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垣没有看降谷零，而是转头对着旁边的风见裕也，语气简短有力地吩咐道：“开门。

风见裕也面露难色，眼神中满是犹豫，下意识地看向降谷零，似乎在等待降谷零的指示。

程垣瞧见风见裕也的反应，对着降谷零开口，声音平静的问到：“我不够格吗？”

降谷零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无措，赶忙对着风见裕也说道：“风见，开门。”

等程垣进入玻璃房间后，直接就走到了降谷零的面前，抬手便碰上那个炸弹，周身的 “气” 如一层无形的纱幔，缓缓将炸弹包裹。

程垣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到：“怎么？一个两个的学艺不精，还不知道来找我。”

降谷零望着程垣专注的侧脸，忽略掉自己的变得有些快的心跳声，思绪一下飘回警校时期。

那时他们一起去抓捕外守一，面对炸弹，程垣也是这般，轻松化解了危机。

想到这儿，降谷零心里满是愧疚与无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响应。

他难不成要说自己当时压根没想起程垣能帮忙，只是想不把他卷进这些事情中？还是承认自己没把相关技能学扎实？

犹豫片刻，他只能低声吐出两个字：“抱歉。”

程垣将‘气’覆盖住全部的炸弹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之后，只要不是组织那边必须你到场，你和诸伏全部都给来加训。”淡淡的语气中隐藏着对降谷零的担忧。

“嗯，下次不会了。”降谷零嘴上这么保证着，可心里清楚，要是再碰上类似情况，自己大概率还是会瞒着程垣独自应对。

程垣听着他的保证，疲惫地叹了口气，满心无奈。

这时，他才留意到降谷零的心跳有些快，“噗通噗通”的，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鹿在乱撞。

程垣感到有些疑惑，降谷零向来沉稳冷静，难道是刚刚被炸弹吓着了？想的他自己都不信这个理由，所以是……另有隐情？

程垣目光紧紧锁住降谷零的眼睛，微微皱眉，开口道：“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降谷零闻言，心中一动，决定借此试探一番。他垂下眼眸，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或许是刚刚炸弹的事，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吧。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程垣思考了一瞬，对原因有些好奇：“哦？还有什么吗？”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程垣的眼睛，“你知道吗，当你刚刚走进来，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触碰炸弹的时候，我心里害怕极了。我怕你会因为我遭遇危险，那种感觉，比我自己被炸弹威胁还要让我恐惧。”

程垣微微一怔，眼中满是温情，“我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出事，你也不会。”

降谷零上前一步，离程垣更近了些：“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学生对老师，也不是对朋友，这种感情让我无法思考其他。”

程垣的呼吸一滞，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响应。

房中的空气瞬间升温，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降谷零凝视着程垣，眼中的深情快要溢出来，他又朝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程垣并没有避开，但还是微微侧过头，不敢看向他。

降谷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缓缓开口：“我原本一直想压抑这份感情，我身处这样危险的环境，稍有不慎就会丧失性命，我不敢奢望。可刚刚在这里看着你走进我的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有些感情，我藏不住。”

程垣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的思绪不由自主飘远，往昔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来，最后思考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是爱情，自己能否响应他的这份感情。

第19章 下线

风见裕也早在程垣走进玻璃房的时候，便有识趣的马上退了出去。

程垣沉默着思索了许久，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直视降谷零，眼中满是认真：“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我恐怕没办法接受。”

降谷零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可说出的话还是透着难以掩饰的干涩：“嗯，抱歉，我......”

“至少，不能显得我是因为你遇险才答应的吧。”程垣打断他的话，柔声开口，指着那个炸弹说到，“这个东西还是很危险的。”

降谷零僵在了原地，反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好。”降谷零紧紧盯着程垣，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未来结婚的画面。

程垣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掩饰道：“我先离开了，之后，等你把事情处理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