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说小离儿她有心悦之人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百里东君贴紧叶鼎之的耳朵，生怕萧若风听到。

叶鼎之点点头，扯开唇角笑了。

有意思。

“李先生许的。”莫离眯起眼睛，“我可是他半个徒弟呢。”

柳月和萧若风都笑得一脸宠溺。

“就他！”安遗梦抬手，“九皇子身上肯定有熏香的味道，你我只需闻出他身上香的味道即可。”

莫离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今天从他房间起来，去过我的房间，去过宫中，还来了千金台，你觉得，你能闻出他身上的味道？”

安遗梦福身：“在下总得试试不是。”

“若你能准确说出其中六种材料，我便算你过如何？”莫离抬手，拉过萧若风。

安遗梦点头：“好。”

“不过我得先闻闻。”莫离轻轻勾唇，垫脚，鼻子凑到萧若风颈侧轻轻闻了闻。

微弱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萧若风裸露的皮肤上，萧若风收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双井沉韵，这是我房中的……二苏旧局……”莫离抬眼看萧若风，“你何时喜欢这种偏甜的香调了。”

萧若风垂眸：“从你的香方里偷学来的……”萧若风微微低头凑近莫离，喉结微微滚动，“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莫离偏开头不看他：“没有……”

萧若风笑着拉开距离。

莫离迅速整理好情绪，对着安遗梦：“请吧，安公子。”

“沉香，檀香……”安遗梦闻了闻，“丁香……这香味有些乱啊，有女子的脂粉香还有茶香……茶香……茉莉，蜂蜜……还有，还有……琥珀！”安遗梦抬头看着莫离，等着莫离的答复。

“不错啊。”莫离看着安遗梦，“沉香，檀香，蜂蜜，琥珀，茉莉，是他平日用的香薰，名唤二苏旧局。丁香是我房中双井沉韵之中的一种材料，不过也有沉香。算你通过。”

柳月朗声：“安遗梦，通过初试。”

“谢姝颜堂主，谢琅琊王，谢柳月公子。”说罢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就这么开心。”萧若风摇摇头。

“你以为呢，学堂是那么好进的？”莫离不理他，转身坐到柳月旁边，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灵素坐过来。

灵素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莫离腿上，莫离从袖子里摸出了在宫里吃的蜜饯递给灵素：“塞外送来的，说是葡萄做的，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些，尝尝好不好吃。”

灵素接过，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甜的，好吃好吃。”

莫离笑着把小荷包递给她：“都是你的，吃吧。”

时间慢慢过去，这时候，一个紫衣紫帷帽的女子飞身上了高台之上，帷帽帅气地拿下：“我要交卷。”

莫离抬头，看到了下首女子眼中势在必得的自信。

百里东君直接看直了。

叶鼎之拿扇子挡住百里东君的眼睛：“有那么好看吗？”

“你还看小离儿呢，凭什么不许我看，真是霸道。”百里东君拨开叶鼎之的手。

叶鼎之无语，却也无法反驳。

“你要考什么？”柳月看着下首的小姑娘，心里觉得这姑娘长的不错，收了做徒弟应该挺好的。

“我叫，尹落霞”女子开口，“来了这千金台，自然要赌。”

莫离勾唇看着尹落霞。

敢在千金台比赌，足够有胆量。

“学堂之内，赌艺精湛的，非老七莫属了。”柳月扇着扇子勾起唇角，“还真用上你了。”

萧若风喝口茶水：“确定要我去，离儿赌术也不差。”

“小先生莫不是怕了？”尹落霞勾起唇角，颇有英姿飒爽的意味。

“激将法对我没用。”萧若风放下茶杯，“你想赌什么？”

“升官图，叶子戏，马吊，天九，螺旋城还是比大小，随便你选。”

“尹姑娘会的可真多啊，那就比天九。”萧若风勾唇。

“大天九，小天九？”

“这里是天启城的千金台，天下第一城的天下第一大赌坊，自然只有大，大天九。”

“好。”尹落霞答应的很爽快。

“我做庄，两人局？”萧若风扶住桌子。

尹落霞目光落在莫离身上，转而看向叶鼎之：“我也想见识见识，姝颜堂主的赌术。那位公子，不知可有兴趣？”

叶鼎之抬眸看向高台之上的莫离。

“好啊，我也一起玩玩。”莫离让灵素起身，左手一背，飞身下台，站在了萧若风旁边，叶鼎之也上台，站在了莫离对面。

……

“出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说？”萧若风偏头看莫离。

“天门。”莫离开口。

“末门。”尹落霞笑了，“那这位公子，只有出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