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阳(248)
内心的倒计时读秒才数到六的时候阿药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声音有些发闷但是很响,吓得她提前松开了炼狱杏寿郎转身查看情况。
“……祢豆子。”阿药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孩额头渗出的血液,以位置来看大概对方试图用头锤叫醒自己兄长,结果撞上去把头给磕破了。
灶门炭治郎的脑袋是鬼杀队里公认的硬啊。
阿药还记得对方在蝶屋养伤那会曾经不小心摔倒一头撞在了在一边吃草的兔子身上。
兔子当场没了,阿药当晚心疼的把可怜的兔子先生和萝卜一起炖了汤。也就是在处理兔子的时候阿药才发现它的头骨几乎都碎了。
原本以为是被压死的……
处理兔子的时候阿药看着破碎的头骨心情复杂。虽然是小体型动物吧,但是正常人类真的能单纯的只用脑袋一击砸碎成年公兔的骨骼并且自己毫发无损吗?
看来灶门炭治郎曾经说过他母亲曾经用头锤击退过熊的事并不是什么美化过后的记忆。
但是这像技能居然是可以遗传的吗?
只是同为灶门家孩子的祢豆子显然没有继承这像技能。变成鬼后强化过的躯体撞上兄长的脑袋还是磕破了皮,而灶门炭治郎的额头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看着女孩捂着脑袋眼泪打转的模样阿药刚想上前安慰就被突然燃起的玫红色火焰吓的后退了几步,贴到了炼狱杏寿郎背上。
那个是血鬼术吧……
阿药小心的避开火焰,看着生气起来连亲哥都烧的灶门祢豆子没敢上前。
火焰看着吓人但实际上似乎温度并不高,而灶门炭治郎被烧了两次后到真的醒了过来。
通过灶门炭治郎奇妙的嗅觉两人确定了让他们昏睡的原因就出在车票上。
“总之先把那些绳子解开吧。”
阿药拔出药研切断了黑发麻花辫少女和炼狱杏寿郎牵在一起的绳子后转身去解医城淳手上的。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一行人只有她没被牵上,是觉得她没有战斗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吗?
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手上的绳子也被祢豆子用血鬼术烧断,但是炼狱杏寿郎几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这些绳子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习惯性的轻咬着指尖,阿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考。直到耳朵敏锐的捕捉到背后传来的细微声响。
她猛的回头,看到了那名麻花辫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挣脱了炼狱杏寿郎的禁锢正趴在地上找着什么。
在阿药看过去的下一秒,少女捡起了地上如同冰锥一样的武器。
不需要阿药提醒,察觉到杀意的灶门炭治郎轻松的躲过了麻花辫少女的攻击。
善良的少年起初还以为对方是被恶鬼操控了,就像蜘蛛山时那样。
直到其他陌生人也醒了过来,对他们做出进攻的动作。眼神清明,除了眼下都带着睡眠不足导致的乌黑以外丝毫不像被控制的。
恶鬼以美梦为诱饵,用梦中的伊甸园作为报酬来让这些人类替他做事。
可怜的人们或许知道与他们交易的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不知对方实际上是以人为食的恶鬼,在完成交易后她们就会变成对方的一顿美餐。
交涉无果,面对几乎疯狂的几人灶门炭治郎只能将他们打晕。
少年站在车厢中央失落的垂着脑袋。阿药听到他极其小声的自言自语——
“如果可以我也想要留在美梦之中。”
阿药走上前,像对方刚刚夸奖祢豆子一样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在少年疑惑的抬头看过来时笑着说道:“炭治郎真的很厉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
灶门炭治郎张了张嘴又闭上,用力咬住下唇握紧拳头才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嗯——”他重重的应了一声,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湿气。
过了会灶门炭治郎决定独自去寻找列车上恶鬼,而阿药和祢豆子则是留在车厢守着剩下的人。
和灶门炭治郎牵在一起的年轻男性是唯一没对他们做出攻击性的人,对方似乎是患上了严重的肺病。在少年离开前笑着让对方注意安全。
阿药多看了男人两眼,心里有个想法但是没有说出来。
灶门炭治郎离开之后往车厢的前方走,阿药想了想和祢豆子交代了一声带着狐之助和付丧神们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她没和灶门炭治郎说,在对方离开前胸前烙纹的疼痛突然加剧,似乎代表着有其他恶鬼登上了列车。
第200章 第200章
阿药再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
阿少女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混乱的没有一点节奏,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发尾被血液染的猩红发黑。
大概十分钟前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随即升起了阵阵黑烟。
阿药甚至能听到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似乎是列车脱轨了。
“……”
少女艰难的呼吸着,她将手撑在地上努力撑起身体,温热的血液像是开业大放送一样争先恐后的从腹部的巨大的伤口处流出,似乎连内脏也要一起带出。
身体的恢复能力下降了……
“咳咳咳……”阿药大声的咳嗽,每一次都会呕出大量的鲜血。
在她身下晕开,染红了大片土地的血液已经超过了一个成年人身体里所能拥有的量。
“啊啊,这幅样子真是令人心痛啊。”站在阿药身前的男人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男人有着一双绮丽特殊的七色眼瞳,双眼分别印着‘上弦’和‘贰’的字样。他此时正半垂着眼,泪水缓缓的从他眼眶中落下。
仿佛他真的很心疼这么狼狈的阿药一样。
如果被挡在折扇下面的嘴角不是带着上扬的弧度的话……
阿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捂着腹部几乎把她整个人拦腰斩断的伤口后退了几步与身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与腹部的伤口相比,胸前印纹的疼痛似乎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是,这还是阿药第一次觉得这么痛。上一次让印纹有这么大反应的还是鬼舞辻无惨。
为什么上弦会在这里。
在最后一节车厢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阿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向对方发动了攻击。即使她能清楚的察觉到她们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即使脑子在一开始就尖锐的向她传递出‘快逃’的警告。
但是男人眼中的上弦两个字直接踩在了她紧绷的神经上。阿药的脑海里一瞬间就划过了还在昏睡中的炼狱杏寿郎,医城淳,以及其他两人的脸。
碰上了会死。
她的恋人,她的弟弟,她在乎的人都会被这个男人杀死。
阿药动了,她猛的扑上去掐住男人的脖颈将其按向没有关上的窗户。
让她意外的是在一开始的表现出一瞬间打错愕后男人就没了其他动作,甚至都没打算反抗,顺从的让阿药把他从窗子推出了列车。
他只是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阿药的手腕,将少女一起拉了出来。
有一瞬间阿药觉得男人身后的景色似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对方正打算把她一起拖进去。
车厢里的人们发出惊呼,但是列车不曾停下,它依旧飞快的行驶着很快就消失在了阿药的视线里。
“晚上好啊小姐。”男人从地上起身,拍去沾到衣摆上的落叶和泥土,笑着和阿药问号。
“第一次见面就做出这么热情的举动,和小姐的外表不太符合,让我有些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