个广告有关的不甚美好的回忆，她说道:“有人，想潜/规则你？”

“比那个更糟，娜媞。”乔纳森说道。 画面里，穿着比基尼的模特走到乔纳森身边，女模伸出手，美人纤细的手贴在乔纳森的胸口，一只手柔情蜜意地牵上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手指一勾，扯着乔纳森的领带，带着乔纳森走到泳池边，西装革履的青年在泳池边站定。

画面里特写捕捉到了乔纳森的微微一笑，女模踮起脚，附上身去亲吻了一下，女模往后退了一步，充满诱惑地朝着青年勾了勾手。青年抬起手，手尖落在西服的扣子上，手指一挑，西服松了开来。

澎湃的性感气息借由这个玩世不恭的动作肆无忌惮地散溢开，充满侵略性和攻击力，简直无可抵挡。

乔纳森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他手一动，摘掉手表，把手表往旁边一扔，然后是西服，领带，最后慢条斯理地从领口的扣子开始解开，就像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样，随着白色衬衣的解开，露出衣服下倒三角的人鱼腰和强劲有力性感至极的腹肌和胸肌。

“这，可，真的，非常的，性感。”娜塔莎一字一顿地说道。

最后，乔纳森踢掉鞋子，扯掉袜子，脱掉齐整的西裤。在阳光下，充满侵略性性感的青年只剩下一条极其塑身的泳裤。镜头一转，泳池里的女模朝着乔纳森勾了勾手，乔纳森纵身一跃，扎进水中。

黑发的青年从水里站了起来，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女模上前一步，搂住了乔纳森的脖子，和乔纳森拥吻在一起。

最后，维恩特泳衣公司的广告词显示出来，画面便暗了下去。

娜塔莎顿了顿，她心里有了个绝妙的比喻，把这个视频播放给布鲁斯看，就像是老父亲无意之间闯进了一晌贪欢情侣的房间一样，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娜塔莎晃晃头，努力把蝙蝠侠老父亲的人设甩出去，她问道:“你怎么想着要拍这样一个广告的。”

“哦？”乔纳森直截了当地回答:“二十万美元。”

娜塔莎略一思忖，说道:“这个价位有点偏高。”并不是给初出茅庐的平面模特的价格，即使乔纳森该死的性/感。

“是的，我当时很清楚这个价格其实并不符合我的业绩，在签订合同的时候我也刻意留心过，并没有不对劲或者隐藏的条款，”乔纳森随手调试了一下飞行的航线，然后说道:“广告拍摄的非常成功，广告的制作人顺势邀请我参加广告拍摄后的聚餐。”

“所以？”娜塔莎问道。

“你知道，我们家有那么一点轻微的怀疑主义风格。”乔纳森说道。

“呵。”娜塔莎用喉音清晰表达她对这个描述的反应。

“在答应聚会之前，我做了一点点小调查，关于参加聚会人的背景调查。”乔纳森说道。 “嗯……”娜塔莎发出一声充满喟叹的鼻音，娜塔莎说道:“大概能猜到你发现了比潜规则更可怕的某些情况？”

毕竟是蝙蝠家的小调查。

娜塔莎非常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布鲁斯用“我做了一点点小调查”这个造句形容他的工作之后，蝙蝠侠端掉了一条完整的隐匿了七年的从墨西哥越境向哥谭非法运输毒品的线路。

“是的，”乔纳森看着犯懒的娜塔莎，说道:“我发现维恩特泳衣公司近五年内总共拍摄了十七条泳装视频，九条男士泳衣广告，八天女士泳装广告，并且每一次广告拍摄结束之后，制作人都会邀请模特参加聚餐。”

“而参加聚餐的三十四个模特，来自全国各地，情况都和我相似，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即使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不会被人发现。”乔纳森说道:“而这些人，在参加完聚会之后，他们的信用卡就都没有了使用的记录。”

娜塔莎直起身，语气微沉:“都死了？”

