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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一直都会。"

Clark趴着，在Bruce盯着他的脖子看了将近十分钟后，他知道他大概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疼痛的时候会想起你。"

Bruce皱眉捂住他脖上的印记。

"Diana可是有些羡慕我，因为这个。她现在只有看见一些旧物或双手耍枪的人时会想起Steve，而我无时无刻都能想起你。"

这永恒的伤，让他无时无刻都感觉与人们相连，与地球相连，与他的归属相连。当他在时光长河中独自飞向宇宙，虚空袭来之时，将他带回家。

Clark很是骄傲地撑起身，拿过Bruce覆在他脖颈的手握进掌心，低头舔吻Bruce紧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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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活动不仅限于床，Bruce会在Clark终于下定决心从他身上离开去弄些吃的或喝的时，到氪星人的储藏室翻到一些书，纸质的硬皮面，以驱赶脑海中肮脏的梦魇。

Clark从不打扰他，他安静地坐到他脚边，头搁在Bruce腿上，沉甸甸的温热，软白的汗衫领子松垮。温驯诱人的Omega，等Alpha把手放到他头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哼鸣。

Bruce知道只要他说一声，Clark立刻就能跪过来，跪在他腿间解开他的裤子，做一切他想要的。实际是他已经做过好多次这种事了。

Bruce越过书页看见他蜷曲的黑发，裸露的肩颈，光滑难以刺破的皮肤上有他蚀骨的牙印。

“你不应臣服于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

即使他们是Alpha和Omega。

“我臣服于爱你的心。”

Clark转过头，手上也拿了一本，小心点，这些现在纸制品都很难买到了，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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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在北极停留了大概两个月，陪Clark度过了两次热潮，他没清楚地去算日子。在床铺上睁开眼，Clark正握着他的手望他，见他醒了，轻吻他的指节。

每次Clark吻他，他脑内都在疯狂盘旋一个拷问，他干净么？

当神祗亲吻他，他感到鲜血淋漓。

Jason走后他就开了杀戒，他并没故意留在旁边看着谁咽气或痛下杀手，但他明白他做的事他犯的错，并不是每个人能都活着扛过去。

然而这是个梦，这将是个梦，让它做下去。他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

可这次，时间到了，他知道。

他们来到中心城，闪电侠知道他是谁后不太敢和他说话，只跟在后面偷偷捡了根他的头发。Clark让他送他只蝙蝠镖，小伙子捧着古老的金属物件涕泪四流。

时光机在实验室最大的实验场打开，闪亮的白光云团般聚集，映照在二人脸上，无人旁观。

蝙蝠踏进时空凹陷前开口。

"我不该咬你。"他对超人说。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东西。

"照顾好自己。"

我不该咬你。他对自己说。他怎能拥有如此美好的东西。

他走了，没有回头。

超人望着时空洞逐渐关闭，光束减弱，影子顺着披风在背后拉出很长。他必须把他还给他自己了。

只要他还爱着他一秒，就说明他最终把他还给自己了，无论如何不舍。

"你会想通的，亲爱的。"

只要他还想念着他一秒，就说明他最终想通了，他们终会连接，无论如何艰险。

蝙蝠侠去世五百三十七年又八个月，冬。

他依旧坚守着他们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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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降落在高谭的一栋建筑楼顶，夜风展开他的战衣。黑色羽翼归来，高谭的罪人结束了他们愉快的放风期。

回归后，超人成了他最害怕的东西。

每当想起，都会颤栗，恐惧从每个毛孔渗出。他能在入眠时梦见他，在失神时想起他，在每次疼痛时从脑子里揪出他来疗伤。温柔的诅咒，老是陷进去，在意识到后无力地爆吼。

他害怕遇见他，害怕触碰他，害怕他给的快乐。想到自己即将给他的束缚，这个世界即将给他的伤害，他的骨髓都冷却了。

他并不是不会爱，他爱父母，爱Alfred，爱Dick，爱Jason，爱每个战友，爱高谭。他的爱虽不近人情，但他的确爱他们，他们是他勇气的一部分，让他站立到血液流尽的后一秒。

可Clark，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爱能令人如此恐惧，无力。他不敢拿他去和任何东西比肩，包括他的理想和信念，他害怕天平从此倾覆不平。在此之前，过去半数人生让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情所困。

他第一次开始想办法退缩，被自卑和责任压垮。

他变得无法忍受。无法忍受罪恶，无法忍受对超人的谬论，无法忍受过往的错误，无法忍受有人强迫Omega下跪。更加无法忍受，内心深处即将得到超人的，来自天性对霸领的，兴奋与期待。夜晚，他下手异常狠辣，染血之前，不会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