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似乎也好，提姆模糊地想，烫化的骨与皮肉混合在一起，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一滴汗水砸在提姆脸上唤回他的神智，又被轻轻擦去。

“在想什么？”杰森问道。

提姆露出一个笑容“我在想，□□、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

杰森拨开他的头发，露出那双被挡住的眼睛。

提姆喉咙里溢出猫一样的细细叫声，手指无意识在杰森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然后，绷直的身体放松下来，思维又一次飘远了。

他听见杰森点了支烟，烟雾从嘴里吐出，模糊了那张脸。

提姆曾在一个雨天去看过杰森的坟墓，细密的雨点砸在墓碑上，也是这样看不清脸。

他直起身，扒拉过杰森的胳膊，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咳咳……”他止不住咳嗽，喉咙火辣辣的。

杰森帮他拍背，有些无语“看你动作那么熟练，还以为你会呢。”

“布鲁斯不许我们抽烟。”提姆摇摇头“忽然想试试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肺快咳出来的感觉。”杰森没好气地说。

提姆重新躺回沙发，拿起那本掉落在地板上的书。

“《罪与罚》？”提姆有些诧异。

杰森接过书，低头凝视着封皮“我是拉斯柯尔尼科夫吗？但我不为杀了那些人渣后悔，或许我是一个更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那我是你的索尼娅吗？”提姆问他，眼睛里带着细碎的光。

杰森弯下腰吻他，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

通讯器发出滴滴报警声，两人对这个声音都很熟悉，是阿卡姆发生暴动的求援。

提姆发出一声哀嚎“我昨天才睡了一个小时。”

杰森目送他出门，自己坐到计算机前。

“小丑……”他看着这个名字，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心里虽然泛起波动，但他不再为这个名字痛苦。

既然蝙蝠侠不能杀死小丑，那就让我来。

他这样想着，戴上头罩，两柄大口径手枪插进枪袋。

此时的蝙蝠洞里，提姆也换上了制服。

“小丑就不能安分待着吗！”他有些绝望。

到时候杰森和蝙蝠侠为了小丑打起来，他该拉谁。

小丑帮控制了一辆地铁，正好赶在下班的高峰期，地铁上全是刚下班的打工人。

直播里小丑的脸贴镜头极近，力图给每个人造成精神污染。

“小蝙蝠~这么久都不来找我，让人家好难过，但是没关系，我来找你玩了~”小丑从身后拽出一个人。

“ta da！还有我们的老朋友，戈登局长！”他把人踹倒在地，涂了口红的嘴像是抹了鲜血。

“地铁站里装了炸弹，但是只要炸弹全部拆除，我们可怜的老戈登就会被炸上天。”

“砰！”手里的枪对准戈登，射出来的却不是子弹，几片彩带在空中飘落。

“猜猜下一发是子弹还是……”

蝙蝠侠面色凝重，不断推断小丑所在的位置。

提姆此时已经赶到了地铁站，小丑帮的成员占据了每一个入口。

卡珊对提姆比了个手势，然后率先发起了进攻，斯蒂芬妮紧随其后。

有了她们在前面吸引火力，提姆趁机进入地铁站，挨个地点排查。

“小丑现在在哥谭港口，随时做好拆除炸弹的准备。”通讯里，蝙蝠侠的声音传来，提姆的心稍稍放松一些。

“红罗宾收到，已排查到三枚炸弹，正在进行二轮排查。”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警觉抓紧长棍。

来人戴着的红色头盔让他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杰森语气轻松。

他漫不经心走到提姆身侧，突然抬手快速将人打晕。

“呵，德雷克。”达米安从阴影出走出，看着倒在地上的提姆发出嘲笑。

“你怎么偷跑出来了？”杰森看着穿了一身罗宾制服的达米安，有些头痛。

“我会让父亲知道，我才是最好的罗宾。”达米安咬牙，他至今不被允许加入夜巡。

杰森无法，只得无奈开口“那你跟着我。”

他接入提姆的计算机，飞快赶到每一个炸弹所在地，将原来的炸弹的起爆装置，替换到他带来的炸弹上。

“这是什么？”达米安问道。

“给小丑的惊喜。”杰森阴恻恻说道。

把提姆放在安全的地方，杰森拍了拍手上的灰。

现在，是时候去找小丑了。

第017章

小丑看着飞驰而来的蝙蝠车，发出兴奋的笑声。

“你好，小蝙蝠。”他装模作样行礼，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蝙蝠侠射出抓钩枪，登上集装箱。

“跟我们的英雄蝙蝠侠打个招呼如何？”小丑扭头看向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