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

店长对新来的小伙子非常满意，力气大，动作快，还养眼。

"Joe！过来，帮我把这包咖啡豆抱出去磨了。"

早上没太多坐下的客人，夹着吊牌的男女都是匆匆忙忙点杯外带，Clark用擦吧台的毛巾搓了两下手，赶去储藏室，用一根手指就能端住的锡银密封袋，他很理性地用臂弯兜着。一个黑发的男孩正扒在吧台上往他这边探头，他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蓝色的眼睛眨地十分急切。

"嘿，要些什么？"Clark放下咖啡豆。

"我需要你的卡。"

"抱歉？"

"你的通行证，我需要你的通行证。"

裤兜里的硬片忽然变得十分有存在感。

"我看见了，我知道你有！黄色的，能直通最上层。抱歉，我知道这很令你困扰，但我真的需要！"

男孩用胳膊在吧台上撑高身子，请求地探出胳膊。Clark看见他手腕上系着住院的蓝色胶纸圈。

"嗨！又来了！你个小婊子！"店长听见动静，出来看见男孩气急败坏地抄起一根搅拌棒，挥了两下可能觉得实在细得没威风，索性丢开直接握起拳头，"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不许进我的店！什么理由都不行！滚出去！"

Clark拦住暴怒的Beta，一手放在他肩上："让我跟他谈谈，我保证他不会添麻烦。"

突然失去一边肩膀的控制权，店长抬头看这高出自己半个头的Omega，隐约的压迫感让他有点提不起音量："告诉他，如果他再敢来纠缠客人，我断了他的小细腿！"

"好的，我会的。"

男孩依旧扒在吧台上，丝毫没有惧怕畏缩的迹象，看见Clark转过头又哀求委屈地抿了抿嘴唇。Clark绕过吧台，蹲到与男孩同一水平线。

"孩子，告诉我，你要通行证做什么？"

"我找Bruce wayne。"

"为什么？他伤害到你了么？"

男孩底下头，双手来回摩擦。

"不，他帮了我，四天前的晚上。我想道谢，顺便……我还想请他帮个忙。"

Clark深吸一口气，四天前的晚上，蝙蝠跟他在一起，而他添了相当大的麻烦。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Tim.Tim Drake."

第43章

分针指向那令人陶醉的下班整点，Clark端着叠成三层的纸杯走出顶楼的电梯。下巴从围巾里探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感谢，有的袖口前已经对上了手套，一杯热咖啡绝对是出门迎接十月份的好伴侣。Kite套着大衣和帽子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Omega怕冷的体质让她把自己裹得相当严实，Clark递给她一杯，转身帮忙按电梯。

"你该多穿点，小心感冒，别学那些不怕冷的Alpha。下班快乐！"姑娘踮脚留下一个红唇印，在变小的门缝里挥着手。

好好先生把能碰到的歪斜的电脑椅全推进桌洞，穿过人去楼空的隔间区再走过几个办公室，终于在一扇门前转身，抬手，吸气，敲了敲。

推开厚重的木门，桌前的椅子转向他。

"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位置。"

"不尽然。"Clark把最后一杯放在桌上，两手将纸托盘揉成了正常力道办不到的大小丢进垃圾桶。他现在衬衫扎在西装裤里，没有外套，打着廉价的领带，下意识在腹前合并的双手使他活像个等训的小职员，意识到这点Clark立即停下一直在摩挫的大拇指，可这只徒增了他在被注视下的焦躁感。

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锐利专注，沉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于那些挤破脑袋要进到你公司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你在引我发笑Clark。”

正在引入发笑的伙计上前把咖啡往男人跟前推了推。椅子上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Bruce伸手拿过纸杯喝了口，立即显出被重击了的表情。

"糖分有助于缓解疲劳和暴躁。”Clark停顿下来眨眼，”我指情绪焦虑。"

"你特地调的？"Bruce问。

"算是。"

Bruce又喝一口，即使焦糖味冲得他直皱眉，他还是再接着喝了一口。

“记者之后是咖啡店员，看来你很喜欢辛苦的工作，超人。”

没有人的楼道里Bruce对定义了Clark的劳碌命，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等待下行的电梯。

“当我的秘书对你来说不是个值得考虑的选项？”

难为他把这个职位放在表格的第一行。

“我认为店员比当你秘书轻松。”

Alpha扬起眉毛，小记者难得的邻牙利齿。

来到车库，Bruce朝Clark伸出手讨要他的车钥匙。

“这里。”一个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Tim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他披着Clark的外套露出半截病号服的裤子，手心里是豪车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