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邓布利多摇摇头，“他最终明白了，可是却仍然没有悔悟。他吸收了那些魂器，由此壮大自己的力量。一个魔鬼——由此变得更加强大。”

“这么说，哈利。波特脑子里的魂器也被吸收了？毕竟这几年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斯内普说。

“我觉得事情不这么乐观。”邓布利多说，“我问过哈利了，他还是可以说蛇语。”

片刻的沉默后。

“这么说，他还是要死。”

“如果伏地魔的魂片还在他的脑海里的话。而且必须是伏地魔自己动手，西弗勒斯，这很重要。”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然后斯内普开口道：“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为她保护他，为莉莉。”

“我们是一直在保护他，因为必须教他、培养他，让他能够拥有足够的勇气。”

邓不利多仍旧紧闭双眼。“同时，伏地魔和他之间的联系像寄生虫一样在滋长。有时我觉得他自己也怀疑过，如果我料得不错，他安排好一切后肯定会去赴死的，那就意味着伏地魔的末日到了。”

邓不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看起来十分惊恐。

“你一直保护他的生命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刻去死？”

斯内普说道，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

“什么意思？”

“我为你做间谍，为你说谎，为你身陷险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莉莉。波特的儿子。现在你告诉我把他养大就是为了把他像猪一样宰——”

“这很令我感动，西弗勒斯，”邓不利多严肃的说道，“但是说到底，毕竟你已经变得想要保护那孩子了吧？”

斯内普冷笑一声：“保护他？你知道为什么。”

邓布利多疲惫的揉着眉头：“西弗勒斯，我信任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一直都清楚，而我也知道你心甘情愿甘冒险境是为了什么。但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另一个更加危险的躲在暗处的伏地魔，他在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我们全然不知。如果他真的把其他所有魂器都吸收了的话……我们暂定哈利头脑里的那一片还没有吧，那就只剩下主魂、纳吉尼和哈利了。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我们手上。”

“威弗列德。陆。”斯内普眉头的竖纹越来越深了，目光游移茫然。

“是的，”邓布利多说，“那个躲在暗处的伏地魔叫他哥哥，而威弗列德。陆除了性格跟他简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如果这世界没有魔法，我简直要相信威弗列德。陆就是汤姆的同胞兄弟了。不管怎么说，威弗列德。陆对那位汤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适当的散布一些消息……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了。”

斯内普显得分外的冷静，邓布利多的话说完他就赞同的点点头。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最终叹了口气。

“如果有一天哈利必须死，我要你亲自确认这一点。”

斯内普的身体晃了晃。

“不过如果有机会挽回……西弗勒斯，你在威弗列德。陆的心里分量很重。”

斯内普皱起眉头，他不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

“冈特的戒指……是一枚复活石。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不一定是仿品，而冈特的戒指威弗列德。陆也一定有办法得到。”

斯内普的手慢慢收紧了：“我不能……”

“你希望哈利死去吗？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得到戒指。”

“我……”

“我们都不希望莉莉的孩子就这样死去，西弗勒斯，你必须做出选择。”

第191章 无题

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蜘蛛尾巷。

如同毫无波澜的过往一样，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灰白的墙颜色陈旧难看，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件久经考验的老家具。

斯内普回到了楼上他从小待到大的房间。其实从他父母死后，斯内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这里待过。只要有机会他总是待在霍格尔茨，万不得已时才回来住一下。毕竟，他一直算不上富裕，霍格尔茨不允许留校时他就只有回来。

后来，当他加入梦寐以求的食死徒后，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那时候，在那段‘梦想’极度燃烧的时候，斯内普几乎快忘却了这个暗淡无光的地方。他本以为，他永远不会需要这里了。

说起来，斯内普所见证的蜘蛛尾巷最热闹的时期竟然是那个威弗列德在的时候。那个威弗列德。陆总是很麻烦，他总有搬不完的家具，买不完的东西和做不完的饭。不过斯内普也并没享受到安稳的一日三餐，不仅仅是因为那奇怪的芹菜味饺子，最关键的因素是——威弗列德。陆非常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