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GIN跟红方灵魂互换+番外(72)

作者:鎏金桃木 阅读记录

第53章 指桑骂槐马自达

琴酒现在的感觉很奇妙,但并不慌张。

脑中突然涌入了一股陌生的,却又熟悉的记忆,一股无名的恐惧笼罩着他的心脏,他的意识分明是清醒的,松田阵平的呼唤他全部都可以听到,甚至可以感受到手上灼热的暖意,但偏偏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无法动弹。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是松田阵平的声音,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暧昧。

琴酒下意识躲避了继续深想,回到回忆碎片里。

他冷眼看着眼前浮现了各种脆弱的、无能的、屈辱的画面,那个跟自己有着同样面孔的孩子被那个男人轻松地捏在手里无法反抗,弱小无力,但他心中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现象曾经,在很久之前也在他身上发生过,得到记忆的年龄与记忆中那个男孩的年龄恰好重叠,因此他清晰地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记忆,反而像是什么怪异鬼神强行塞入自己脑海的其他人的过往——他曾怀疑这是组织实验的后遗症,但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他当时救宫野一家离开组织后拜托他们给自己做了个检查。

[“身体很健康,大脑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样检查看不出什么,但是不排除组织曾对你催眠过,这些偶尔出现的回忆说不定才是你真实的记忆。”]

对此琴酒不屑一顾。

他很相信自己的认知,他对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有着明确的实感,但是那份记忆就是凭空出现的。

对此世良艾莲娜也跟宫野厚司持有相反意见——从某种程度上讲,琴酒是被世良艾莲娜带大的,而不是被警察父母抛弃又被BOSS捡到带在身边。

如果那段记忆是真实存在的,那也就证明世良艾莲娜的记忆也曾被动过手脚,但在跟组织合作前,世良艾莲娜是绝对自由的——她家里还留存着琴酒年幼时候的照片和影像,这些是无法解释的。

——为此琴酒暂时放弃了脱离组织的念头,他总要搞清楚缘由,以绝后患。

之前也就在年幼时出现了几次这种现象,记忆冲刷后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但这次突然出现这种现象,琴酒是想不通的,明明一切正常,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变得这样了呢?

搞不清楚原因他不放心,只是担心万一在战斗中发作,那局势是无法挽回的。

“哎......”

突然的,琴酒听到了很浅的一声叹息。

他感觉到肩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按着他靠在温热的肩膀上,他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组织里的Top killer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无害又软弱的一面,而松田阵平几乎次次都会碰上他各种狼狈的一面。

这种关系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琴酒深觉自己接受无能,他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安室透突然问,“他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松田阵平一顿,“至少我跟他相处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这样,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刺激了他。”

“一般就是被什么词眼刺激到了”安室透沉吟两秒,“也许是卧底?”

松田阵平想都没想就否定他,“不可能。琴酒一天到晚卧底长卧底短的挂在嘴边,我也没见他怎么样,肯定有其他原因,”

“......”

他们沉默下来,回忆当时发生的对话,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并没有什么刺激性词语。等等!

[“你们在警察厅安排了卧底?”]

[“当然,但是获取信息的方式又不一定是卧底”冲矢昴面不改色,“这件事情又不止你们日本警察才知道,我自然有其他方法获得信息。”]

他们一瞬间福至心灵,透过后视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警察?”

“也不对”松田阵平立马否定,“之前也提到过警察,他并没有出现今天的情况,恐怕他的症状不能淡淡用应激障碍去解释,单个词语也许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怀疑他在听到你们说的话后联想到了什么。”

“木僵症患者通常只有在受到强烈刺激下才会出现木僵现象,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以后也少在他面前提这些东西。”

他的话意有所指,堪比“指桑骂槐”,安室透深知他是在警告自己,不由得苦笑,“知道了...我尽量。”

但是不能保证。

松田阵平听出他言下之意,也没去反驳他,只是有些疲惫地把下巴抵在怀里人的发间,心里的那根弦在没看到琴酒好好恢复后还是无法放松。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却十分细密白色睫毛,他安静时,身上的戾气会随之消散,平淡如水,像遥远的云,触不可及,纯洁到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可事实上他却是手中沾满的鲜血,他曾听说过宫野艾莲娜被人称为“坠入地狱的天使”,琴酒或许可以称为“来自地狱的天使”,即便再纯洁,他的本质还是恶魔。

不知不觉间,松田阵平盯着琴酒出了神。

抛开这些来看,琴酒长相真的很不错啊,只是他平时气势太吓人,根本没人敢直视他,因此也就没人能发现他其实生了一副令人惊艳的皮相——松田阵平是注意到了,他也敢直视琴酒,但抵不住琴酒压根不跟他对视,从来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或者冷漠的侧脸。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这是松田阵平第一次细致地观察他的长相。

忽然,细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松田阵平瞬间清醒,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睫毛颤啊颤,像是在跟梦魇斗争,半睁的双眼快速眨了一下,他感到琴酒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压在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很多。

“醒了?”松田阵平松了口气,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打算坐直的琴酒按回怀里,面不改色道,“还没完全清醒,为了防止你被车甩出去,先这样坐着吧。”

力气并没有恢复多少的琴酒:“......”

对同期小心思心知肚明的安室透:“......”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松田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强。

明明他的驾驶技术很温和好不好,怎么说的像是很狂暴一样,他冷哼一声,右手快速左打方向盘,一个侧身漂移路过了一辆堵在路口的轿车。

又过了一个绿灯,安室透终于发现了华点,他默默看向后座面无表情地被松田阵平镇压的琴酒,“既然已经醒了,那还要去医院吗?”

“不去”琴酒道,“去另一个地方,我给你指路,尽快。”

松田阵平不满地低下头,“为什么不去?总得去做个检查吧。”

“不用,检查不出什么”琴酒淡淡道,“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只要按我说的走就好,其他的不用问。”

安室透点点头,“去哪儿?”

宫野家。

等离开市区到达那个偏僻的森林时,已经半夜了,天空黑沉没有一丝星光,黑压压的仿佛张着大口的巨兽。

森林深处的小屋也熄了灯,只有门前那盏声控灯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后警觉地亮起来。

琴酒本来是不打算带他们来这里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人脑是很神奇的一个器官,它是无限大也是零,能够隐藏无数秘密,之前做检查时都是在发病后很久,但在在病症发作后的这段时间里,大脑在一定程度上会处于相对活络的状态,是最容易找出病因的时候,他需要再给大脑做一个检查。

松田阵平半扶着琴酒下车,能明显感受到琴酒极力想要自己站直,但是因为腿软而不由自主地将力气分摊出来。

完全能感受到他的倔强。

松田阵平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他干脆一手掴住他的腰,把重量全压到自己身上,“你就非要逞能吗?”

他直白又热烈地说:“多依赖我一下会死吗?”

“.......”

琴酒不知道短短一个小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让松田阵平突然变得这么肉麻,但好在他铁石心肠,对这种东西一点也不感冒,对此熟视无睹,他微微叹了口气,算是放弃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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