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乔纳森问道:“约翰，你听过‘时间之匣’吗？”

然后，康斯坦丁想都没想，就说:“听过，很危险的时间物品。”

“很危险？”托尼问道:“什么意思？”

“时间是极易被/操纵的，极易被改变的，任何人不管是有没有魔力的人，都可以使用这个魔法物品，而只要使用了这个魔法物品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改变某个时间点的已发生的事件。”康斯坦丁解释道:“而你们直到，命运通常和时间相联系，一旦时间线被改变，命运就会脱轨。”

康斯坦丁手在空气中一挥，带出丝丝交织缠绕的金线，他伸出手掰断了顶头的那根，然后那丝丝金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破碎崩塌成了一片。

然后康斯坦丁手一挥，又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他在那破碎成闪光的金点中轻轻一拉，那碎成渣滓的金点交叠融合又变成了交织缠绕的金线。

康斯坦丁满意地看着乔纳森露出沉思的神色。

然后，康斯坦丁强调道:“‘时间之匣’最为恐怖的一点，就是你哪怕重新将时间线扭转回来，未被改变的时间线会呈现在表象，而经‘时间之匣’改变的时间线曾发生的事件也会存在于当事人的记忆中，”康斯坦丁摸了摸下巴，说道:“虽然可能当事人的相关记忆可能会存在潜意识中，通过梦境或者其他方式展现出来。”

“那，”乔纳森看了一眼托尼，问道:“那使用‘时间之匣’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黑魔法师毫不犹豫:“不知道。”康斯坦丁说道:“还是那句话，所有的魔法都需要付出代价，只不过看代价的大或小而已。而和死亡啊，命运啊，时间啊这种听起来就很厉害的词语相联系的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托尼深深呼出一口气，两人陷入沉默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然后，康斯坦丁努了努嘴巴，配合地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么，韦恩少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乔纳森关切地握着托尼的手，说道:“谢谢你，约翰。”

康斯坦丁冲着乔纳森比了一个飞吻，他单手打开空间门，一只手从口里抽出一张支票纸挥了挥，一步踏进一边说道:“替我感谢韦恩老爷的支票，那我就告辞了！”说完，康斯坦丁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空间门里。

乔纳森心里说难怪康斯坦丁今天服务这么周到，态度这么热情。

“托尼……？”乔纳森扯了扯他握着的托尼的两只手指。

托尼低着头手握着拳头，摇摇头，他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乔纳森的亲人们表现得越亲近，托尼就越想他的父母，虽然霍华德总是莫名奇妙就吼他，三天两头跟他抢项目，玛利亚也总是笑着瞧热闹。

但毕竟，他们是最爱他的他的父母。

……

乔纳森走到后花园的时候，人差不多都散了，也就是明天不上班的几个还留在原地——联系的代驾们都没来。布鲁斯不见踪影，十有八九夜巡去了。

乔纳森跟在克拉克手臂上睡成一个蝉蛹的妹妹蹭了蹭，妹妹好脾气的用手背蹭了蹭哥哥的脸蛋，乔纳森作为韦恩庄园的小主人送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

力量恢复了一些的乔纳森和闪电小子一起，把趁着蝙蝠去夜巡，偷喝鸡尾酒喝大了的吐得稀里哗啦的夜翼抬上了泰坦的飞机。

等所有人走后，乔纳森激活了他顺手贴在托尼腕表上的窃听器，听着托尼走回房间的脚步声，一边走向了蝙蝠洞。伴着耳边哗哗啦啦的水声和窸窸窣窣被单摩擦的声音，乔纳森坐在调高了一点的椅子上，在蝙蝠电脑上整理着蝙蝠情报。

不一会儿，乔纳森耳边就传来了托尼平缓的呼吸声。

乔纳森的手在蝙蝠电脑上几乎要敲出残影来，阿尔弗雷德从电梯里走出来，端着发着马克杯的银盘子，走到乔纳森身边，把散发着热气的牛奶放在乔纳森手边，倾着身子看着蝙蝠电脑上加载出来的各类复杂公式，老特工抬手捏了捏鼻梁。

