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提的，”他平静又坦然，“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我只是介意错过了学到这些东西的过程，实际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东侨里奈：“？”

你是谁？

从宇智波止水身上下来？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人啊！

她的小本子上还有对于宇智波止水初次见面的印象评价呢，笑得挺好看，看起来很阳光，好忽悠，能一起吃饭。

综合属性，阳光纯情少年。

你怎么能突然口出这种狂言！

她的震撼大概是从脸上表现了出来，他看着她突然被逗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对这方面的了解很少。”

之前完全没有了解过。

“但忍者之间结成伴侣的速度很快，大家在这方面的速度也很快。”

就比如生孩子的速度。

按照他的了解，很快木叶就会出现一批新生儿。

“以前可能还更在乎一些，但战争的时候，大家死的都挺快的，对于年龄之类的限制也比较小。”

七八岁在一块牵着手，认认真真谈恋爱的也有。

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家只是在死前会肆意地做一些事情而已。

至于别的……

他冲着她挑眉：“你知道有忍者在战场上有三天假期，会连夜回到村子，就为了和妻子过一夜，然后第二天又匆忙赶回去吗？”

东侨里奈：“……”

她不知道啊，她以为那些人只是想家而已。

谁知道你们是这个想法啊。

宇智波止水平静补充：“忍者的精力不错，哪怕三天里基本没怎么睡觉，也不至于死掉。”

东侨里奈：“……”

行了行了。

知道成年忍者们私底下生活有多精彩了。

不用再说了。

“这个话题暂停，我没想过要这么发泄自己的怒气。事实上，这个问题还远没有解决呢，”她冲着他摊摊手，“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你能说你当初对我下了什么忍术吗？”

“是万花筒写轮眼诞生出的特殊能力，”他说着，突然脸色一变，“你没有解掉这个术吗？”

“没有，只是封印了而已。”

东侨里奈欣赏着他骤变的脸色，心说这才是她的报复，自己闯下的祸要你自己来收场，这才好嘛。

“你的这个术很强，我没办法解开，只能暂且把它封印，但是我记忆中有关于你的那部分，依旧在缓慢消失，我每天都会用笔去记录，但记下来的那些东西终究会隔了一层。”

“也许有一天，我的那些记忆就会全部消失，到时候有关于你的一切就只剩下记录在纸上的那部分。”

“止水哥，对于这个，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宇智波止水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他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被人放进了冰窖又挪出来，整个人都惨绿惨绿的。

“那个术，我只有施展的方式，没有解除的方式。”

“我可以用逆转的方式抵消一部分，但已经失去的记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对着她艰难地笑了笑，明明是扯动嘴角露出笑容，但脸上的表情却难看地像是在哭。

“对不起……”

他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这种结果，但一想到她会真的全部忘掉那些过往，胸口就会控制不住地发闷。

“是我没用。”

“你……”

“记不起来的时候会很难受吧？”

缺掉一块的记忆，会在脑海里空空荡荡的。

就像是他现在陡然空了一块的心脏。

他碰了碰她的脸，又和她道歉。

“对不起……”

他知道再来一次他应该也会去这么做，所以他此时突然格外痛恨自己的弱小。他错了，他其实一直很后悔。

但不是后悔当时的举动，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一点。

如果他足够强的话，就不会出现那种被迫选择的情况。

手里的鞭子梢被他死死捏住，他现在突然真心实意地很想被她打一顿，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他自己这样子会稍微舒服一点。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的，我可以再一点点说给你听。”

才没有没关系。

他难受得要死！

东侨里奈突然凑过来摸了摸他的眼睛：“这是新的永恒万花筒吗？”

“嗯……”

“很好看。”

“……？”

“看在你长得好看，现在难过地让我很开心的份上，”她像是救世主一样，突然闪亮亮地开口，宣布起救世新消息，“我们来一个新的尝试吧。”

“我能够感觉到，那些记忆虽然不见了，但其实并没有彻底消失。”

“再用一次那个术，然后我们一起编织出一个梦境，让我把它们找回来。”