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番外(19)

两年後,扬威大将军一行凯旋得胜,在百姓夹道欢迎下带着突厥王献女诚伏、奉天朝为首的凯歌班师回朝。

又是半年後,被封为正三品护国将军的陆奉天,带着二十四名家丁二十四名护卫,一路鸣鼓喧锣,踏入陆府,在陆府上下惊恐万状中以十六人大轿风光至极的抬走刘婶。刘婶上轿时,回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陆老爷一眼,那一眼有着说不出的怨怼还有一分缥缈的情丝,但更多的还是趾高气扬的得意。

至此,陆府上下方才明白,这传说在征北一战中立下赫赫功勋、皇上亲自赐酒、年方二十风姿飒爽的正三品护国将军,竟是陆家当年不被承认遭尽欺凌的那个──花匠寡妇所生的贱种!陆家列祖列宗若地下有知,想必死了也会吐血三升,爬出棺材大骂陆老爷陆夫人为什麽不把陆弃载入家谱好生待之。

就在陆府上下担心护国将军报复时,陆弃,现今的陆奉天正在询问刘婶。

“这两年你过得好麽?让你受苦了!以後请让奉天好好孝敬你吧。”

“老身受苦不算什麽,只要小少爷您能飞黄腾达就好。”

“……对了,马大哥呢?”

刘婶垂下眼帘,“他离开了。在你刚走不久後。”

“什麽!他明明答应我要在这两年好好照顾你!”陆奉天一脸不可置信。

“他一个外人,为了你在陆府多待了三载,教你武艺照顾我俩生活,已经是仁义尽至。您有您的生活,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刘婶没有回答陆奉天的疑问,也没有说出马夫的去处,只是淡淡的评述道。

陆奉天怔了怔,想想,平静了许多。喃喃地说到:“也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马夫在牢中待了两年半。

他听说陆奉天回来了,风风光光的接走奶娘刘婶。他以为他很快就会来接他出去,最少也会来看看他,马夫镇日扒着窗口看着。

一日又一日,直到他听说护国将军已经启程回京。

他……为什麽不来接我?为什麽?马夫抱着脑袋蹲下。

半年後,他的坐监三年期满,在他出牢的那一日,有人在门口等他。

你就是马夫?

是。马夫看看他,随即又低下头去。

我是护国将军府的人。

护国将军府!哪位护国将军?是不是……。马夫激动起来。

是我们老夫人让我来的,有东西转交给你。来人掏出一封腊封的信函递到马夫面前。

老夫人?马夫迷惑了。

来人离去,只留下这封信件。

马夫拆开信,只见里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信纸。

──马夫,是老身刘氏。

我找人代写了这封信,希望你看信後能明白老身的苦心。

你对小少爷的恩德,我刘氏铭记在心。如今小少爷已经功成名就,早已不似当初。

五百两纹银,略表心意,买房置地娶妻生子,享尽人间伦常又是如何之乐。

短短三行字斩断他三年期盼。你好狠心,刘婶。

马夫在田埂边坐了一天一夜,拍拍身上的灰土,他决定入京一行。

你刘婶不能就这样斩断我和他的情缘,也许你说得对,为了他的将来,我也应该离开他。但是,这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李诚兴是个爱马的人,也许身为将领的人大多数都很珍惜自己的坐骑,他李诚兴尤其对他这匹跟他出生入死的“黑炭”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黑炭,碳头,乖儿子,好宝贝,你咋了?哪里不舒服?”高大魁梧的男子跪在地上,手不住在自己的爱马脖子上抚摸,焦急之情延於仪表。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官道,就这样一人跪一马卧挡在路中间。

过往的路人,有那横蛮的已经要开口骂人,却在看清男人一身衣着打扮後又缩回了头,甘愿避到一旁绕道而过。也有那好心想要上前帮忙或巴结的,但也都束手无策不知道马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眼看爱马四肢开始出现略微抽搐的现象,甚至两只大眼也逐渐瞪出眼眶,李诚兴急了,万分後悔今日为什麽不带随从一同出门,这样至少还有人可以帮他入京叫兽医,也胜过让他一个人在此干着急的好呀!

“让我看看,好不?”正急时,一道低沈略显沙哑的男人嗓音在李诚兴耳边响起。

李诚兴抬起头,正想开口,却发现来人已经蹲到马头旁。

仔细观察一会儿,来人把手伸到马的脖子下方,顺着马儿长长的脖颈往下摸,摸到什麽地方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摸,几个来回後,来人收回手,突然伸手去掰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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