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阳(156)
鎹鸦们不得不再飞一段距离后停下来挤在一起取暖休息。时炎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和另一只雄性贴贴!但比起秃噜一块毛,和雄性贴贴显然更容易接受一些。
就这样,他们边飞边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差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一名鬼杀队的剑士或是隐,最后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回到鬼杀队。
扑进产屋敷耀哉怀里的时候时炎累的翅膀都抬不起来了。风岚也没比他好多少,瘫在地上完全没法维持鸦群中高冷男神的形象。
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失踪的消息像一颗硕大的石头,啪一下砸进了水中,激起了水花和层层的涟漪。
蝴蝶香奈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天天喝下不少药也不见好转。与此同时产屋敷耀哉的身体也被诅咒一点点吞噬,最近几天他的右眼开始渐渐无法视物了,甚至发了高烧睡了整整两天才缓过来。在听到时炎他们传回来的消息后鬼杀队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失踪的只是普通队员气氛或许不会这么凝重,并不是普通的队友不重要,而是普通的队员失重和实力出众的柱失踪完全是两种概念。
炼狱杏寿郎不久前刚刚成为柱,而不死川实弥的实力也到达了柱的标准,这两人一起失踪怎么想都很不寻常。
经过一番考虑,产屋敷耀哉把调查的事情交给了如今的水柱——富冈义勇。
“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黑发的年轻主公将手放在了身前少年的肩上,他缓缓的收紧了手掌,过了半响才松开。
他没有对他的水柱说太多。没有叫对方一定要找到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也没有让对方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
产屋敷耀哉只是重复了几次,让富冈义勇注意安全,难得的有些絮絮叨叨,像是嘱咐孩子的母亲。
富冈义勇带着三只鎹鸦出发的,时炎和风岚执意要跟着他也没有阻止。
而蝴蝶忍会半路跑出来要和他一起去是富冈义勇没猜到的。
与姐姐蝴蝶香奈惠相比,还没有当上柱的蝴蝶忍要少了一丝沉稳。她留下一封信后就悄悄跟在了富冈义勇身后,利用自己身形小巧轻便的优势一路上都没让对方发现,直到快到时炎所说的村子才从树上落到了富冈义勇旁边。
富冈义勇把眉头皱出了个川字,用【水柱及其不赞同的眼神】盯着蝴蝶忍,即使想让少女回去现在也来不及了。
蝴蝶忍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选择悄悄跟了他一路的。
这次为了方便接应产屋敷耀哉特地派了隐的队员过去。富冈义勇把自己的鎹鸦留在了村外和之后赶来的隐一起,自己则是带着时炎和风岚进了村子。
他和蝴蝶忍一起跟着时炎的指引来到了七田家,住进‘祭品’所的房间。
到了晚上,时炎没想到富冈义勇和蝴蝶忍一起,也像之前的炼狱杏寿郎他们一样啪一下从他眼前消失。
“……”
鎹鸦倒吸了一口,觉得自己的羽毛在不停的掉,这次就算没人揪也会掉秃一大块吧。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时炎把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也消失的事传达给了在村外接应的隐,同时对方也给时炎传达了关于鬼的线索。
“村里最高的那座房子向南的方向要拜托你们去调查了。”田山里见给鎹鸦们喂了点花生米。他加入隐已经好几年了听到富冈义勇他们消失的消息没有太过慌乱,思考了半响后开始进行之后的安排。
在猎鬼人们进入村子的不久后,接到任务的田山里见就赶了过来与富冈义勇的鎹鸦会和。
水柱的鎹鸦已经上了年纪,有时候甚至会分不清方向,即使这样富冈义勇也没选择换一只鎹鸦。
虽然没有哪一个剑士加入鬼杀队的过程是轻松的,但对于富冈义勇来确实格外艰难。年轻的水柱在加入鬼杀队的考核中失去了自己的同门也是最好的朋友,那可能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性格使然,富冈义勇不会将这些事与他人倾诉,即使是他的师傅也一样。而当时正值壮年的鎹鸦则默默的陪他渡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
比起搭档,更像是家人。
此时上了年纪连羽毛末端都开始泛白的鎹鸦站在隐的肩上,没有去吃田山里见手里的花生米。他比平时更加安静,望着村子的方向一动不动,只有翅膀的尖端偶尔会微微颤动。
“我一靠近那个地方就像鬼打墙一样,怎么都走不到山顶,或许你们能从空中找到点什么。”田山里见边说边吹干了纸上的墨,随后将纸条卷起收入约成年人一根小指大小的竹筒里。
“我会留下来继续调查,信就拜托你送回去了。”男人把竹筒捆在了年老的鎹鸦脚上,轻轻抚了把对方胸口的绒毛。
“别担心,富冈先生很厉害不会出事的。”
上了年纪后鎹鸦的反应也变慢了些,泉——也就是富冈义勇的鎹鸦半响后才扑了下翅膀。
“嘎——”
那是当然的,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泉的叫声不似时炎那样明亮,像是无风区的大海平静沉稳带着微微的沙哑。
他挺着胸膛,漆黑的翅膀完全伸长后开身形看着竟然要比风岚还大些。
泉跳下了隐的肩膀,在半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扑打着翅膀飞上了高空。
他确实是老了,但是飞行的能力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要比时炎他们更懂得飞行的技巧,能更快的把信送到主公的手里。
之后田川里见继续在寻关于剑士们失踪的线索,风岚去调查向南那座山的山顶,而时炎则是回到七田家待机观察。
说不准富冈义勇他们又会突然出现了呢?
这么想着的时炎还真等到了几个人。
“嘎!!!”
炼狱杏寿郎还在想自己在哪见过阿药手里那块布的花色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像颗炮弹一样东西从窗外猛的飞了进来啪一下狠狠的撞到了他怀里。
其冲力之大撞的少年胸口发闷,咳了几下才缓过来。
时炎这一下冲的不管不顾完全没收着力道,结果把自己也撞晕了,瘫在猎鬼人里半天没缓过神。
等时炎撞的晕乎乎的脑袋恢复正常时他已经被炼狱杏寿郎捧在手里了。
鎹鸦对每一位猎鬼人都是特殊又重要的存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是重逢的开心。
炼狱杏寿郎笑着揉了把时炎的脑袋,把鎹鸦头顶的毛都搓的翘起来了几缕。
“时炎!”少年看着手里的鎹鸦,暖金的的眼睛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亮晶晶的。嗓音如时炎记忆中一般洪亮。
“嘎!!!”时炎抖了下翅膀,以同样的音量做出回应。
没错!是这个气死人的小崽子没错!!!
“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个死孩子!跑哪去了也不和大爷我说一声!爷毛都被薅秃你也不来救爷!’
时炎甩着翅膀啪啪的闪着金发猎鬼人的脸。
“嗯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炼狱杏寿郎不躲不闪,甚至还把手抬高了些让站在他手里的鎹鸦更方便拍他脑袋。
“嘎嘎嘎!嘎!”
‘突然消失一个星期又突然出现,大变活人都没你这么刺激的!爷为了你飞回鬼杀队的时候翅膀都快扇断了。’
“嘎嘎!”
‘那个薅我毛的傻逼居然还要把我卖了!卖了你懂吗?还是一袋米的价格!大爷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唔姆,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炼狱杏寿郎被鎹鸦拍的头发里都插了几根乌黑的鸦羽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少年依旧好脾气的顺着鎹鸦的后背,乖巧的像是被妻子训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