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71)
当然,要验证她是否还对四阿哥有性吸引力,那得晚上才能知道,云莺还在月子期间就让挽星拿着她亲手描摹的图样,去裁缝铺里订做几件大胆暴露的寝衣,当然为了名声考虑,她让挽星用自己的名义。
挽星无语道:“主子,也得人家肯信呀。”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穿这些奇装异服给谁看呀?
云莺一想也是,干脆让她改口说是给猫猫狗狗做的小衣裳,布料那么省,确实不像人穿的,裁缝铺信之不疑。
事实证明很有效果,当她穿着古代版三点式、打扮得跟选美小姐一样袅袅婷婷从帘后出来时,四阿哥眼睛都发直了,还冒出野狼一样的绿光。
云莺得意非凡,谁说她脑子笨?明明就很会争宠好么。
素了这么些天,四阿哥自然勇猛非凡,但他多了个毛病,喜欢叨着云莺颈间的嫩肉,虽然没什么力道,可弄得人痒痒的,云莺很是不解,有那么好玩吗?她只见过家养的公猫喜欢咬母猫的后颈皮。
以前四阿哥可没这么调皮。
四阿哥摸了摸那处柔嫩的肌肤,笑道:“以前你这里也叼不起来呀。”
云莺满脸黑线,这还是变相说她胖了,可恶,她非得瘦下来不可。
任何四阿哥如何挽回,说他喜欢这样肉乎乎的触感,云莺总是不听,她才不想四爷拿她当小猫小狗呢,再说了,她家里的那只暹罗猫也是流线型身材,优雅极了。
云莺的减肥大计才坚持一月就快撑不下去了,许是为了母乳营养的缘故,厨房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煎炒烹炸蒸,几乎不带重复,而她的胃口也和怀孕期间没两样,她真怀疑人的胃一旦撑大就缩不回去了。
看着挽星津津有味喝着虾丸鸡皮汤,而她却只能惨兮兮啃酸黄瓜,云莺终是忍无可忍,从挽星手里把那碗汤要过来。
挽星笑道:“您不怕长胖呀?”
云莺选择掩耳盗铃,“只喝一勺没关系。”
一勺一勺再一勺,到最后大半碗都下了肚,云莺看着露出青花的碗底,简直难以置信,还情不自禁打了个饱嗝。
太难了,遍地都是诱惑,她该如何扛下去?
好在,紧接着的一件事让云莺稍稍松了口气,十三阿哥的额娘章佳氏于七月廿五日过世,皇帝追封其为敏妃,并命内务府遵照旧例操办敏妃丧仪。
章佳氏病了大半年,此事早在众人意料之内,且她虽然也得宠过,可毕竟只是个庶妃,比不得惠宜德荣那几位分量,故而并未十分放在心上,虽然依照规定皇子们都该为庶母守孝,也不过当句平平无奇的空话罢了。
四阿哥为人一向持重,加之与十三阿哥胤祥感情甚笃,因此并不肯怠慢,下令府里百日内禁止饮酒作乐、谈婚论嫁,福晋本来想把身边侍女配给一个看好的小厮,如今也只好暂缓。
云莺对于四爷的决定举双手赞成!服丧期间禁止大鱼大肉,这下她可以光明正大杜绝诱惑了,等过完百日,多半她已恢复生产前的身段,那时再放开食量,不是皆大欢喜么?
她这厢便也规定底下,最近都得淡妆素服,不可浓妆艳抹,饮食也多以清淡为宜,若谁敢公然唱反调的,绝不姑息。
顾嬷嬷暗暗纳闷,侧福晋跟敏妃没什么交情呀,为何这样积极?哪晓得云莺纯粹为私心考虑。
四阿哥则全当云莺一腔赤忱的缘故,上行下效,自己的话她倒是每句都当成玉旨纶音一般,得此佳偶,夫复何求?
第67章 剃头
因着守孝期间不能理发, 给弘曜剃胎毛这道程序自然给免了,看着小阿哥毛茸茸的头皮,挽星满脸愁容, “乱糟糟的, 不如奴婢偷着拾掇一下吧,反正小主子少到外头,也见不着生人。”
云莺摸了摸那层软乎乎的茸毛,含笑道:“做事要表里如一,阳奉阴违怎么能行?”
