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有夏油杰的夏天怎么会是苦夏+番外(161)
好像一模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怎么可以一模一样呢?
今年已经是第十一年了,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这十一年里,除了当初在病床上的那句对不起,我再没向他表达过歉意。
无论是谁问起,无论喝下多少酒精,我都告诉他们:的确是我做的事情有些过分,可是我不后悔,所以也谈不上道歉。
我一个人也复盘了很多次,重新去推演当年的情景,然后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无他法。
可是我找到更完美的办法了,在一次次的推演当中。
能够让菜菜子姐妹眼里的光只为夏油杰而亮,能让她们俩不受伤害,能让夏油杰不觉得我很冷漠的方法。
我出发的时候带上他不就好了吗?像灰原那次一样,和他一起尽快赶往事发现场,在他踏进那间牢房的时候稍稍放缓一些脚步不就好了吗?
这不可以让夏油杰原原本本地看到故事的原貌并完全由自己作出决定吗?
我也不用站到他的对立面,还能及时拉回夏油杰的理智。
或者,哪怕当年我一个人去了,但在找到两姐妹之后立马叫夏油杰过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当年我没能想到呢?
为什么,铃木当年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呢?
我是很笨没错,但加上夏油杰,加上硝子,加上五条悟,再加上铃木,我们难道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搪塞绢索吗?
被咬后要及时切断被咬到的部位,阻止毒素继续侵入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是我从前的生存之道。
可无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还是这次的人生,我都只是自以为自己切断而已。
实际上我只是注射了麻醉。
我每一句的不后悔都是后悔,我每一次漠视着走过都是自己的无力在装腔作势。
到后来,不肯道歉的理由就变成了恐惧。恐惧自己一旦拉开后悔的闸门,倾泻出来的痛苦和悔意会将我淹没。
结果我还是低头了,在看不到故事的最后,在意识到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道歉的时候。
……
……
“你在想什么?”
是夏油杰的声音,于是我没回头,眼睛依旧盯着水面,懒洋洋答道:“在想我今天能不能从这个废弃的水库里钓上来鱼。”
“你不是最怕软体动物的吗?在哪里找的蚯蚓。”
“虎杖啊。”
是乖乖宝虎杖帮我挖的蚯蚓,还贴心地帮我串在鱼钩上。
我转过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夏油杰,好奇道:“与幸吉那里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消息,与幸吉联系他的时候他说有些事要处理,会晚些时间过来。”
“哦。”
“今天吃什么?”我又问道。
夏油杰用下巴指了指水面,调侃道:“这不是在等你钓的鱼吗?”
“……”
我转过头看向夏油杰,有些“生气”地怼道:“你看我像不像一条鱼?要不要把我炖了。”
吃鱼是不可能吃的,傍晚我收杆的时候上面的蚯蚓还完好无损。
所以晚餐吃的是与幸吉准备的存货。
不得不说,他准备的食物更符合虎杖的口味。从前我做他护卫,和他一起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他每次都对我的食物毫无兴趣。
他当时看着我的白粥,面露难色地委婉拒绝我的分享:“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
我爱喝粥是从‘小’就开始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懒,懒得嚼,所以选择顺溜的粥。跟喝水一样,咕噜一下就下去了。
不止是‘粥’,只要能‘吸溜’一口就咽下的食物我都爱。
所以今晚我端着一碗速食汤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几个人大快朵颐。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我不行的话,不还有夏油杰吗?所以才找了他不是吗?还有虎杖和钉崎,两个人的攻击都对真人有效,哪怕没能拿下绢索,真人也是一定可以拿下的。
哪怕绢索还是跑掉了,那我所知道的情报也可以完全共享给五条他们。
所以没什么。
我低下头给自己打气。没什么,最差不过把我已知的情报公开,最差不过还是有人员伤亡,不过那可远不及我看到的那么多死亡惨烈。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抬起头,是夏油杰,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奇地问我。
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答道:“当然快乐啊,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真实的计划了吗?”
“嗯,”我偏着脑袋思索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像之前告诉你们的那样踏上旅程;如果不顺利的话,如果最后我还活着的话……”
“你的术式不是保护吗?”夏油杰偏过头看向我,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他耐心道:“你的术式不是防御吗?所以你会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