“嗯，”乔纳森应了一声，说道:“我找到这三十四人被填埋在持有的股东卡希尔.维森私人土地上尸体，卡希尔.维森持有维恩特泳衣公司3.98%股份，我把证据链完整的证据递交给纽约fbi，最后这些证据成功将维森和他的手下送上电椅。”

“但是，娜媞，”乔纳森说道:“我在每一个尸体所在的土地上插上标识的时候，我能请清清楚楚看到这些人腐烂或者没有腐烂的尸体上可怕的伤口，我能从那些伤口在脑子里描绘出那些人所经历的折磨。”

“窒息，电击等等，死前都受到了极其可怕的折磨，最后活活饿死。”乔纳森说道:“在我亲眼看着维森在电椅上被电得散发出焦糊味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我应该去参加他的聚会，我应该以正当防卫的理由，亲手杀死他。”

娜塔莎够了够身子，抬起手摸了摸乔纳森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

乔纳森身子一僵，这个动作曾经无限次数出现在他的童年里，激动地说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娜媞，爸爸给你看了我多少的黑历史。”

娜塔莎若无其事，带着一点莫名的得意，吐词清晰地说道:“所有的。”

十分成功的，乔纳森情绪从遥远的回忆里抽离出来，只是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请以亨超进行脑补。

第230章 番外25 求婚（上）

飞船正以曲速的速度在曲速通道里掠过, 乔纳森手尖在飞船操纵台的显示屏上跳了跳，他熟练地调节了飞船的速度。辅助工作完成之后，韦恩少爷扫了眼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女士, 这位斯塔克小姐莫名表现得有那么些得意的。

乔纳森侧身倚在副驾驶位上, 手撑在下巴下, 懒洋洋地问道:“恕我冒昧，娜媞？”娜塔莎压根没从乔纳森的语气里听出他有哪怕一丁点冒昧的感觉, 反而这只形象已经完全崩塌的韦恩家的少爷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嗯？”娜塔莎回复给他了一个像是晒太阳的猫咪被撸毛的时候发出的鼻音。

乔纳森眨了眨他那双继承于超人的蓝眼睛, 问道:“你跟爸爸在私底下, 爸爸除了给你分享我小时候干的熊事, 你们还聊些什么？”

“熊事？你可是一点也不含蓄，”娜塔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斯塔克女士哈哈大笑起来，她说道:“我第一见你的时候, 我和托尼已经艰难地在毫无现代文明的星球上生存了好久, 不夸张的说，你就想是救起溺水之人的船夫一样，充满了一种英雄主义的英俊。”

韦恩少爷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拿他蓝汪汪的眼睛盯着娜塔莎瞧。

娜塔莎褐色的眼睛眨了眨, 她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最先了解布鲁斯, 是从托尼的口中的, ”娜塔莎没有直接回答乔纳森的问题, 反而说道:“在我甚至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被哥谭这个城市拘束又超脱于这个城市的英雄，一个伪装成混蛋的英雄。”

“虽然我和托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是你也能够想到, 我在成为钢铁女侠之前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傲慢又自大的女人，一个人称之为婊/子的全世界最聪明的白痴，”娜塔莎说道，她倚在驾驶位的椅背上，说道:“和布鲁斯不一样，我是个表现为混蛋的混蛋。”

乔纳森轻轻笑了笑:“所以，你为什么改变了？”

“我？”娜塔莎瞪了乔纳森一眼，故作凶狠地说道:“你不知道？”

一个参加聚会前都做点小调查的韦恩少爷不知道？

“我想听你说嘛。”乔纳森这样说道。

“你救了托尼的父母，”娜塔莎揉了揉眉心，即使时隔这么久，她仍然心有余悸，她说道:“我纯粹是巧合，九头蛇不想让我们家年长的斯塔克夫妇活下去，派出了杀手，而我恰好在那件事情之间，突发灵感，升级了我家轿车的防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