阿尔弗雷德手指指甲壳在杯沿上敲了敲，乔纳森停下手里的动作，瞅了一眼安静站着的管家侠，一口闷了牛奶，再小心地带着一点不满地把马克杯扔到一边。

“布鲁斯老爷已经告诉您，他发现时间流速差在逐渐变小吗？”阿尔弗雷德问道。

“是的。”乔纳森回答。

“您有什么发现吗？”阿尔弗雷德问道。

“你看，”乔纳森指了指屏幕上展现出来的复杂数据，说道:“这是托尼带着我的尸体穿过中子星聚合爆炸虫洞时光辐射和贯穿核辐射的变化，在离开托尼宇宙的时候原有光辐射是0.97，贯穿核辐射是0.85，然后穿过中子星聚合爆炸虫洞后，现有光辐射变成了1.86，贯穿核辐射则变成了1.68。”

乔纳森手下的鼠标动了动，又出现了一组数据，他虚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说道:“这是我当出离家时检测到的基础数据，当时光辐射是1.79，贯穿核辐射是1.57，在几年的时间内光辐射和贯穿核辐射都发生增长。”

“然后，这一组是当初我和托尼意外穿越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时检测到的数据，光辐射是1.87，贯穿核辐射是1.58。”

然后，乔纳森说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问题的话，我长大的这个世界在平行宇宙排列的位置上，因为当初高速空间离子穿越机的开启，导致平行宇宙发生光辐射与穿透核辐射的变化，虽然整体宇宙振动频率没有变化，但是……”

管家侠忍不住说道:“乔尼少爷？”

“嗯？”

“请说英语。”阿尔弗雷德假笑着说道。

乔纳森想了想，说道:“简单的说吧，就是因为当初当初高速空间离子穿越机的开启，使这个世界在平行宇宙排序表上发生的次序变化，偏移之后，这个世界距离托尼的世界距离更进了一些。”

阿尔弗雷德问道:“会有什么危害吗？”

此时，蝙蝠洞的水帘洞口传来蝙蝠车的咆哮声，黑色的蝙蝠车冲上了蝙蝠洞的停车位，白色的停车位往后一转，调转了车头。蝙蝠侠从车里下来，开口就问道:“有什么危害吗？”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这种宇宙偏移的趋势无法被停止的话，可能会发生宇宙级别的大碰撞吧……”乔纳森说道。

蝙蝠侠一边摘掉面罩，一边问道:“那该如何处理呢？”

乔纳森可爱地歪着头看着布鲁斯，说道:“爸爸，你要知道我也就只有一个地球级别的物理学博士，这么超纲的问题你怎么能问我呢？”

布鲁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恶意卖萌的乔纳森，说道:“乔纳森，你知道你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一想到你已经三十一岁，想着就很可怕了。”

但很遗憾，布鲁斯爸爸的威严已经吓不到乔纳森了。

“呵，”乔纳森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说道:“所以你最好还是联系绿灯侠让他问一问绿灯军团的守护者，或许能得到答案……”

“哎……”乔纳森看着蝙蝠侠脱下制服，就一手提起他的衣领，一只手兜着他的肚皮夹在腋下，布鲁斯说道:“你该去睡觉了！”

乔纳森踢了踢脚，感觉兜着肚子的手松了松，不敢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码请回答1988，码字的时候脑子里就是那此起彼伏的羊叫。

第51章 离家

跟布鲁斯一般高的乔纳森把布鲁斯抱得紧紧的, 头埋在自家爸爸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乔纳森松开了手, 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说道:“我走了！”

布鲁斯眼神扫了站在乔纳森背后的托尼一眼, 说道:“好。”布鲁斯拍拍乔纳森的肩膀, 说道:“注意安全。”时隔两年，布鲁斯说这话显得更加轻松一些, 不再像原来那么僵硬。

乔纳森咽了咽唾液, 还是没提杰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