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同人)[希伯来]被魔神掳走后/堕天后神明火葬场了(184)
是祂的出现,将这一切阻止。是祂,将他再带回到天国。将那种种不好的记忆抹去。
以为可以将一切,修复和抹平。
只是那又怎么可能?
他最终,还是从那创界山上跳下。将一切抹去,带着满身伤痕远走,同祂为敌。
他的心核,早便已经破碎。
纵使一次次的自行生长,将要将那伤口愈合。却又叫他以风刃割裂,将那伤口维持。
提醒着他,不要将仇恨等种种忘却。
但时光与至高神明的意,终是会使一切,做出改变。
祂的精心算计,终是促使了他的心核,在他推开水晶天的大门之后,被修复完全。再没有任何痛楚。
祂的路西,祂的路西所拥有的一切,自然是最好的。
是远超凡俗,是这个世间之最完美。
这其中,自然包含了祂对他所有的塑造,以及......
祂的手,隔着衣料与皮肉,按在了那胸膛,按在了那本属于祂,却又不属于祂的“心脏”。
如果一切正常发展,如果真有一日,祂注定了要陨落。那么能够将一切继承的,是他,只会是他。
那最靠近祂的造物,那近神的生灵。他......
他或许不是神明。可他的身上,其实早便具有了神明的特征。
他那叫祂借了米迦勒的手,斩破的心核。其实是祂,在将他身上,那层造物的锁链斩断。
他自然是可以,以他的心核,将祂的“心脏”代替。将这世界的种种,继续维持的。
那是他身上,最是接近神明的地方。是祂在创世的最初,见到的天地间第一缕光辉,在此汇集。
那本就是光,是世界的大光。
是将祂吸引,将那空虚混沌的天地,就此照亮。
可祂的路西,祂的路西怎么就将祂丢下,留在了这世间?
祂闭了眼,上穷碧落下黄泉,再无法看到有关祂造物的分毫。
指尖按在胸膛,有属于他的心跳,似是在祂的血肉间跃动。
他确实是将祂的给予,还给了祂。要同祂之间,做出切割与分离。可......
没有了祂的路西存在的世界,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祂控制不住的,以恶念在心头升起。
要将那所有的一切,尽数拖到深渊,使其消亡。
有殷红的血液,从祂的唇角逸出,滴落在地面。
转瞬归于无痕。
祂的眼尾泛红。周遭的虚空,一寸寸碎裂,却又一点点被弥补。
仿佛是有什么无形的事务,在莫名之间拉扯。
迟迟达不到平衡。
祂扬起了唇,充满恶意的笑容显露。终是开口,带有了病态的疯狂道:
“没关系的,路西。我原谅你,我宽恕你。我很快就会将这一切毁灭,而后再循环。我们终将重逢。”
我们终将相遇,终将,在一起。
这并非是祂在无的放矢,更并非,是祂的胡言乱语。只因为祂是神,是存在于时间之上的,唯一真神。
是初始,是终结。是此方天地里,唯一的永恒。
祂自可以,将一切结束再开启。但......
祂茫然抬起眼,指尖一点点扣紧。感受到了揪心的疼痛,更感受到了,属于他的“心脏”,在消失。
在一点点的,破碎开来。要彻底消散不见。
不。
那是他同祂的牵连,是他留给祂的物品。祂又怎可,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枉顾了他的意。
要让他的种种,俱是按照祂想要的发展?
祂似乎,终于是感受到了心痛,知晓到了改变和妥协。
祂将指尖从胸口移开,抬举至眼前。
目光呆呆的望过,终是放下,那要强行将一切冲破。要将眼前种种,俱是毁灭的想法。
祂转身,抬脚,走到这困锁了他无数年的王城。
走过他走过的地面。
祂似乎还是不理解,更无法想象,他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同祂背道而驰。
走向那同祂,全然相反的道路。
即使祂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改变。
即使祂,在以祂神明的身份,做出妥协和弥补。可......
祂以神力无时无刻的,将那“心脏”蕴养和修补。
祂沉默的在他统治的区域里,在他走过的每一寸地面间行走。
祂来到了人间,走过祂同路西菲尔走过的道路。看过路西法,看过的风景。
祂再回到了天国。
水晶天的大门,在祂身后,再被关闭。祂似乎,还是不能同这世间的任何造物与生灵共情。
祂好像是,无法做到他想要的一切。
祂似乎注定了求不得,注定了,要被祂所创造的造物舍弃。
便如同雏鸟终将成年,终将飞向高空。祂养的鸟,祂的路西,却已经是选择了自我的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