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耀眼，死的也的确太可惜。他的名字叫昭白。”

“在我自己都快要忘记我最开始的打算是剑首的时候，他拿着一块破铁，打上来了方壶剑首。”

“第一眼看过去，他让我拔剑。”渊月继续道。

“我没有答应。后来，我到底还是拔剑和他打了一次，然后一起出发去游历。游历不过五年。”

“他的生命太短，比不过他璀璨的一生。”

渊月到底还是用一句话总结。

他并不是无情。

只不过，很多时候，直到许久以后才能感受到钝痛。

就像许多人的离去等。

“但是你们还是和他成为了好友。”丹恒却是道，“因为那五年，比你们那漫长的一生，都还快乐不少吧？”

“的确。但是他的离去也太让人心痛了。”渊月点头，“但是，那是战争。”

在丹恒哑然的目光中，渊月道：“那是战争，你从未经历过的战争。丹恒，对于生死之事，你到底还是缺少了几分感悟。”

丹恒没有经历过。

他几乎都快忘记了，仙舟联盟，每一艘的长街，都沾染满了血色。

而每一位云骑，都手染鲜血。

“但是他们足够璀璨。”丹恒只能如此道。

“那好吧。”渊月只能笑了笑，“当初昭白死的时候，我们四个可是整整在他墓碑前嚎了不少时间。”

“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丹恒忍不住问。

“是生死的一瞬，万千将士的生命系于你一身，我于刀尖起舞。”

渊月道，“所以白露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行兵布阵也要来上一点。”

“……”丹恒看着渊月在案牍上写的白露的课，感受到了丹枫的暴躁。

谁家小孩子一天好多种课来回上啊。

他突然庆幸自己不是龙尊了。

丹恒没有参与过仙舟联盟的战争，但是活到现在没有坠入魔阴身的，大多都参加过战争。

仙舟联盟航行八千年，战争贯穿着这八千年。

他们反抗，他们坚定，他们决然。

在宇宙的不少人看来，仙舟联盟就是一群疯子。

他们的复仇，永不停歇。

渊月知晓这一点。

他也接受这一点，他来自曜青。

他由天风君抚养长大，他在云骑元帅的教导之下。

即使辞去云骑将领一职，他也还是会登上战场。他已经习惯了炮火，但是也不妨碍他赏花望月。

我们曜青，永远大捷！

第68章 同行任务「何不归去」一

星来到丹鼎司的时候，刚好听闻了渊月的奏剑而歌。而当歌声停止，她也刚好走到了歌声传出的地方。

丹恒比她早些时候找到渊月。

现在已经在等待了。看见星的到来，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很好听啊。渊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星好奇问。

“可以帮我问一下我的学生吗？我想知道什么样子的教学方式是他们所能接受的，我要负责教导白露了。”

渊月温和的笑了一笑，倒是有了几分他们初见的几分温柔。

“龙尊是不是都是像丹恒这样啊，不苟言笑的。”星一不小心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不是。”渊月回答道，“只不过这样龙师们不会给我参上一本，痛哭流涕的告诉我，要有龙尊的仪态。”

“久而久之，我们便大多如此了。实在是，龙师太麻烦了些。”渊月解释道。

“……”

没有比丹恒更清楚，龙师是怎么一个存在。

“仪态很重要吗？”星继续发问。

渊月点点头，“持明一族遵循古礼，特别是对于龙尊的教导。历代龙尊，无一不是，风姿绰约之人。一举一动都是持明一族的代表，自然要求最高。”

“那你？”不是原来不是龙尊吗，为什么这么适应啊。

星的眼神明晃晃写着这句话。

“知晓而已。”渊月不欲多言，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教导龙尊们这么摸鱼的吧……

话讲回来，我已经带歪所有龙尊了吗？

算了，不重要。

“私下如何不论，我们龙尊，翘班，也要翘的名正言顺。”渊月继续道，“我现在的确需要担忧未来龙尊的教育问题。”

“大概多久，白露才会接任龙尊啊？”星暗搓搓的准备问渊月的年纪。

“如无意外，三百多年以后。”渊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是我肯定要提前退休。”

“而且我这次还要拉着所有现任龙尊一起去嗨。”渊月斩钉截铁。

“龙师会疯了的。”丹恒提醒。

“无事。”渊月摆手，“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我们是龙尊，不是普通的幼子！”

“等会，龙尊都跑了仙舟联盟怎么办？”星提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