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抬眼望向巷子中正在缓缓转身的裂口女，语气张扬中带着笃定，

“而且这家伙，本来就是我的猎物。”

“好——帅——哦——”

五条悟星星眼托腮，

“老子也要参与！”

“那就走吧。”

夏油杰向前迈开了步伐，五条悟笑着追了上去。

魏尔伦站在后方，看着两人并肩前行、无所畏惧的背影，沉默了一瞬。

——他们很像曾经的你我。

更像你曾经期待的你我。

人造神明垂下灿金色的睫毛，湛蓝如宝石般的眸子中溢出一丝怆然。

阿蒂尔，我好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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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口女的小巷是血色的，散落一地的人类肢体，有些还在抽搐着流淌出已经无用的血液。

夏油杰没有再说话，死死盯着眼前侧身站着的特级咒灵，身后已经裂开了咒灵空间的裂隙。

五条悟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

“杰，我负责后面哦。”

“嗯。”

五条悟的速度很快，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裂口女的身后，

“术式顺转·苍。”

裂口女转身欲跑。

巨大的棕色虫形咒灵挡住了裂口女后退的路径，夏油杰低声下令，

“陷下去吧。”

在虫形咒灵的前方，小巷的地面忽然变成了柔软的沼泽。

裂口女未被绷带缠绕的眼睛流露出震惊，一只脚被沼泽困住，只能抬手用剪刀挡住名为“苍”的咒力炸弹。

“轰——”

夏油杰及时收回了沼泽虫，留下直面爆炸的裂口女。

“吼——啊——”

烟雾散去，裂口女发出疼痛又愤怒的嘶吼。

“好硬啊，这就是特级咒灵吗？”

五条悟抱怨，

“老子明明都用了最大输出了。”

夏油杰看了看裂口女的状态：身上的风衣被轰得七零八碎，头发凌乱无章，脸上的绷带倒是还十分牢固，要说明显受损严重的，应该就是那把已经看起来可以随时卖破烂的巨型剪刀了。

但同样明显是的，这一发“苍”，并没有对裂口女造成致命的打击。

这样的灵体强度，已经堪比虹龙了。

夏油杰皱眉，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裂口女已经发动了能力。

“我……美……吗？”

幽幽的声音环绕着两人，规则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

五条悟咬着牙张口，

“必须要回答她的问题……是领域规则，说别的话……”

夏油杰捂住了五条悟的嘴，在裂口女逐渐自信的神采中，开口回答，

“不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得逞了，裂口女不甚清醒的神智这样告诉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方才还如同破烂的剪刀，又恢复了光泽，猛风骤雨地朝着两人袭来。

“现在可以说话了，悟。”

夏油杰放开了手，灵敏地躲开剪刀杂乱的攻击，

“这很明显就是错误答案吧！”

五条悟蹦开，下一秒，刚刚站立的地面就被剪刀砸碎，

“不是说要说‘美’才能活下来吗？只是会被剪开嘴角而已。”

“看五条监督整理的事件报告，在和迷宫咒灵结合领域之前，裂口女的攻击就是朝着杀人的方向进行的。特级假想咒灵只是脱胎于假想传说，并不代表一定和假想传说中完全一致。”

夏油杰边闪躲，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五条悟瞬间明了，

“也就是说，杰不管回答什么，都会被一样攻击。裂口女的领域规则是‘在裂口女问出问题后，必须进行回答’，而不是‘必须做出正确回答’。”

“是的，而且——”

裂口女本就毫无章法的攻击，节奏越来越乱，

“——虹龙！”

夏油杰瞅准时机，召唤出虹龙，抓住五条悟，飞上了天。

与此同时，五条悟看着地上无能狂怒的裂口女，果断出手，

“术式反转·赫！”

不用顾虑夏油杰的站位，这次是超大范围的反转光炮。

夏油杰也紧随其后，虹龙坚硬的身躯从天而降，重重砸在赫轰出的大洞中央。

“而且什么？”

五条悟跳下虹龙，看了眼已经半死不活的裂口女，好奇挚友选择回答“不美”的原因。

“而且，魏尔伦老师讲过，在战斗中尝试激怒你的对手，哪怕会在短时间受到更大的打击，也不失为打乱对方思维，破坏对方思路，从而取胜的好方法。”

夏油杰摸了摸虹龙的鬓毛。

魏尔伦来到高专那天，他和五条悟不在，就是接下了祓除虹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