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瞻彼日月(7)

作者:亮家川儿爷 阅读记录

我柔声让诸葛均张开手,左手果然有血痕。于是父亲就让我带着孩子去处理,他留下帮着诸葛亮招待。诸葛亮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便带着诸葛均到诸葛家后院,按着孩子的指路找到了热水,为他用棉布轻轻把小手擦拭干净。

我拿出伤药为他上药,帮他轻轻吹着伤口,小男孩看着我把幕篱拂上,对我说:“姐姐,你真好。”我一下笑出声来,帮他上好药,用毛巾擦着他脸上的泪痕,打趣道:“那姐姐让你不哭了好不好?”小男孩点点头。

我和他坐着,轻轻抱住这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他哽咽着和我讲叔父待他多好多好,说他从小没有父亲,一直都是叔父带着他和哥哥姐姐。小男孩的泪水流下来,打湿了我的肩头,我静静听他说着,等他哭声渐消,便拿着棉布为他擦去泪痕。

我轻声问他,要不要回屋中休息,他点点头,我放下幕篱,牵着他到后堂。他的两位姐姐和二哥都在灵堂忙碌,我看着他乖巧地脱鞋上床,帮他盖好被子,孩子着实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下了。

出门的时候,恰巧碰见诸葛亮的二位姐姐,二人皆容颜清丽,我向二人行礼,道诸葛均已经睡下了,我是随着父亲黄承彦来吊唁的,她二位施礼道谢,邀我到她们屋中。我听闻诸葛家的大姐姐名为昭苏,已经许给了蒯祺,不日成婚;二姐姐昭蕙倒还未许亲,只是听闻欲许与庞家。只因这两个姐姐的婚事,襄阳城中便已经有不少传言,说是诸葛家不过是接着嫁女攀附荆州的权贵。

诸葛家的两位姐姐都温柔和善,大姐招呼着我吃些果子,然后又带着我去了灵堂,在灵堂和父亲一起拜祭之后,二姐又拉着我坐到后院的小亭里。

二姐昭蕙很温柔,眼睛和诸葛亮一般的清澈。她拉起我的手,温言说道:“向来听乡里的女子说,黄家的女儿貌丑,却不想月丫头竟是这般清丽的姿容。”

这乡中传言,本是因为我常常随着师父四处游历,从不以黄家女儿的身份示人,故而乡里有此猜测,我倒不甚挂怀,此番正好少了来府上求亲的人。即使回家之后的五月里有人上门,我作为未出阁的女子,也不能以真容见人,即使母亲要求一见,我也常常让侍女青衿扮丑去应付了事,这一来二去,丑女的名声也坐实了。谁知道诸葛家的姐姐也有此误会。

我笑道:“人言可畏罢了。”

昭蕙笑着看我,戏说道:“我记得当年阿亮一岁的时候,你家爹爹还同我家爹爹许了婚约。”我不知还有此事,便惊讶地看着昭蕙,她掩唇笑了,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叔父打小疼爱阿亮,竟未能得见他娶妻生子。”说罢又流下两行清泪,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说让她节哀,诸葛亮独当一面叔父看着也会欣慰云云。

我二人又说了些近来城中的事情,爹爹便遣青衿来寻了,我与诸葛家姐姐告别,而后随着父亲告别了诸葛亮,便回到家中。

又数月,诸葛家的丧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听闻诸葛亮举家搬出了城内,在邓县找了一处地方安顿下来,躬耕陇亩,读书教养弟弟。我则在家中研究自己的器械,吓走了一批又一批来求亲的人。实际上,来求亲的士子大多是看中了我家的家世,觉得我家和刘表是连襟,日后好办事,但蒯家也是世家,蒯家和我家都有女儿,蒯家的女儿据说各个知书达理,温婉大方,但我这样丑名在外,来提亲的人本就少,加上面见“我”后觉得实在接受不了而离去的,来家中求亲的人便渐渐绝迹了。

待到初雪时节,白楚自江东归来,父亲带着我去鹿门山找白楚,我帮着取了他十里梅园里最高枝上的梅花雪留着酿酒,而后白楚便打算和父亲、我一道去拜访水镜先生,荆州名士司马徽。

我三人到达水镜先生的住处水镜庄时,庞德公和夫人也在。我觉得这庄园着实清雅,玉溪山下,南漳城南,背靠青山,面对泠泠溪水,十分幽静。我六人正在堂中用饭,父亲和几位先生讨论着养生之法,庞夫人则教我绣着刺绣,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开门,竟是诸葛亮到了。诸葛亮今日着了一身素白衣裳,还是孝期中的他瘦了许多。他向着几位先生和我施礼,我也起身向他微微还礼。

他说此番来是为水镜送一把琴来,水镜便让他送去藏书的白马洞。我寻了机会,说自己想去院子里透透气,便在去白马洞的小路上等着他。他送了琴出来,我二人的目光堪堪对上,上次吊唁虽说见了一面,但毕竟我是黄家的女儿,不好与他多说些什么。这样想来,竟是有约莫半年的时光不曾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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