她也不觉得留点胎毛怎么样了——小伙子,珍惜现在还有头发的光景吧, 以后当秃瓢的时候多着呢。
何况连四爷都严格遵守规章制度,云莺自然不会跟他对着干:四爷那模样才算好笑,本来清朝发型就毁人,半个月亮似的脑门拖着油光水滑大长辫子,十分帅气也只剩得六七分, 如今再长出一层参差不齐的青茬来,简直像没打理干净的草坪, 滑稽得要命。
云莺想笑又不敢笑,还好四大金刚都长寿,若放在乾隆朝,动辄便是早死的贵妃皇贵妃,光穿孝都没完了。
至于其他阿哥,听说也跟四爷没两样, 想到这群兄弟齐刷刷上朝的模样, 云莺便乐不可支, 一度怀疑康熙是为了瞧儿子们的窘态才这么干的,毕竟他老人家可不用守制。
但, 这些人越是乖乖听话,便总有想要别出心裁的,三阿哥便是最叛逆的那位。
九月的某一日,三阿哥堂而皇之顶着光洁如镜的脑门上朝,众人当时就惊呆了,十三阿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母妃百日丧期未过,三阿哥这不是公然叫嚣是什么?拉着他就要去上书房找皇阿玛告状。
四爷跟十三最是亲厚,自然帮着弟弟,亦跳出来指责。
三阿哥心高气傲,岂肯被两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两边几乎要厮打起来,后来连太子跟大阿哥亦闻讯赶到,两边壁垒分明,火药味十足。
云莺没想到快到颁金节还能听见这么大的新闻,急忙揪着挽星发问,“后来呢?”
挽星摊手,“后来,万岁爷当然把他们都申斥了一顿,骂得狗血淋头,多亏五阿哥出来解劝,还以头抢地,额头都磕破了,这才化干戈为玉帛,让各自回去闭门思过。”
消息自然是从德妃身边挽月传出的,德妃的意思想必是要云莺帮忙劝劝,省得四阿哥积了委屈在心,酿出更大的祸事。
云莺啧啧称奇,四爷讲义气她是知道的,不过五阿哥居然这么勇敢,着实有点出乎意料——可细想想,当时那种情况也只有五阿哥最适合拉架,他由皇太后抚养长大,不通汉学,不问政事,自然跟任何派系都不沾边。皇帝怜惜这个儿子,总想予以弥补,而五阿哥也的确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连太子跟大阿哥都吃了挂落,独他受赏,可见五阿哥多么忠孝了。
云莺顾不上羡慕别人,“万岁爷只是勒令贝勒思过,没有旁的吧?”
挽星点头,“咱们爷占足了理,至多有些鲁莽,皇上自然不会重罚,可三阿哥就没那么好运了,去年才封郡王,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就被降为贝勒,跟咱们爷平起平坐了。”
云莺撇撇嘴,谁叫他自作自受?封个郡王就以为能上天了,没看人家正儿八经的直郡王都不敢拿大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敏妃再怎么着也是皇帝妾室,你竟敢不放在眼里,岂非等于藐视皇权?
她隐隐怀疑康熙早就恼了三阿哥的轻狂,不过是借题发挥,以前那么多嫔妃辞世,未见得个个都按规矩处理,但,也是三阿哥自己要撞枪口上的,怨不得旁人。
四阿哥回来时,云莺细细端详他良久,想看看他脸上有无巴掌印,康熙弓马娴熟,那力气可不是盖的,一耳光下去破相都有可能。
四阿哥失笑,“皇阿玛倒没这般粗蛮。”
且他觉着皇阿玛本意并不想罚他,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一视同仁罢了——只瞧后宫里头,荣妃被下令去奉先殿罚跪,德妃却好端端安然无恙,还得了两匹绸缎做奖赏,可知皇阿玛心里灵醒着呢。
云莺嗔道:“您也是,三阿哥固然犯错,万岁爷自有章程,您又何必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