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夏油前辈也留在了学习吗？”五条悟的停顿让灰原雄误会了什麽，于是散发脑洞开始猜起来。

家入硝子的笑容淡下去，内心十分想抽根烟：“夏油他叛逃了，在高三那年夏天，成了诅咒师。”

灰原雄震惊：“欸？”

一旁的七海建人也补充：“伊斯小姐也是诅咒师。”

夜蛾正道：“夏油杰抢了盘星教，现在盘星教是他的组织，雾枝淞小姐是盘星教的一员。”

灰原雄更震惊了：“欸？真的假的？”

五条悟再一次从角落冒头：“是真的哦！杰他真的超过分的，对不对？”

“可，可是，夏油前辈那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吧？”慌乱之余，灰原雄依旧觉得夏油杰还是那个靠谱的前辈。

“他屠杀了一个村庄上千的村民，连同他自己的父母。”夜蛾正道淩迟一样再一次说出了这个结论。

“原因肯定是有啦，但杰他没跟我们说哦。”五条悟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把绷带绑好了，仰着头手摸着下巴回忆当初的事，发现确实什麽都没说，夏油杰的叛逃太过突然，突然到他们知道时已经只剩结论了：“杰他只说他已经选好了他自己的路，要创造一个咒术师的乐园，把所有的普通人都杀掉。”

“怎麽会？”灰原雄不敢相信，震惊到灵魂一阵飘忽，像是要溃散一样。

“不过没关系啦。”五条悟扯着自信的笑对灰原雄说：“我一定会阻止杰的，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灰原雄才恍然想起来：“可是，雾枝淞老师说，夏油前辈可能有危险。”

当初，那天晚上，灰原雄跟雾枝淞的谈话，他很多都没有听懂，因为不知道为什麽对面的老师就跳转到结论了，过程完全省略，她说‘有人在培育咒灵，五条悟和夏油杰可能有危险，我得出去确认。’

“？”五条悟歪头像是搞不懂：“杰有危险？不是我有危险吗？”

“都有危险。”灰原雄说，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那，雾枝淞老师做了什麽？她也杀人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其他人对视一眼后看向五条悟，说起来，雾枝淞真昼是诅咒师这件事，是五条悟先起的头，所以要问原因的话，也因该找五条悟。

被所有人注视的五条悟再次思考：“杀人……小真昼好像没有欸。”

“那为什麽雾枝淞老师是诅咒师啊？”灰原雄不理解，睁大双眼看着卡牌外边的人。

拉开椅子坐上去，五条悟靠着椅背，双手插兜，脸上没有表情：“因为，小真昼没有选择为总监会效力。”仅此而已。

“……”其他人也沉默。那个人什麽都没有做错，可在这样一个咒术界，不按照那些烂橘子制定的规则行事就是错。

片刻，家入硝子开口：“不说这些了。灰原，你接下来有什麽打算吗？”

“……”沉默了一会儿的灰原雄摇头，他打了个哈欠：“没有，不过用咒力模拟发声好累啊，”睡眼蓬松：“对不起，我可能，得，先睡一会儿。”

屋里陷入沉寂，想到灰原雄说的都有危险，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再一次消失了，连杰也在算计中吗？

那个该死的家伙，最好别被他抓到！五条悟面色不善。

七海建人：“我会想办法跟灰原的家人沟通一下。”就是不知道，那些普通人能不能看到卡面上的灰原雄，并听到他的声音。

“好，那就交给你了。”家入硝子无视了五条悟答应下来。

被略的夜蛾正道：“……”

五条悟的十年（2）

带着睡着的灰原雄离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这次会议居然开了将近一夜。走出咒术高专的大门，背对着它的七海建人回头看。

许久未逢的校园依旧如几年前那样矗立，再次走入这里，未曾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陌生，它好像一点都没变，不，它变了，变得更好了，就回到像他上一年级时那样好。名为五条悟的守护神保护着这里，偶有风雨阳光也会很快破晓。

一直以来，七海建人都并不尊重五条悟这个前辈，因为他展现出来的样子太过不着调，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五条悟值得尊重，尽管他的性格依旧恶劣，也值得尊重。

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七年前，毕业的七海建人选择离开咒术界，咒术师这条路的尽头是同伴们的尸山血海，走这条路就是不间断地祓除咒灵，活着的他们目送同伴离开，死亡的他们被衆人遗忘。这些东西，一度压得人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