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任慈确立地位的好机会。
留弗兰肯斯坦自行思索,任慈翻身下床,披上外套打开房门。
鲍勃昂起头:“早安,任慈女士!”
任慈:“早安,鲍勃,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只有一半的好消息,”鲍勃踢了踢门边的石子,不甘心道,“我们还没找到你想找的弗兰肯斯坦教授,但码头附近丢了遗体,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啦!就是码头的守门人不让我们进,任慈女士,你想去调查,得想个法子才行。”
行吧。
这么看来,艾迪一家的线索主动送上门,可以看成是游戏的“新手指引”。
而码头的遗体,则就没那么简单了,还设置了看守关卡。
任慈当然知道鲍勃说的守门人是谁,也是那个家伙把原身粗鲁赶走的。作为报复,任慈还偷了门房的外套给弗兰肯斯坦……等等。
等等。
不久之前的记忆浮上心头:原身是看到有几个盗贼翻进码头,才好心上前提醒的。
不会刚好就是看到了偷尸体的贼吧?!
那必须得去看看了。
而且任慈这次一定要正是进入码头,至于该怎么做……
任慈送走鲍勃后,转身走到公寓墙边。
在贫民窟,能有这么一间窗子不漏风、屋顶不漏雨的住处,已经算作奢侈了。至于潮湿的墙壁墙皮剥落?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任慈拽了几块墙皮下来,拿石块砸成粉末,装进了自己的旧包里。
都怕东方女巫是吧,觉得任慈的黑头发黑眼睛晦气。
那这些墙皮墙灰,就足够她来“作法”了!
第074章 弗兰肯斯坦07
07
想去码头附近的教堂, 还是要经过门房。
码头周遭依旧是繁忙又肮脏,附近各色人等、不同阶层人来人往。
任慈带着弗兰肯斯坦故地重游,他们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 一走到码头的入口, 门房就大声嚷嚷起来。
中国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显眼了。
中年男人瞥见任慈,不住叫骂:“你怎么又来了,该死的中国人,晦气!”
说着他大步向前, 伸手就要把任慈往门外推。
“看见你就没好事,快滚!”
——然而这次驱赶却没那么容易了。
门房的手刚伸出来、还没来得及碰到任慈呢, 弗兰肯斯坦骤然做出了反应。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
身形高挑的怪物,以可怕的速度抬臂, 牢牢抓住了门房的手腕!
别说是门房,连任慈都没想到弗兰肯斯坦会出手阻止。直至中年男人的呼痛声传来,任慈才猛然回神。
“别别,”她赶忙抓住弗兰肯斯坦的手, “松手,你会把他抓骨折的!”
门房的手已经折到了极限,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任慈赔不起医药费啊!
弗兰肯斯坦好歹是能听懂“NO”和任慈的语气:这就是不叫他动手的意思。
戴着兜帽、围巾蒙脸的怪物迅速拧起眉心, 他冰一样的浅蓝双目中闪过几分明晰的不赞同。
但见任慈一边说不,一边疯狂对着他摇头,弗兰肯斯坦还是不情不愿地放手。
这还差不多!
任慈趁着门房抓着自己的手狂甩的功夫,眼明手快往自己的旧包一伸,抓出一把墙灰。她摊开手掌, 对着门房,轻轻一吹。
被砸碎成粉的墙灰, 直接被吹了门房满身满脸。
门房大吃一惊!
他连连后退,这么一把墙灰,似乎威胁比身形高大的蒙面人要大得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慈撒了他一身浓硫酸呢,门房也顾不得手疼了,他疯狂拍着身上的墙灰,惊恐到声音都变了调:“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该死的,是巫术还是诅咒,快点给我解开!”
任慈勾了勾嘴角。
她好整以暇地抻了抻旧衣服:“不是诅咒,是寻物术。你丢了一件外套是吗,先生?”
门房蓦然愣住。
他拍着墙灰的手都停了下来。码头上的人,哪怕看门的也是老江湖了,中年男人立刻变得凶恶:“你怎么知道我丢了外套,是不是你偷的?!现在再说什么帮我找东西换钱——你们中国人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你别说,还真是任慈偷的。
要换上次见面,门房绝对会立刻冲过来推推搡搡。
但现在碍于任慈身后站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门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我好心帮你,你却质疑我,”任慈装模作样地蹙眉,“谁会偷了东西再找上门。我要是为了钱,直接卖掉不就行了,找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