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这样紧张他和九十九由基聊天，偶尔夏油杰还从背后感受到了幽怨的气息，夏油杰猜五条悟应该是知道了当时自己和九十九由基的对话。

虽然知道五条悟其实是很明事理的人，但要是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就不是人了。

夏油杰叹了口气，“虽然当初确实和九十九由基聊过，但我的想法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即使没有聊那一次，或早或晚，我还是会这样选择的。”

那时的自己太痛苦，这条路像是一支镇痛剂，让自己不至于深陷痛苦之中。

“我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即使现在的自己已经28岁了，回看那个时候依然觉得痛苦，所以他无法埋怨那时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在自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知道。对不起，当时在新宿，说了那些话。”

听见五条悟到话，夏油杰一愣，随即轻笑道，“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吧。我好像说了更过分的话，对不起”

“确实，超过分的！”

“不要得寸进尺。”

五条悟笑出了声，“不过杰也说的没错，我确实傲慢。”

“傲慢不好吗？”，夏油杰歪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五条悟的脸，浅浅地笑着，“我从不觉得那在悟的身上是缺点。那是悟的个性，独一无二的个性，我很喜欢。”

五条悟带着眼罩，但是六眼能够看到，夏油杰的脸就在离自己几十厘米的位置。他的脸上是自己喜欢的笑，眼睛里全是自己。

杰说很喜欢，他那一向被人诟病的傲慢。

六眼说杰没有撒谎，灵魂收到了真实的爱。

真是……太犯规了。

五条悟扭过头去，“是吗？我也喜欢，我可是天才诶！”

夏油杰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突然想，如果这是草地，应该会有春天郊游的感觉，这样想着，天花板都有了蓝天的感觉。

五条悟将头转回来，看着夏油杰，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杰对刚才九十九由基的话……怎么想的？”

“嗯——我还没去过国外呢。”

夏油杰叹了口气，眼睛重新聚焦到面前空空如也的天花板，“只是我已经在这条路上了，我收不到她的邀请函的。”

“那是跟我现在的路，相反的东西。”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五条悟突然坐起身来，吓了夏油杰一跳。

“不过，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目标，有些事是现在就能做的。”

“什么？”

“我们出国去玩吧！”

“啊？！！”，夏油杰拧了拧眉，“可是悟，我们俩都不是能抽出出国的时间的人。”

“凭什么九十九由基就能去国外出差，我不行？”

“至于杰嘛……”，五条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盘星教要不发展一下海外业务吧，也赚一点外国的钱回来。”

“虽然但是……盘星教应该算是邪教吧？”

夏油杰想，把邪教发展到国外去，到时可能就变成国际问题了，那时候盘星教不想亡也得亡了。

“哎呀，那杰就当给属下福利了，给他们放个假，给自己也放一个嘛。”

“杰可是盘星教教主诶，教主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夏油杰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的，教主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好吗？”

五条悟凑到杰面前，看着夏油杰，“杰做不到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夏油杰一巴掌按住五条悟的脸，“别凑的这么近，你这家伙。现在是什么？刚才九十九由基说的悟的攀比心吗？”

一提到刚刚九十九由基说的攀比心，五条悟就有些心虚。

才不是这样的攀比心呢……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不明白，又或者是没往那方面想。大概是第三种，虽然夏油杰不再将他当作对手，但却依然很担心两个人太过亲密带来的影响。

而且他们是这样强大的咒术师，有些话说出口，就会变成诅咒。

夏油杰不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只是想了一会，“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得先安排好，不能这样突然的去。”

五条悟摆了摆手，“这我当然知道。”

“不过，杰先答应我，我们会出国玩的对吧？”

“应该会吧……”

“不要应该，要肯定！”

“行行行，但是日子得要我决定。”

五条悟给夏油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完全没问题！”

要出国玩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因为这件事，五条悟给五条家发了信息，让他们帮自己准备一个东西。

收到信息的五条家不懂但是照做，而五条悟已经准备好给夏油杰一个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