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说道：“多谢师娘。”

笛飞声也放下酒杯，跟着坐下，沉声附和一句：“多谢师娘。”

李莲花歪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吃完饭，三人说说笑笑，一同守岁。这对于三个人来说，都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特别是笛飞声，他坐在李莲花身边，侧首静静看着他的眉眼，听着他时不时的和芩婆交谈，感触颇多。

他不知自己亲人是谁，从尸山血海杀出一条路来后，又为了解除身上的枷锁，勤学武功，痴迷武道，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仔细想来，他这一生，除了武道上面的事，好像也只有同李莲花在一起时，才是最开心的，才会体会到那些明明再正常不过，他却从未有过的经历和快乐，那些都是他不曾有过的感觉。

所以，能遇到他，何其有幸。他常说谢谢自己，但笛飞声心想，自己更要谢谢他。

谢谢他也陪着自己。

交谈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芩婆毕竟年纪大了，此时已经回了房内安歇。笛飞声回过神时，李莲花正看着他问话。

“阿飞，发什么呆呢？”

静静看他一瞬，笛飞声微微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李莲花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颗糖豆放在嘴里。又给他也喂了一颗过去。“喏，来颗糖。”

顿了顿，笛飞声就着他的姿势，凑上去含进嘴里。

李莲花这才接着道：“我也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所幸……”

他看着他，眉眼含笑。

“我们还有许许多多年，而今后的岁岁年年，都会如同今日这般，一起度过。”

“不错。”笛飞声抿了抿唇，露出笑意，凑上去抱住了他。

他将头埋在他颈间，感受着舌尖传来的甜意，慢慢漫延至心底，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们有许许多多年，而岁岁年年，我都有你相伴。”

李莲花回抱住他，在他肩上轻拍了拍。

“嗯，我会一直在。”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