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杀死他...还会有其他人来杀他。可能是其他食死徒，就像贝拉姨妈。毕竟邓布利多现在已经白发苍苍，手无缚鸡之力。”

“不...什么？”哈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见德拉科没有再回复后他有些不敢置信，向后退了一步，瓶瓶罐罐什么的砸在地上稀里哗啦地发出巨响。这是德拉科料到的，他会出现的反应，只是心中啧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手。

“只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不死。”

哈利狐疑地看着他。

“在他死之前，杀死...”德拉科做了个夸张的口型，「伏·地·魔」。

哈利震惊得再度没站稳，身后的木箱又倒了好几个。

他瞳孔地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食死徒！”

“嗯哼？然后呢？”

“你不应该——”

“我叛变了，波特。”德拉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人能剥夺一个马尔福...临时叛变的权利。”

“他们知道吗？”

「他们」指的是食死徒。

“不知道。”

“那...”

“黑魔王也不知道。”

“我在找魂器，我想要一个接一个摧毁它...然后，再解决掉黑魔王。只不过最后是由你来杀死他就是了，我可不想过多出风头。尤其我还是个马尔福。”

哈利被这一连串信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老早就料到德拉科身怀任务，而且还变得奇奇怪怪的...总是偷偷摸摸的做着什么事情，气场也变了。可没想到居然计划着这种事。

这种事！

说到底，他还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那个一贯懦弱又爱逃避、遇到事情就会找他爸爸的德拉科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正是因为我的父亲入狱了，所以我才会更坚定这个想法。如果我没杀死邓布利多，他或许就会杀死我。所以我会在这之前——”德拉科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杀掉他。”

“盟友是很重要的，波特。我的那群斯莱特林朋友——好吧，或许都不能称之为是朋友，没有一个在我身边。我现在可怜的就像街头的流浪汉——”德拉科不擅长话术，他也不擅长套话。可卖惨...他还是会一些的。

“要成为我的盟友吗？”

哈利没说话。他在犹豫。

趁着这几秒钟哈利愣神的时候，德拉科瞟见他身后有一个发着光的...冠冕。身上的魔力气息让他不由得感到很熟悉，毕竟几天前——好吧，这个世界的几天前，他才刚刚见过伏地魔，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特有的...魔力。说不上来，可又能感受到的。

那个王冠分明是魂器。错不了。

德拉科在哈利不解的眼神下他捡起冠冕，深深吸了一口气。铂金色头发倒映在王冠的宝石上，他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容易。

“这是魂器，波特。”

“这么简单？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哈利明显不相信，他盯着那个王冠看了又看——最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德拉科没应声，只是将魂器握在手中。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第41章 牢不可破咒

德拉科并不愚蠢。他知道怎么将食死徒引到霍格沃茨，也知道怎么找到有求必应屋，也知道有关「魂器」的事，如今也知道怎么样做到审时度势。

他知道，他此刻需要一个能够与自己协同作战的盟友。单纯的盟友。

不是曾因利益巴结过他的、也不是因如今局势不属于他这一方而远离他的、也不是打心底就瞧不起他的，不是归于食死徒的、不是崇拜伏地魔的、不会背叛别人的。

所有箭头都指向一个哈利·波特。

——当然，要是如果有五条悟在的话...

可也只是如果。

“我不会为过去的一切道歉，我觉得我没什么好说的。”德拉科伸出手，将脸偏过去，“我只是想问你的答案。你只需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哈利一愣，似是没料到德拉科会这么说。

一秒，两秒，三秒。

在德拉科的脸转过来时，哈利回握住他的手，反问道:

“我为什么不呢？”

我为什么不呢？

他回答。

——

“我需要怎么做？”哈利和德拉科靠在一楼的窗户边。德拉科手中的冠冕于刚刚早已被烈火烧尽。当然，有求必应屋还在。

“你需要做的是活下去。”德拉科看向走廊尽头的窗户——黑到看不见任何，甚至于繁星。可他知道，黎明必将取代此刻的黑暗，天光总会大亮。

“等等，什么？”哈利不解地问，“你说什么？我现在不是活着吗？”

“我相信邓布利多已经告诉了你有关魂器的事。”德拉科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将会是最后一个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