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189)
等车夫将薛烨放在药铺,打点好大夫。姜雪蕙便了回姜府。到家又派人去将薛烨的情况通知沈玠。
她回家洗了几大桶水,等彻底干净后,她才等待许久的姜伯游说起此事。
姜伯游急坏了,道:“你妹妹毕竟是娇贵女儿家,落入贼窝多危险,只怕张遮护不住。”
姜雪蕙想起西门那幕,止不住想冷笑连连。
可终究担心占了上风,她稳住情绪,道:“张遮机警,妹妹聪慧,短时间不会出事。”
又道:“女儿想劳烦父亲备好出城文书,明日一早,我带一队护卫快马去通州城,看能否趁机将妹妹带走。”
姜伯游觉得不妥,可见女儿坚毅的面容,想起她刚进门浑身是血却冷静镇定的模样。
他沉吟片刻,道:“好,我安排你母亲明日出城去庙里住几天。就当你们姐妹俩去为家人祈福。
你弟弟还没长大,为父和你两位堂兄都有官职在身。家里事务都靠你来奔走,实在是令为父惭愧。
蕙姐儿,此事若可行,你才去做。不要为了你妹妹连你也搭进去了。”
姜雪蕙道:“父亲放心,女儿会见机行事。时候不早,我先回去收拾。”
姜雪蕙回到闺房,指挥玫儿和丫鬟们收拾行囊,带上她之前做的双肩包,和一众工具。连男用发钗都选了磨尖的。
等收拾好,丫鬟们散去,姜雪蕙躺在床上,睁眼就想起天牢发生的一切。
她亲身经历的一幕幕厮杀,还有最后那人蒙着面,死不瞑目的眼神。
她起身推开窗,外头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云层。
她不能失眠,不然无法应付明日的辛劳。
姜雪蕙拿出自已做的安睡丸,加多一颗服下,过了一会,才睡了过去。
只是梦里,她落入了血色弥漫的梦境。
红色的迷雾间,她似乎望见了谢危,他站在那座由三百义童堆积的尸山下,对她勾起了嘴角。
第7章 莺啼如有泪
次日一早,姜雪蕙同护卫一起,快马离开京城,往通州赶去。
姜雪蕙出发前,派人去通知周寅之,他跟送信那人刚好错过。
周寅之忙了一夜,大早才找到机会回到牢里找姜雪宁。
他只找到姜雪宁留在一间牢房的发冠。他听同僚说姜雪蕙和薛烨也不知所踪。
他焦虑万分,不敢去通知姜伯游。
他想起从前见过谢危同她们姐妹一块。他把心一横,竟找上了谢危府邸。
休沐日,谢危正在琴,他昨晚遥送了燕家父子,布下了天牢杀局。
他听闻张遮已成功带那群人出城。他心闷闷的,便斫琴排解一下。
谢危听完周寅之的禀报,做好的木材被他无意识砍了,他的手也被刻刀划伤。
他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有止不住的恐慌。他表面一片平静,让周寅之在外等着。
等他开口让刀琴和剑书快去打探消息时,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直到他们回来,说姜雪蕙无恙,一早就骑马离开京城,而昨夜姜雪宁跟着张遮,同逆党一块去了通州。
谢危这才放下心来。他握住胸口挂的佛像,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去见了在外候着的周寅之,简短说了她们无事,勒令周寅之管住嘴。
谢危让剑书送他出去,他赶紧去姜府找姜伯游。
在姜伯游那了解到情况,谢危的心总算安定了些。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姜雪蕙孤身到通州冒险。
谢危找了理由进宫,同沈琅说为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要亲自出行。
沈琅觉得在理,让他同诚国公兵分两路。
这几天薛远的日子很不好过,各种弹劾的奏折冒了出来。将薛家做过的腌臜事都提了出来。
小到霸占良田,欺压百姓。大到卖官鬻爵,倒卖通州兵营军械,豢养私兵。
苦主接二连三冒了出来,往日唯唯诺诺的贱民,都变成了不怕死的勇土。充足的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在谢危有意引导下,弹劾的奏折里不拿燕家说事,只重点关注薛家的财富从哪里来。
还细数薛家的权势下,出了多少迫害朝臣,扰乱朝纲的事情。
薛远被朝臣围攻,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何况证据确凿,他嘴皮子再溜,无法在铁证如山下抵赖。
昨晚天牢出事,牢里折损了一半兴武卫,已让薛远暴跳如雷。
得知是内阁大臣们的计策而不知会他,让薛远很是恐慌。
待听闻沈琅派他去剿匪,薛远以为沈琅有心帮他。他急需立功,早上接到消息,中午就领兵出发了。
昨晚沈玠接到消息后,立即就赶去药铺找人,正好薛烨醒来了。
薛烨怕被家人发现他私自带人去天牢的事,就由沈玠派人同家里说他夜宿在沈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