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垣想起来在上次的外守一事件结束后，第二天晚上，降谷零、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便像约好了一般接连突破，感觉到了‘气’并且引了出来。

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萩原研二兴奋地恭喜三人，松田阵平面对幼驯染的激动，则是欠揍的笑出声，就是连恭喜听上去都更像约架似的，降谷零冷静地和诸伏景光分析着自己的感受，伊达航也在他们一旁低声讨论着突破的细节。

当时程垣就站在一旁，感受着他们的喜悦，心里惊讶也有欣慰，他原本以为还要有一阵子，剩下的几人才会突破呢，不过既然这样了，舞空术也该教出去了。

时间转到现在，降谷零面对程垣说出的话难得的，心里迟疑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毕竟程垣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教授他们这门功夫。

然而，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情愿，甚至于达到了抗拒这个提议的地步。即使他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想在他们的训练中再加入几个人进来。

‘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说话了？？’程垣注意到了降谷零的沉默，心里有些疑惑。

他看向降谷零，发现对方正微微低着头，眉头轻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萩原研二从不远处冒了出来，满脸兴奋地朝程垣挥手：“小程垣！这个好好玩！”他一边喊，一边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着。

程垣看到萩原研二那副兴奋过度的样子，顿时两眼一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家伙真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萩原……你，一边玩去。”

‘手机？’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程垣拿出手机，看着发来的短信皱了皱眉。

声音严肃且不容置疑的说道：“降谷，你们最近先自己练习一下，跟另外几个学生说一下，训练暂时结束，等我回来。”

然而，这时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很快”，隔了竟有七年之久。

降谷零听到程垣的话，立刻点了点头，语气认真：“是。”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你多久能回来？”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万一是什么机密任务呢？’他心里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不该多问。

程垣听到降谷零的问题，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的语气轻松，完全不介意降谷零的追问：“救个人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这个世界上，能伤到我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程垣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降谷零说完这句话，语气狂傲但不自大，因为在这个世界他有说出这句话的资本。

降谷零的心仿佛被烫了一下，回忆起最先开始看到鬼冢教官旁边的他，纤细，柔弱；然后当天就知道了他是那个特殊教师；学习的过程中，不止一次感叹这种力量和......能够发现并且用出这种力量的人。降谷零再次看向程垣的溢满笑意的眼睛。

后来，一次次的温柔教导，生气我们以身犯险的冒举，还有......对自己几乎是毫无底线的纵容，降谷零的手指微微蜷缩。

往日一幕幕的场景显现在自己面前，‘真是，再这样下去，我会得寸进尺的啊。’

‘程垣......’

“好了，”程垣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感觉怪怪的。’

他将那边还在练习的人叫过来，说了自己有事要办，嘱咐好他们不要过于冒进后便离开了。

程垣与本木邰梓派来的人取得联系后，神色凝重，仔细询问起救援对象的详情：“樱桃白兰地？我要救的是他？”

“没错，程教师，这里有详细资料。”程星边开车边回答程垣。

自从程垣的特殊之处出来后，本木邰梓就专门培养了一些都为程姓的联络人，专程负责特殊行动部的联系。

程垣迅速翻看数据，这才得知樱桃白兰地是公安卧底在大型跨国犯罪组织中成功策反的人员。

程垣眉头紧皱，追问道：“这个组织成员的代号，是不是都和酒有关？”

“是的。”

程垣心中一凛，暗自思忖：‘这就是降谷零后来卧底的那个组织啊。’

他很快理清现状，冷静下令：“先送我回去，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密切留意樱桃白兰地目前的状况。”

回到家里，程垣径直找到本木邰梓，开门见山地说：“爸！上次关于‘气’的实验进展如何？现在能通过机器探测到气的存在了吗？”

自从程垣他们说开了之后，便一直都在研究‘气’，程垣和本木邰梓都知道一旦研究成功，这股力量将在医学、警务等多个领域引发巨大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