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薩菲羅斯緊緊地抓著克勞德的手，他的嘴唇彎起，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你可以告訴我，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切，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克勞德也不掙紮，他嘆瞭口氣："我想回到更久以前，薩菲羅斯，我要我的媽媽，我要愛麗絲，我還要紮克斯，你給不瞭我。"

"為瞭他們……你決定放棄我？"

銀發的災厄眼眸陰沉。

"怎麼會？"克勞德比他更驚訝，"在下一個夢境裡你也在的，因為我真的很想要你，所以路法斯他們會安排你存在的。"

薩菲羅斯沉默瞭一會："那這裡的我呢？"

克勞德笑瞭一下："別這麼較真，薩菲羅斯，你又不是真的。這裡隻有我是真的，不是嗎？你這麼告訴我的。"

"好瞭。"克勞德說："把六式給我吧，或者你的正宗也行，我想到一個更好的幻境去。"

薩菲羅斯頓瞭很久很久，克勞德耐心地等著他反應。

"克勞德。"他擡起的綠眸裡喜怒難辨，緩慢地說："我騙瞭你，這裡就是真實的世界，一切都是真的，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

克勞德看著他。

"如果你想自殺，我就會殺瞭你所有的同伴，克勞德，我會這麼做的，而且是用最殘忍的手法。我還會召喚隕石，讓它毀滅整個蓋亞，隨後以星球為舟，尋找應許之地。"

然而這個一貫有力的威脅失去瞭效力。

"別說傻話瞭，薩菲羅斯。"

克勞德包容地看著他："你在模仿那個真的薩菲羅斯嗎？你模仿的還挺像的，不過我不想耽誤時間，快點給我好嗎？"

"克勞德。"薩菲羅斯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看著我，我就是真的。"

"當然，當然，你是真的。"克勞德回答他，"這樣可以瞭嗎？把六式給我？薩菲羅斯，你說你會給我我所有想要的，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薩菲羅斯舉起他的手臂，輕輕在他的手上劃瞭一道，疼痛感傳來，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

"克勞德，你感覺到痛瞭嗎？"

克勞德點點頭："嗯，痛的。"

"所以這裡是真的。"薩菲羅斯說。

"在幻境裡的所有感覺都和現實一模一樣，痛也一樣。"克勞德回答。緊接著，他繼續催促："薩菲羅斯，我要六式。"

"不行。"

薩菲羅斯的語氣徹底冷瞭下來，"我不允許。"

克勞德嘆瞭口氣："好吧。"

薩菲羅斯的表情柔和下來："你認清這是現實瞭？"

"別一直講笑話，薩菲羅斯，你不想我現在走，我就多留幾天，沒關系的。"

薩菲羅斯看著他，緊緊地抿起瞭唇。

他終於意識到他犯瞭一個多麼致命的錯誤。

誘騙克勞德他身處幻境的確會讓他很乖，但同樣，薩菲羅斯也失去瞭他最重要的籌碼。

因為在克勞德看來，一切都是假的，所以薩菲羅斯再也無法使用克勞德重視的一切來威脅他，而克勞德不受任何威脅，又認定自己被關在機器裡，他想要更換一個更好的幻境。

他隨時會自殺，而薩菲羅斯無法用任何東西來威脅他不許這麼做。

畢竟一切都是假的。

薩菲羅斯緊緊地抱住瞭克勞德，力道大的仿佛是打算把克勞德嵌進身體裡，寬大的羽翼籠罩一切，隨後他使用瞭睡眠魔法，"好瞭，克勞德，睡一覺，好好的睡一覺。"

克勞德慢慢地閉上瞭眼睛。

薩菲羅斯看著沉眠著的克勞德，第一次感到瞭無從下手的焦躁。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克勞德重新清醒過來？

第20章

眼睜睜地看著克勞德被薩菲羅斯抱著飛上天空之後，雷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他恍恍惚惚地回到神羅，把這件事和社長報告的時候，路法斯隻是簡單的點點頭。

"社長！"看到路法斯這麼雲淡風輕的表情，雷諾提高瞭聲音："這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路法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我知道。"

雷諾剛想繼續強調，曾就走瞭進來，他對雷諾點瞭點頭，即便雷諾還想再強調幾遍，也先老老實實地推門走瞭出去。

跟著曾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叫做維爾的女性塔克斯，她是後進來的，在雷諾出去後隨手關上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