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时间过去很久，克拉拉还是没想通，她觉得布鲁斯似乎因为这件事一直在生自己的气。但又似乎看起来不像，总之他们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奇怪，克拉拉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问了午夜骑士得到的回答是不用在意，正常相处就好。

于是克拉拉只能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一起出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阻止玩具人制造的大型机械动乱，大型玩具人偶发射的光线似乎带着消灭的能力，顾名思义就是光波打到的东西会消失不见，徒留一片空虚。所以一开始克拉拉就收到了所有人的再三嘱咐，记得躲避。

克拉拉有些无奈，她又不傻，谁会主动挨打呢。所以克拉拉在送走受伤的市民后准备从背后袭击玩具人，只要把他和操控台分离，大型玩偶就会失去威胁，这点操作她还是有的。

行动接连被制止的玩具人愤怒的打算和正联同归于尽，他将光波开到最大马力，将能量枪对准了一处无法行动的普通人，他知道肯定会有超级英雄去营救，带走任何一个都不亏。

玩具人的光波射向救人的蝙蝠侠时，克拉拉的身体动作远比大脑的行动力更快，她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挡在了他们身前，白光闪耀，化作了一片虚无图留下一片红色的披风残骸如同飞雪飘荡坠落。

“不！”戴安娜震惊的看着消失的克拉拉，她愤怒的冲向玩具人揪着他的领子杀意盎然。巴里阻止了她，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克拉拉愿意看到的。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这一天正义联盟失去了战友，世界失去了超女。

蝙蝠侠捡起落在地上的一角披风残骸，有些发愣，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短暂的崩裂了，他握紧拳头有些不可置信，他转身立刻奔向自己的座驾，漆黑的披风不再是规律的摇摆，带着一丝慌乱，如同他的主人。

大都会为超女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所有超级英雄都到了，除了一个人——蝙蝠侠。

蝙蝠洞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得到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阿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黑色的西装他看着蝙蝠主机前沉默不语单手摸索着红色披风布的布鲁斯，“老爷是时候了，再迟就赶不上葬礼了。”

“不，她没有死，我不认为她死了，按照能量守恒定律物质不可能凭空出现或者消失……”布鲁斯喃喃的开口，他带回了地上的残存物件进行解析。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坚信这也代表着什么，他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一篇篇量子学，质量守恒定律研究报告在他眼前飞快的闪烁，他的眼底因为疲劳泛起了血丝，他不知道看了多少相关资料，但他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个。

“老爷……”阿福看着布鲁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稀碎胡渣，憔悴的面孔，深深地黑眼圈，语气里满是担忧，但他依旧故作轻松的吐槽着，“很快不用染色您就可以完美的拟态蝙蝠了。”

“我知道，我只是……我认为我们依旧有希望，她还活着。”布鲁斯看着阿福拿过来的黑色正装摇了摇头，他带上了蝙蝠头罩离开了蝙蝠洞去往大都会。

布鲁斯察觉到眼角的湿意，他固执的认为那只是眼睛酸涩造成的正常生理反应，仅此而已。

第20章 回归与克拉拉

大都会中心街，人们带着沉痛的心情送别超女的棺椁，高楼的阴影里材质特殊的披风猎猎作响，戴安娜抬头望去，人影消失不见，留下披风不规则的边角一闪而过。

布鲁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他送别过自己的父母，这代表着失去和永别，他坚信克拉拉还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所以他固执的不想成为送行队伍里的一员，他去了中心公园，那里有超女的雕塑，超女是大都会的守护者，深受他们的爱戴。

只是此刻这里显得尤为清冷寂静。布鲁斯默默看着雕塑上克拉拉纯真的笑颜，他不想去知道那一刻她的想法，他不习惯被救赎。尤其是超女牺牲自己拯救蝙蝠侠，他们的存在本就不对等，神明不该牺牲自己去救一个凡人。

但……谁让她是克拉拉呢。布鲁斯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克拉拉会这么做的原因，但他自始至终只想着逃避……

“有些事情本该在你在的时候说，尽管我们有很多不同的。但你说正义并不往往从黑暗中来，我会想念……”远处隐隐的爆炸声传来，竟然有人选择今天袭击大都会！布鲁斯拉回视线紧盯着克拉拉的雕塑神色愈发阴沉，“就像你说的，战斗从未停止。”

他转身离去，他想如果有机会，他会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