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香菱哥哥的科举为官路(75)
“停,传令全军,休息两刻中。”舌卢王挥了挥手,身后大军慢慢停下。
舌卢王看向右都尉:“从此处到雍军的河仓城粮库还要多久?”
右都尉四下望了望:“回大王,应该只有几里地了。”
舌卢王摇头:“不对!雍军的这个军需仓库没有那么远。”
先锋军军官几步跑来:“大王,我们向前数里,并没有找到雍军的粮草仓库。”
“怎么会没有?咱们一路直行,那河仓城粮库应当就在鄯州这条线上!”舌卢王不满。
先锋军是左都尉麾下,左都尉连忙请罪:“大王息怒!雍军虽然软弱,但十分狡猾,不知使了什么奸计,这才让咱们找不到粮库。”
见舌卢王仍是一脸怒容,左都尉又道:“现在天黑了,这乍看上去,周边没有一处火光,再找粮库也难。不如咱们直接杀去鄯州城,我听说那些大官都在鄯州城里。咱们趁着那些酒囊饭袋睡觉的时候,割下他们的脑袋当酒壶!到时候有酒有女人,不比找什么粮库干巴巴啃干粮强。”
左都尉并不是出身舌卢王旧部,而是单于硬塞过来的,舌卢王对他一向不爱搭理。可此人作战勇猛,在军中有几分威望,今天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舌卢王想了想,勉强同意:“那就听你的,今夜就不休息了,咱们直取鄯州城,出发!”
走出几十里,天色微微亮起,舌卢王看着一路上偶尔被遗弃的废旧土屋,回想起傍晚时看到的景象。
当时,有几处高大的残垣断壁,就离大军三四里,远远可以望见。只是那附近不像有人和马车经过的样子,路面也并无印迹。
原来如此。
舌卢王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小瞧了雍军,一个小小的河仓城粮库都能骗过我们大军。”
忽听左都尉叫到:“大王,你看!”
只见远处依稀可见城池风景,看来是鄯州城到了。
大军奔袭一夜,已经十分疲乏,比不得先前精力充沛,可鄯州城仅在眼前,让他们又生出股子兴奋劲儿。
舌卢王眼睛微微眯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雍人最爱搞什么空城计,小心不要上他们的当了!”
河仓城
甄栩躲在山坡后,看到不远处领头的敌方将领没再停留,松了口气。
观察片刻,又见骑兵向东奔走,甄栩皱了眉:“不好!他们这是往鄯州城去了,得派人提前通知。”
可此处粮草紧要,河仓城不能暴露在敌军视线。
“时青,看来只能咱们亲自走一趟!”甄栩与余时青对视一眼。
余时青心领神会,两人避开骑兵大军,绕到另一条小路上。
“若是敌方骑兵不眠不休,直扑鄯州城,恐怕明天天亮就能到。”余时青在西海卫所这么多年,对骑兵速度甚是清楚。
甄栩知道他的估算基本准确,可眼下并无他法:“不管了,只能尽力一试。若是能早于敌军赶到,起码能让鄯州城守军做个准备。”
对于鄯州城上下来说,能有时间做准备,恐怕也无用。
甄栩和余时青赶到鄯州城侧门时,马儿已经累得躺倒。
边城还在宵禁,余时青急忙喊人,可喊了半天,也无人应声。时间紧迫,不得已之下,甄栩大声砸门。
城墙上有人大骂:“谁啊?还没到开城时间呢!喊什么喊!”
一听就知道这人才饮了酒,余时青怒道:“西海国骑兵马上就来了,你们还不酒醒!”
那守城的武将大笑:“什么西海国骑兵?自从十年前送了位和亲公主,咱们和西海国早就不打仗了!你还在梦里呢吧!”
甄栩不想听这武将废话,他拿出身上弓箭,对准城头上的武将飞出一箭,正中武将的头盔。
武将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吓得立刻酒醒,指着甄栩就要大骂。
甄栩又抽出三支箭向他瞄准:“西海国骑兵来了,还不快去通报!否则,就看是你躲得快,还是我的箭快!”
武将边退边骂:“好,我这就去通报!若是没有西海国骑兵,宵禁叩门,你就等着被处以军法吧!”
半月后
京中又到一年立春时节,新皇登基已满两年。可若论如今朝廷谁才是真正的掌权人,京中百姓都知道,天上有两个日头,其中老的那个更亮些。
太上皇自病好之后,就不甘心放权给新皇,时不时插手朝政。百善孝为先,新皇依理只能退让。
因此新皇虽有皇帝的名头,却同从前身处东宫区别不大。文武百官夹在太上皇与新皇之间也是难做。
本以为今日朝局依旧是几方拉扯,可一份八百里加急快报,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
新皇坐在龙椅上,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赵内侍提醒:“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